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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人的狗官
    盈袖装作熟睡,痛苦地呓语,眼睛稍微睁开些,瞧见左良傅手背后,大步走来了,这人身量实在高大,进来后,小庙仿佛都变得拥挤了。
    借着晨曦的微光,盈袖仔细地打量左良傅。
    饶是一夜未合眼,他仍瞧着精神抖擞,高鼻梁上带了点风雪气,眼神没有先前那么锐利,但透着果断和坚毅,唇角勾着抹浅笑,给不近人情的他添了几许亲和。再往下看,薄而透的亵衣略微敞开,隐隐能看见结实的胸膛,上面似乎还纹着只涨了獠牙的猛虎。
    确实是个俊朗又吸引人的……狗官。
    脚步声越来越近,盈袖也越来越紧张,她连唾沫都不敢咽,周遭实在太.安静了,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心咚咚跳的声音。
    借着翻身的空儿,她瞅了眼,左良傅进来后只是在收拾吃食,完事后打了个大大的哈切,四处乱看,好像在找寻可以歇息的地方,没找到,斜眼瞅向她这边,坏笑了声,大步走了过来。
    盈袖呼吸一窒,感觉手心都要冒汗了。难不成他在外边走了几圈,想通了,打算彻底不要脸,想要奸.污她吧,怎么办怎么办。
    正心乱如焚之际,盈袖听见左良傅轻笑了声:“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被狼按在爪子底下了,竟还敢睡这么熟。干柴火也烧完了,这林子可不能再待下去了,得赶紧弄醒她。”
    盈袖松了口气。
    她听见左良傅走得很近了,停在了她的头跟前。
    紧接着,她闻见股淡淡的酒味,也感觉到有股压迫力在头顶。
    他蹲下了,离她很近。
    “丫头,醒醒。”
    左良傅在轻声唤她。
    “别睡了。”
    盈袖感觉脸有些刺痛,好像是左良傅捡了根木棍儿,在戳她的脸。
    女孩暗骂:好个粗野的狗官,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姑娘家的脸面能这么对待么?就你这样的手段还想勾引我,真真笑死人了。
    “这丫头怎么回事,叫不醒啊。难不成昨晚上摔了脑袋,呦,遭了。”
    盈袖感觉这男人似乎急了,把她的头托起来,大手在她后脑勺摸,嘴里嘟囔着:没有血啊。
    蠢东西!
    盈袖骂了句,同时,嘴里虚弱地哼唧了声,慢慢转醒,她看见左良傅俊朗的脸近在咫尺。这男人瞧见她醒了,登时松了口气,此时正温柔地看着她。
    盈袖火瞬间起来了,这狗官已然开始勾引她了。
    哼,长得英俊怎样,身条出众怎样,是大官又怎样,瞧见就来气。
    盈袖佯装吓坏了,尖叫了声,惊恐喊“鬼啊!”
    她扬起手,朝着左良傅的脸就是一巴掌,谁料这男人警觉非常,歪头躲了过去,不过她还是快准狠,抓破了他的脖子。
    解气!
    “想死了是不。”
    左良傅大怒,一把丢开盈袖,他摸了下脖子,一看手,好么,果然见血了,伤处兹儿兹儿地疼。正要凶这坏丫头几句,瞧见这丫头双眼圆瞪,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呼吸急促,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梅姑娘,梅姑娘。”
    左良傅着急,赶忙凑过来,食指在女孩鼻下一探,嚯,几乎没气了。
    “梅姑娘,你怎么了,你以前是有什么隐疾吗?”
    左良傅掐住盈袖的人中,另一手轻轻拍打着女孩的脸,有些烫,她发热了。
    男人定了定声,镇静唤道:“醒醒,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盈袖憋着气,暗骂:你才有隐疾,姑娘我身体康健,好着呢。
    “坏了坏了,我把她给吓死了。”
    左良傅手上用力,使劲儿掐人中。
    盈袖感觉鼻下疼得厉害,要是再不醒,人中怕是会被他掐烂。
    想到此,盈袖轻咳了声,“缓”过气来,仍是虚弱不已,她半睁着眼,呼吸“微弱”,声如蚊音:“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左良傅见这娇弱的丫头终于醒了,悬着的心也落地。
    他索性席地而坐,歪着头,看女孩。
    她可真美,肌肤白细,浓而密的睫毛像扇子似得,隐隐有一两颗小泪珠挂上面,樱唇微翘,真真是我见犹怜。
    左良傅想逗逗她,故意道:“你死啦,被陈南淮捅了一刀,肠子流了一地,没治了。”
    “啊?”
