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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说师兄的坏话[穿书]_14
    “闻人慕怎么说?”
    柳千陌疲惫地说:“他满口歉意,说自己曾几次训诫吴英,因看他满面愧疚,以为无事,想不到发生这等事。”
    “……真是推得一干二净。”
    柳千陌说:“天衡峰人多势众,吴英又一口咬定自己受了委屈,还暗示说,我们是因为贪图他的聚灵兽,才将他打成重伤。我没有吴英烧我们园子的证据,实在难以争辩。”
    “后来呢?”
    柳千陌沉默一会儿才说:“我豁出去了,反问他们,为何天衡峰的灵草一无所伤,反倒那妖兽跑来我慧石峰吃灵草?我又说吴英平时如何盛气凌人,如何无赖,我们向闻人慕求助也毫无结果,今日慧石峰弟子将那妖兽抓了,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事。以至于后来将吴英打伤,那也是平日弟子受气太过而至。”
    “天衡峰只怕不会善了。”五师兄开口。
    柳千陌心头有气:“吴英闻言气晕过去,直指我血口喷人。闻人慕也变了脸,说吴英虽然办事不妥,但必定是无意,绝不会欺凌同门。”
    文荆小声道:“宗主难道看不透事情的真相么?”
    《众生之劫》中,宗主席放处事公正,明察秋毫,对君衍之青眼有加,难道会不清楚事情的始末?
    归心壁说:“你懂什么?宗主即便心中明白,但吴英受重伤,我们又没有凭证,各执一词,如何让天衡峰一众信服?他们那一脉,筑基修士便有近三十名,是我清虚剑宗的中流砥柱。你想让他们反了?”
    柳千陌说:“宗主思虑良久,让二师兄受鞭刑十下,并把聚灵兽还给吴英。从此之后,那聚灵兽若再去慧石峰偷吃灵草,立毙。”
    众人一呆,拍手笑道:“宗主果然英明!这结果好啊!”
    彭绍说:“……二师兄只怕要气死了。他人呢?”
    柳千陌嘴角一抽:“他从头到尾站在一边,什么也不管,最后被绑着受罚去了。”
    归心壁说:“他活该,谁让他乱打人?不罚他,如何服众?”
    柳千陌缓缓地说:“……只是,从今往后,我们和天衡峰撕破脸皮,是结下梁子了。”
    众人沉默无言,归心壁轻声向文荆说:“说到底还是你惹的祸。”
    文荆低头道:“……是。”
    现在不结梁子,将来也会结梁子,偏偏要怪到他的头上……这五师兄归心壁嘴巴虽毒,心肠还是好的,文荆忍!
    只听君衍之又缓缓地说:“长远看来,与天衡峰结怨是早晚的事。把事情闹大,让矛盾浮上台面,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文荆心花怒放,低头不语。
    柳千陌忽道:“路荆,你怎么知道破解聚灵兽之法?”
    “我记得从什么书上看到过,又不肯定,怕说出来叫人笑话,才自己试一下,想不到成功了……”
    归心壁说:“以醋掺水,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
    柳千陌疲惫地说:“事情已经解决,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出了慧石峰大殿,其他人俱都飞离而去,君衍之却缓缓步行。文荆一路小跑追上他,道:“多谢师兄方才帮我解围。”
    此时已是深夜,周围空无一人,夜风吹着树枝,有些寒冷。
    君衍之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不必道谢,举手之劳。”
    文荆高兴地搓搓手:“时间不早,师兄快回去休息吧。”
    “夜已深,我送你回住处?”
    文荆忙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我那龟七八日没有回家,只怕还在你那里,顺道接上它也好。”
    “啊?这样?那龟确实在我那里……”
    君衍之单手抱住文荆的腰,往上一提,文荆连忙抱住他的脖子。君衍之的脸上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师弟害怕?”
    “不,没、没有。”
    上次飞行,大师兄把他吓得够呛……
    柳千陌将他扛在肩上,他整个身体翻转着,直直望向悬崖之底,尤其想吐,哪比得上君师兄的温柔?
    “走吧。”君衍之低头看他一眼,御风而起。
    第11章 你是九重之外的天仙
    石屋黑沉沉的,寒冷又寂静。
    君衍之揽着文荆的腰从空中落下来,面无表情:“……到了。”
    “多谢君师兄。”
    文荆的双脚落地,连忙跑向屋里。
    点上蜡烛,床上的被子一个高高的隆起。
    文荆轻手轻脚地把大龟抱起来。
    黑粒一般的眼睛看着他,不迎合也不抗拒,四根腿却动了动。
    刚要抱着出门,一转头,屋里却已经站了一个人,身材修长,烛光下的表情有些朦胧,正在缓缓地四处张望。
    文荆把大龟递给君衍之,摸摸它的脑袋:“这房间有点空。”
    “本来就是让十五个人住的,当然看起来空。”
    君衍之接过大龟抱在怀里,却仍旧站着,没有要走的样子。
    文荆呆呆望着他。站着不走,这是要继续留下来做客?
    他试探着问道:“君师兄可急着要回去?不如坐下来聊聊?”
    本以为他会告辞,没想到君衍之说:“也好。”
    说着,他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大龟放在腿上。
    文荆呆了一下坐下来,虽然也高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时没有声音,蹙着眉毛拼命想话题。
    君衍之不动声色地说:“在想什么?看起来那么苦恼。”
    文荆默默垂头,说:“我有件事搞不懂。”
    “什么事?”
    “天衡峰的闻人慕,明明看他很好,是个正人君子,为什么是非不分,帮着那吴英狡辩?”
    君衍之淡淡地说:“……他不是人品差,是庸碌无能,自大护短,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分辨不清。他被吴英轻易蒙蔽,只相信片面之词,心存偏袒,便觉得我们才是欺负吴英的。”
    文荆缓缓点头:“那天衡峰的众人,也是被蒙蔽了?”
    “……大致如此。倘若吴英敢说出实情,只怕为他出头的人不会太多。管不住灵兽,是过失,尚可原谅。而存心放灵兽来偷我们的灵草,则是居心不良,被打伤也是活该。”
    “可惜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