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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暴君宠妃49
    “是。”楚若恭敬地答道,掩住心中的恨意,尽量平静地说道,“臣女项纯见过陛下,陛下吉祥。”
    话刚出口,楚若眼圈便忍不住红了起来,最后连个字也有些酸涩之意。
    她才不要给仇人卑躬屈膝,她现在真恨不得一刀把欧阳月给咔嚓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楚若连忙敛住心神,紧紧地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只等着欧阳月一句“平身”后,便快速退离这里。
    然而,欧阳月却明显注意到楚若后面说话的态度不对劲。
    他挑眉看向楚若,淡淡地说道:“既然是小姨子到来,那孤也不妨见见真容吧。抬起头来让孤瞧瞧,与孤的芸儿是否有什么差别?”
    项芸面色有些苍白,这个项纯比自己想象的要貌美的多,再加上项纯比自己年轻,陛下又这么风流多情……
    她心中一横,若是七妹敢跟自己抢男人,她定不会轻饶!
    楚若闻言,心里也是有些小骚动,她沉吟了一瞬,抬起头来淡然面对欧阳月。
    只是在双眸触及欧阳月深邃的双眼时,眼里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恨意,就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向欧阳月的瞳孔处狂射而去。
    欧阳月一见到楚若出水芙蓉的容貌,便浑身一阵清爽,只觉得这样的女子真是世间罕见。
    但是,他很快便看到了楚若眼中的满不在意,和那么一点点的恨意?
    为什么会有恨意?欧阳月眨了眨眼睛,却发现楚若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水波,只是淡淡地样子,看不出任何情愫。
    这样的项纯,让欧阳月忍不住想起了楚若,那个让他第一瞬间便记在心里后来一直铭记于心的倔强女人。
    这个世上,唯有楚若敢拒绝自己的宠爱,哪怕他明明白白的表示愿意给她皇后之位……
    项芸见他们彼此对望,心里更是担忧。
    她想了想,连忙走上前推了推楚若,打趣地说道:“快点儿去休息吧,刚才还跟本宫说困得眼皮直打架了,这会儿可是又醒盹儿了?”
    楚若闻言,淡然浅笑,褔身说道:“还没有醒盹儿,臣女告退。”说完之后,便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欧阳月被楚若淡然的笑容而迷恋,连忙向那边看过去,却发现伊人已经走了出去。
    “陛下,您说咱们的孩子是男是女呢?”项芸心中大觉不妙。
    陛下这样势在必得的眼神太过明显,她根本就拦不住,便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转嫁到孩子的身上。
    “唔,你说好便是好的,孤没有什么意见。男女都是孤的骨肉,若是能够一举得男,更是喜上加喜了。”欧阳月含笑说道,低下头轻轻亲吻了一下项芸的额头。
    随即,他揽着她坐向软榻,低声问道,“怪不得你这几天精神总是很短,原来是怀有身孕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给孤生一个健康平安的孩子,可好?”
    “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了,臣妾一颗心思都在陛下这里,哪里会有别的异议?”项芸幸福地微笑,把头歪在欧阳月的肩膀上。
    随即,她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陛下现在整天都为国事分忧,臣妾一介女流,不能干预朝政,真的为陛下担心死了。”
    “你有这份心思,孤已经很欣慰了,何必再说些让孤更感动的话?”
    欧阳月款款温情地看向项芸,含笑说道,“芸儿,孤发现你的七妹纯儿倒是个性情不错的女子,若是她能够进宫与你为伴,该有多好?”
    “进宫与臣妾为伴?”项芸心中大骇,陛下的话太过明显了,让她几乎都忍不住要浑身颤抖了。
    她拿着绢帕掩唇轻笑,故作不知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臣妾便时常召七妹进宫来玩耍,直至她出嫁为止。”
    欧阳月蹙眉,出嫁?
    他忽然很不希望看到那个项纯嫁给别的男人,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占有欲便窜上了脑海中。
    对于项芸的故作不知,欧阳月也不去点破,只是半真半假的说道:“哦?可是已许了人家?孤听闻是这两日才回府的吧,项丞相昨日还跟孤提起过这件事情,孤也为你们感到高兴呢。”
    项芸知道不能说假话,便顺着欧阳月的话往下说道:“应该是还没有定亲的,但是母亲一直在为纯儿寻觅良缘,想来纯儿天生丽质,很快便能找到合适的婆家了。”
    “唔……原来如此。孤还想着要让你的七妹与你一样,做孤的妃子,届时你们姐妹两相互照应,也能彼此有个伴。”
    欧阳月不经意地说道,睨向项芸,挑眉打趣道,“她是庶出女儿,即便再怎么好,也不会高过你去。在孤的心里,芸儿是最出类拔萃的女子呢。”
    项芸微微一愣,对啊,刚才自己在纠结个什么劲儿?
    虽然她不喜欢项家的姐妹成为自己丈夫的女人,但是每年陛下都会选许多女子冲入后宫,又怎么会停止得了女子入宫的机会呢?
