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吗？”慕泽析轻咳一声。
    “嗯，来我重复一遍。”姜阮虽说走了会儿神，但操作位置还大致记得，比着给慕泽析指认着。
    虽然年轻烹饪师动作很是迟疑，幸而没有记混，慕泽析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们来实训吧。”
    “就来？！不是吧？”姜阮蹙起了眉头，这才学到了键位，坐上驾驶位还没有十分钟，就开始实训？
    “不然呢？我和你说再长的时间，你能出了训练场就开飞行器回家吗？”慕泽析轻轻拧了年轻烹饪师脸颊一把，叹了口气，低头在控制面板操作着。
    寂静的空间里，低低地响道上飞行器穿梭引起的气流声。四周的景象仿佛活了过来，两侧的飞行器也开始正常行驶。
    姜阮缓缓低头，盯着键位密集的面板，一脸忧伤。
    第46章 挑战飞行器
    画面的突然变幻，让姜阮突然不适应起来。闭上眼又骤然睁开, 深吸一口气双手摆上了键位。
    “别紧张, 左手负责的启控和平衡, 右手负责对接和校正航道。”光影下，慕泽析的声音透出一丝温柔。
    “嗯。”姜阮点头，听到身边人的声音, 心中的忐忑莫名去了一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操作键位，最后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各个功能的分布位置。
    “现在本就是在高空航线中, 所以不用我们再去升空。现在就提速，慢慢来。”慕泽析看着姜阮迟迟不动，手搭了过去, 覆在右手上，某根手指轻压，引导着姜阮的动作。
    姜阮跟着慕泽析的动作, 抬头就看到飞行器开始缓缓前行，指尖越用力，速度就越飙高, 等到和周围飞行器行进速度持平, 慕泽析就把手松了开，任姜阮一个人操作。
    “按压力度和飞行速度, 这种手感掌握得差不多了吗？”慕泽析轻声问道，看着姜阮还自主尝试着转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嗯，不难。”姜阮聚精会神地开着飞行器, 嘴上好一会儿才回答。
    “这趟旅程有设定终点，中途无需改变航线，你注意跟着航线转弯就好。试一次，自己来。”慕泽析满意地点头，低头在自己座位上调开监控界面，上头都是姜阮看不懂的飞行器实时数据。
    姜阮开着开着，发现这趟旅程的难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高，便也放开胆子驾驶起来，动作愈来愈流畅。
    “泽析，是不是快到了？”姜阮开着，视线还是密切地关注着前方，却微微偏头问起一旁的慕泽析。
    “嗯，前方的建筑物就是。这是初级训练，来让我们学下一个，起飞和停飞，换个航线给你试试……”慕泽析头也不抬，扫了一眼自己监控界面上的飞行时长，就知道终点近在咫尺。
    “还来啊……好吧。”姜阮本是想申请一个中场休息，转念一想，这水平还怎么给人带饭，得在这一天彻底学成才好。
    “飞行，起飞，停飞学完之后，还有部分应急操作需要掌握，这都是基础的东西。”慕泽析语气平淡，给身边年轻烹饪师换了一个航线。
    “应急操作都是基础么？那什么才算不是基础？”姜阮皱起眉头，嘴上说着质疑，手上却乖乖回复到原始姿势，准备着下一次的飞行。
    “等会儿我可以带你试试，但你现在先联熟，不然等会儿会吓得你不敢再开飞行器。”慕泽析饶有兴趣地轻笑，轻轻摇了摇头。
    “哦。”姜阮好奇极了，但听着慕泽析这么说，只好按照他的安排进行下去。
    几次进阶的训练都比较顺利，多次的磨练，让姜阮可以在无障碍干扰情况下模拟从A19住处到A21食神节场地。
    “这下可以了吧？”姜阮搓了搓手，对自己十分满意。
    他也是一个会开飞行器的地球土著了呢！
