祁倦到公寓门口的时候，两人正头挨着头把两个男人骂的狗血淋头。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祁倦跟沈遇白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人渣，渣男！王八蛋！”
    楚词，“阿湖，你这骂人的本事真不行！你再狠一点？”
    “我不会啊……”
    “算了我也不会！”
    俩女人骂人都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最后楚词倒在沙发里，叹气，“你说我俩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两个渣男？”
    “上辈子做坏事了？”
    楚词失笑，“你还相信前世今生啊？”
    “有因必有果嘛。”
    这谁说得清楚。
    楚词抬起头，挑眉，“去酒吧喝酒吗？”
    蓝湖，“走！”
    结果两人刚打开门，就看见祁倦从电梯里走出来
    楚词跟蓝湖都呆了，然后转身就回去，啪地一下关上门，彼此对视，“他怎么会来啊！”
    “我怎么知道啊！”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反正不是我说的！”
    “沈遇白那个王八蛋吧！”
    楚词一下子就猜到了，蓝湖也觉得多半是。
    “也可能是祁倦自己查到的？”
    “他哪里查那么快，肯定是你男人说的！”
    蓝湖摇头，“他不是我男人！”
    最后两人回去沙发里坐着，然后就听见祁倦的敲门声，男人敲门还算温柔不暴躁，标准敲三下，里面没反应，就隔一会儿继续敲。
    这样式跟沈遇白来敲门的感觉一样一样的。
    蓝湖看了楚词一眼，“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
    蓝湖抬了抬下巴，“你就让他这么一直敲着门？一会儿隔壁说不定都出来了。”
    楚词觉得男人真麻烦，话都说清楚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我出去跟他谈谈吧。”
    “手机拿上，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别走太远。”
    “知道，我就去楼下跟他转转。”
    楚词出门，祁倦就站在门口，手指尖还夹着根香烟。
    祁倦朝着楚词挑眉，“我还以为，你今天是不会出来了呢？”
    “有什么话说？”
    “一两句说得清楚？”
    楚词看着祁倦的俊脸，然后叹了口气，“下去走走吧。”
    祁倦点了点头，楚词先过去摁点头，祁倦灭了烟蒂走了几步把烟蒂扔进垃圾桶，然后跟着楚词一起进去电梯。
    两人在电梯里谁都没说话，一直到了一楼，两人出去，冷风从大门灌进来，楚词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
    下一秒一件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祁倦转过身，给她系上扣子，“不知道多穿点？天已经很冷了。”
    “不用了。”
    楚词作势就要把衣服脱下来，她这人吧，之前跟祁倦保持表现关系的时候，闹脾气撒娇都可以，但是现在，她真的爱上了，他又不爱她，之前的那种关系对她来说好像也并不重要了。
    所以，她不再要他的温柔，因为他的温柔，如今已经变成了一把刀。
    给她一次就是戳她一刀。
    楼上，蓝湖又一个人，她有些担心楚词，跟祁倦出去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不过想一个男人跟女人，还是有过那种关系的女人，能出什么事情？
    不过……
    蓝湖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沈遇白大个电话。
    该不会，真的是他把楚词在她这里的事情，告诉祁倦的吧？
    如果真的是，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这么想着，蓝湖就已经把电话给拨出去了。
    那边沈遇白在书房，正在看着邮箱里的文件，男人搁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皱眉，微微有些不悦，但目光在落在来电显示那个名字上面时，又猛地舒展开，眉眼间甚至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她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沈遇白勾了下唇，然后摁了接听，“蓝湖？”
    “沈遇白，你跟祁倦可真的是好兄弟，阿词在我这里的事情是不是你跟他说的？”
    “……”
    沈遇白怎么也没想到蓝湖会想到他头上，男人咳嗽了一声，“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楚词除了去你那儿还能去哪儿，他用脑子想想就能知道，何况怎么就不能是他自己查到的？”
    “你说这么多就说明你是在掩饰。”
    蓝湖直接毫不留情把沈遇白的谎言戳破。
    沈遇白，“他们之间还有些事情没说清楚，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呢，祁倦不喜欢楚词，现在阿词要分手，他就应该不要来招惹，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你懂不懂？”
    最后这句话，沈遇白就莫名觉得蓝湖是说给他听的。
    女人常说，没有前任，只有丧偶。
    在她眼里，他现在是不是也跟个死人没有差别？
    沈遇白喉结滚了滚，嗓音也有几分沙哑，“蓝湖……”
    “总之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蓝湖直接就挂了电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生气，生气的都快压不住了。
    可能是……好不容易觉得沈遇白有了那么一点好，他又忽然，表现出了自己原本的那点坏。
    楼下，楚词跟祁倦并肩走着，女人的身形很单薄，被夜风吹着好像都快要飘走。
    祁倦忽然就想到自己第一天遇到她的那天，那时候她一脸挫败，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可她却又不完全是那种失败者的模样，从小都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千金小姐，即便是再落魄，骨子里也是有些骄傲的。
    怎么也去不掉。
    “想好了？”
    祁倦开口，声音甚至都有那么几分沙哑。
    楚词，“不是都说清楚了么，你还来干什么？”
    “楚词，你别要求的太多，跟之前那样也没什么不好。”
    祁倦站在她面前，伸手握着她的肩膀，纯粹也没挣扎，就这么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个子娇小，祁倦一米八五的身高，她每次都要这样仰视他。
    只是这么看着他，真的累，太累了。
    “跟从前那样，跟你一辈子吗？永远只是你的女人，你的床伴？”
    “可是祁倦，你以后会结婚的，会有妻子，有孩子，那我到时候，又算什么呢？”
    女人的声音轻轻散散飘在风中，楚词浅浅淡淡的微笑，如夜风撩人，“而且我陪你睡了那么久了，你都没喜欢上我，祁倦，我有点挫败，真的。”
    他有些侮辱她作为女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