    若是自己的身边有个称心如意又肯定不会倒戈相向的姐妹,那在皇宫里就如鱼得水了……
    不过,项芸心底还是十分抵触这件事情。
    她讪讪地笑了笑,柔声说道:“这话也不能跟臣妾说,臣妾已经是项家嫁出去的女儿了,不能替妹妹做主的。陛下若是果真有这个心思,还不如直接问一问纯儿去呢。”
    本也是无心的话,没想到欧阳月竟然当真了。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暧昧不已地说道:“孤好像听到附近弥漫着一股酸味,想必是谁家的醋坛子被打翻了。”
    “陛下……”项芸脸红心跳的垂下头,轻轻捶了捶欧阳月的胸膛,没好气地嗔道。
    “哈哈哈——”欧阳月爽朗一笑,收紧了她的小蛮腰,紧紧地拥在怀中。
    他们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欧阳月吩咐宫人准备的赏赐也都送了过来。
    他站起身来对项芸说道:“好了,赏赐也赏了,孤也陪你了,孤还有事要忙,送你回寝殿后,孤便离去了。晚上过来陪你,孤与你多说说话,这些日子真的苦了你了。”
    项芸温婉地点了点头,幸福地说道:“陛下心里能够有臣妾,臣妾便也心满意足了。”
    欧阳月揽着项芸向内殿走去,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离去的那个叫项纯的女子。
    要亲自问一问她吗?唔……看起来似乎很有意思的模样……
    但是,话说回来,好像还真的是有些纳闷,为什么他刚才恍惚是从那个项纯的眼里看到一抹恨意和不屑的神色?
    是因为自己真的看错了,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
    须臾,项芸独自躺在床间辗转反侧,等待着小郑子的归来。
    “启禀娘娘,奴婢有事禀报。”小郑子在面前恭声说道。
    项芸连忙坐起身来,淡淡地说道:“滚进来。”
    “喳。”小郑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迈着小步伐走到项芸面前,躬着身子说道,“启禀贵妃娘娘,如娘娘所料,陛下去了偏殿。”
    “什么?”项芸紧咬着下唇,气得浑身都要发抖了。
    她就知道陛下是个薄情寡性的男人,刚刚离开自己的怀抱,果然还是本着漂亮的女子去了!
    最让她生气的是,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庶出的妹妹!
    她起身走向外面,低声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本宫随便出去走走,别跟其他人说这件事情。”
    “喳,奴才遵命。”小郑子点头哈腰地说道,再一抬头时,项芸早已没了踪影。
    偏殿。
    楚若睡得有些沉,因为白月和一些宫人在外面看守,所以她也比较放心。
    然而,楚若猛然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叹息,倏然苏醒并坐了起来,循声望去。
    只见欧阳月正坐在床前的矮凳上,他微微一愣,失笑地说道:“是孤打扰你的午休了?孤本来只是感叹你沉静的睡颜如此迷人,没想到把你给吵醒了。”
    楚若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淡淡地垂下头,穿着鞋子面无表情地说道:“陛下真的打扰到臣女了,臣女还以为皇宫里招贼了,所以吓得惊醒过来。既然已经醒了,那臣女也不便久留,还是打道回府吧。”
    说着,她起身便要离去。
    欧阳月闻言,蹙眉看向一脸阴郁地楚若,起身挡在她的面前,低沉地问道:“等等!你心里是不是厌烦孤?孤虽然从前并没有见到过你,为何这般不愿见到孤?”
    “你可知道,孤是一国之君,手握所有明昭国百姓的生杀大权。”
    楚若也不含糊,她站直身子,让自己跟欧阳月保持一定的距离,抬眸看向他,淡淡地说道:“陛下这话说的有些不着边际,臣女为什么要讨厌您?您的国家是风不调雨不顺了?还是您属于暴君的一种了?”
    “请恕臣女说句真心话,臣女对您没有任何厌恶,甚至没有任何心情。”
    因为,你不配。说完之后,楚若没有忘记在心里悄悄加了一句。
    听了楚若的话之后,欧阳月紧皱起了眉头,看得出来他已经发怒了。
    他沉声冷哼道:“你这个丞相府的庶女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往日贵妃都没有这般对孤说话,是不是不知道皇宫里的规矩,在挑战孤的底线?”
    “陛下,您这话说错了,臣女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若是论皇宫里的规矩,想必陛下比臣女要懂上许多。有时候我们做事都是对人的,不论远近亲疏与皇权贵胄。”
    “您想想看,您忽然出现在我睡午觉的偏殿里,对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影响多大?这些话难道还要臣女教你才会吗?”
    “胡闹!怎么如此大言不惭?你这样说话岂不是在藐视孤的威严?”
    “普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是孤的,只要孤愿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又敢多说句话?”
    欧阳月终于沉下脸来,再也不是方才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面前这个女子已经深深地激怒了他,他心中猛地有了一股征服欲,想要把这个女人据为己有!
    楚若心下也有些害怕,但她嘴上也不饶人。
    为了让欧阳月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她必须要好好应对。
    想到这里,楚若嫣然浅笑,温声说道:“陛下说的话太对了,但那是对一个暴君来说的。天下百姓都是您的子民,难道您想要学暴君去虐待您的子民?”
    “万事归宗,谁都强不过这个理去。若是我执意不愿,就算无法与陛下抗衡,我还可以一死了之!”
    “你说的话未免也太重了,孤只不过是欣赏你而已,何必每次说话都带刺?”欧阳月眯起眼睛看向楚若,沉声再次问道。
    “孤再说一次,你为何露出讨厌孤的神色?别以为孤没有看见!虽然只是在你的目光里一闪即逝,但是孤已经在心里扪心自问许久了!而且你说话的时候,最后是略带哽咽的,抬起头来时,双眼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