    “行，及格了。”慕泽析点了点头，“我带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特殊操作。”
    “需要换位置吗？”姜阮指了指身下的驾驶位。
    “不用，飞行器主人可以把电子面板的操作权限下放给客位。”慕泽析摆了摆手，“需要授权的话，等下午等飞行器到了，我给你去操作。”
    “要要要。”姜阮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坐稳了啊，建议是把身体防护等级调到最高。”慕泽析伸手，趁着姜阮还没反应过来，俯身把姜阮结结实实捆在了座位上，只留手臂和肩颈可以动弹。
    “不至于吧？你也没有把自己这么捆得严实啊……”姜阮吃力地偏头，看着慕泽析仅仅是固定住了腰部而已。
    “因为我熟悉，还有我可以控制住自己。”慕泽析拽住姜阮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一手摁着控制键让飞行器升空。
    姜阮以为慕泽析要演示给他看的危险操作，就像是地球时代的飙车一般，等慕泽析真正开始秀技术时，姜阮整个眼睛都瞪大了。
    飞行器在慕泽析的手下，速度在随时变化。没有被固定的某条航线所限制，慕泽析轻描淡写的操作，让飞行器穿梭在高低不同的楼宇，甚至带着姜阮穿破了浅浅的水幕，破水而出的一瞬间景色美妙至极。
    水花破碎在飞行器的透明视窗前，把光线折射成散散的多色虹光。
    慕泽析看着有一段路程比较安全，操纵着飞行器全方位地翻滚，避过了无数飞行器，还以直角的方位俯冲地面，在姜阮忍不住尖叫起来拉起应急暂停控件。
    飞行器的在距离地面一米的位置，保持着树立的状态。姜阮眼睛大睁，看着触手可及的地面，庆幸自己被最高级别的防护绑住了，不然保准会被甩出去。
    “慕泽析！你干嘛啊！”虽然这么俯冲下来十分刺激，但姜阮内心还有些许崩溃。真有人这么开飞行器吗？这人不会是为了故意炫技才搞这么一手吧？
    “你驾驶的时候，不准这么做，一点尝试的念头都不准有。”慕泽析皱紧眉头，把飞行器调整到正常的水平飞行状态，任其悬浮在距离地面几米高的半空中。“我第一次驾驶出事故，就是这么俯冲下来的。”
    “出事？怎么会？”姜阮一听到飞行事故，便也顾不上其他了。
    “那是我还刚进军队，本来是带着人手，在大型战斗航空舰上准备进行日常的巡护。但是在出发的档口，突然遇到联邦的流浪盗贼，还对我们发起了袭击。后期我们选择了分散作战，我也驾驶着自己的战斗专用飞行器出发。马上要拿下他们的时候，我的飞行器被人打掉了一侧引擎，连着应急设备一起，都废掉了。”
    “那然后呢？”姜阮在慕泽析平淡叙述中，还是感觉到了当时情况的紧急。
    “这个时候关闭仅存的一侧供能引擎是不可取的，我当时也只能尽力降低下落的速度。但终归是战场，还给敌方补了下刀。好在下翻的角度控制得还不错，没有这样倒立着砸到地上，脸上至少没有留疤。”慕泽析轻笑一声。
    “那就是说，还是受伤了？”姜阮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伤了肩背，问题不大。但是，当时确实是让我挺难受的。”慕泽析垂下眼眸，“所以我不排斥高速飞行，但如果这种飞行不受我控制，就很难受。”
    “这样啊……”姜阮想起在他在游乐设备上样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差不多就这样，我带你回家，然后下午给你改改飞行器设定。能在工作中吃到你做的饭菜，我真的很高兴。但是其实你可以像在直播视频里头，直接用星网给送过来。”慕泽析一边说着，一边让室内重新回复到他们刚才进来的装饰。
    “还是想给你送过去。”姜阮勾着唇角，他觉得不亲自送过去，总是少了一种味道。“那几个答应来食神节帮忙的烹饪师，我下午约了他们去协会签合作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