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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今天织田家的崽也是普普通通_分节阅读
    ——时年织田作之助二十三岁。
    着书妖怪推理短篇小说《雨》,少年冒险推理长篇小说《子守歌》,目前连载群像剧犯罪心理小说《青春的反证》,欲推治愈系推理小说《夫妻善哉》和讲述完美犯罪的《天衣无缝》。
    四年后,织田以《天衣无缝》登顶日本推理小说界,开创了日本社会派推理的新潮流。
    第七十四章
    四月天,在墓园里出现两个人和一只系着鱼形木牌的胖猫。
    身材颀长,面容清癯的青年穿着整洁的灰色竖纹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而身边的少年只到他的胸口高,是个十二岁上下的清秀昳丽的浅发男孩。胖猫被刚才飞过的蝴蝶吸引,就算是大妖怪也绕不开猫的本性,落下青年和少年两步之后就跟着小蝴蝶跑了,一头扎进草堆里面。
    今天是夏目父亲的忌日。
    每年织田都会带着夏目去扫墓,哪怕再忙,也不会例外,今年也是一样。
    有些人永远都不能忘,哪怕他们已经从自己身边消失,哪怕对他们的记忆已经浅薄到自己记不住,只留下代名词。他们也是不该被忘记的。织田帮忙清理完墓碑周围的杂草和墓碑的灰尘后,让夏目拿着从自家花园里摘来的花分别放在夏目父母的墓碑前,单独和他父母说几句。织田自己便去一边抽烟了。
    印象中织田并不是会抽烟的人,起初看到的时候还有些讶然,但是也知道他并不是喜欢抽烟的,只是每次到祭日的时候,他自己会抽一根,半坐在台阶上,脑袋放空,安静地融在树丛茂密的背景里面。夏目过来之后,他会自动掐灭烟头,扔一颗口香糖结束抽烟。
    这次也是一样。
    夏目离他有七八步,织田就开始掐烟头。夏目连忙说道:“织田作,你抽完没关系。我不会觉得难闻。”夏目和他们一样总是变着对织田的称呼,不知道该喊什么样的名字才能让自己和织田更亲近一点。是赤司一开始发现织田对织田作这个名字比作之助更喜欢之后,大家开始稳定地喊他织田作,有点像是带种昵称的意味一样。
    织田笑了一下。四年间的时间沉淀让织田成为更加沉静温和的人,仅仅只是眉眼舒展开来,便让看到的人如沐春风。
    二十七岁的织田作之助依旧保持着自律的生活习惯,长期接触各种文学作品让他从内而外透着书卷气满满的涵养,用夏目的话讲就像是冬日被太阳晒过的棉被,又舒服又温暖,丝毫不敢想象他七年前还是个混黑的。尤其是那双湛蓝透亮的眼瞳,看起来和才满二十岁,刚接触社会的年轻人一样。这有好有坏。好的是漂亮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不好的是让人觉得这个人特别好骗。
    最严重的一次是,有个本地的把织田当做外地人,(因为织田看起来像是迷路了,其实他是在等人),然后把他骗去牛郎俱乐部打工。织田前脚才进门,后脚中原就把整个俱乐部给拆了,而那个人被吊在港黑货船的桅杆上待了一天一夜。
    “没事。”
    织田不假思索地应着,手上的香烟也跟着处理了。
    “在想谁?我可以知道吗?”
    夏目觉得织田在想谁,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提。说来到现在,夏目一直都没有见过织田给他家人扫过墓,也没有主动提过织田父母的事情,每次都是很简短地用几句话避开了。
    织田湖色眼瞳透着水样的光亮,伸手盖住了夏目的头,被揉了几下的夏目错失了追踪织田神色的机会。“不要想太多,没什么事。猫咪老师跑去哪里了?如果没问题,就差不多得准备回去了。”
    目前全家就只有织田和夏目规规矩矩喊斑为猫咪老师,其他的人依旧管它叫做胖太、大胖之类的名字。
    夏目见他转移话题也没办法,只好继续说道:“我去找找看。”
    “我们分头找吧。”
    织田也站直身和夏目分开行动。才找不到十几秒,织田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寻着声音,他看到一个穿着褐灰色和服的细小人形被一个罐子卡着头,走路踉踉跄跄,时不时撞到树干上。于是织田伸手帮忙把罐子取了出来,结果露出一张只有一个黑洞眼和一张口的木头脸。
    夏目曾经说过,有些妖怪会显形,因为他们想要和人接触,要么是威吓恶作剧,要么是需要帮助。
    织田见到这么个奇特的妖怪,脸上也没有露出太过惊异的表情,看到它取下罐子后,脑内半规管还没有调整好,脚步还是没有稳,于是伸手稍微护着它,直到它停住脚步了。
    “谢谢你。”
    虽然没有见对方开口,但是声音已经进入了织田的脑海里。妖怪性格温吞,向着织田的方向慢慢地伸出手。织田不明所以,扶住它的手臂。
    “为了报答你,我要给你一个好东西。”
    妖怪感激的声音才落下来,织田眼里出现了一道极盛的白光,光芒驱尽眼前其他的景色,织田脑袋也开始陷入了混沌不明的状态,有种被人击中后脑勺意识不清的感觉,与此同时,夏目和猫咪老师的声音也訇然响起。
    “织田作。”
    ***
    在黑暗里,有着一条静静流淌的长河,看不清颜色,只听到汩汩长流的水声,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样。织田作之助站在河水中间,感觉全身都被浸透,回头望向水源的方向,那里有光传来。光开始一点点照亮水面——那是淬满彼岸曼珠沙华的殷红。
    远胜于此情此景的奇诡带来的惊异,浓烈的悲伤萦绕在织田的心头上久久不散。
    再次张开眼的时候,织田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榻榻米上,还没有完全睁开眼,就被周围几张陌生的脸包围了。
    “织田作,你醒了?没事吧?身体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