    盈袖轻呼了声,忍住笑,悲伤道:“好狠心的人,我便是做鬼都不放过他。”
    紧接着,盈袖叹了口气:“看来我是真死了,大人,方才我看见了一个好丑好丑的鬼差,面目狰狞,眉眼可憎。”
    左良傅一愣,唇角的笑登时凝固住了,这丫头居然敢骂他!
    男人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冷笑了声,嘲讽道:“是,本官是长得丑,没你那未婚夫俊俏。”
    “大人说笑了,您比那挨千刀的陈南淮强多了,急公好义,绝不乘人之危。”
    盈袖忍不住嘲讽了两句,十分无辜地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左良傅,装作迷惘:“左大人,您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您也死了?”
    瞧见这张无辜娇媚的小脸,左良傅十二分的气顿时消失了十分。
    他顺着盈袖的话,笑道:“是啊,本官也死啦,昨晚上雪太大,本官被困在了深山老林里,怎么都走不出去,就给活活冻死了。”
    “哎!”
    盈袖叹了口气:“没想到大人这样有本事的人,竟也遭遇不测。您瞧瞧,我说自己是天煞孤星,逮谁克谁,您把我带身边,有什么好处呢,这回信了吧。”
    “信啦。”
    左良傅憋住笑,暗骂这丫头当真单纯,太好骗了。
    转而一想,十七八的大姑娘,真有这么蠢么?坏了,怕是烧糊涂了。
    “梅姑娘,咱俩生前相识一场,如今竟死在了一起,也算有缘,你给大人说说,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比如,没有来得及孝敬尊长,再比如,没有来得及成亲,咳咳,还有洞房,你难道就不遗憾么。”
    盈袖暗骂:谁跟你有缘,这狗官,真是随时随地想睡了她,只不过太心急,手段忒低。
    “嗐,我也没什么未了的心愿。”
    盈袖叹了口气,遗憾不已:“就是生前没吃饱喝足,如今竟做了个饿死鬼,饿得我头晕,渴得我喉咙发疼。”
    左良傅听了这话,心里骂了十几遍自己不细心,这丫头足足十来个时辰未曾进食,睡了这么久,肯定是饿的啊,已然神志不清了。
    想到此,左良傅赶忙去找寻酒水和吃食,一股脑端在盈袖跟前,轻咳了声,装作严肃,继续逗这丫头:
    “我的属下给我烧了纸钱,案桌上还供奉了香火和吃食,你这孩子可怜,没人管你,来,起来吃一口我的。”
    盈袖暗骂:呸,你这狗官若是死了,别人肯定放鞭炮庆祝,大家四处奔走转告,共贺本朝第一狠毒无情之人暴毙,谁会祭拜你。
    “大人,您人缘真好。”
    盈袖奉承了句,刚坐起来,又瘫倒下去,女孩捂着心口,轻喘着,摇头无奈道:“身上实在没力气。”
    左良傅皱眉,心里好生愧疚。
    可怜哪,小丫头饿得一点劲儿都没有,幸好昨晚没有对她做出那种禽兽之事,否则她这么弱,怎么能扛得住他的猛攻索取,怕是会就地香消玉殒。
    “那怎么办,你总得吃一口啊。”
    “这……”
    盈袖虚弱不已:“要不,大人您喂我吧。”
    “啊?”
    左良傅一惊,她让他喂?
    大胆刁妇,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差遣他。
    不过……此一时非彼一时,他一定要忍耐这丫头的娇气,原本还愁怎么在她面前表现出他温柔体贴的一面,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好,本官这就喂你。”
    “多谢大人。”
    盈袖感激不已,甚至都掉泪了。
    心里却哈哈大笑:等着吧,这才让你伺候姑娘吃饭喝水,往后还要你给我洗衣服倒马桶,让你给我当牛做马,瞧我怎么往死里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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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良傅:本官感觉自己是恋爱大师
    盈袖:您真逗
    夜郎西:您真逗
    陈砚松:老夫终于放心了,原来是个憨憨
    陈南淮:我也放心了,作者,该安排我出场了吧,别让本公子活在文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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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苦无助的顾匆匆为了学费在学校外面的蛇店兼职做服务员。
    每天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有一天,她正动手的时候,那只瘦叽叽的黑蛇说话了。
    “你要放了我,我会好好报答你。”
    “呵。”
    三个月后,半夜惊醒的顾匆匆:……
    “蛇君大人,我错了。”
    “错了。”磷光闪闪的龙尾圈正,“再说一次,叫我什么?”
    “…相,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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