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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主_145
    墨恒一身白衣古袍,安然伫立不动,眼底闪过森狠的冷笑,右手袍袖再次一抖。与此同时,他扫了一眼河面上再次砍出刀光,并且暴怒地大吼大叫的魁梧老者,知道对方已经被千鱼和尚玩弄于股掌之间;又用眼角余光看向那对没有动手的中年男女。
    那对中年男女正面色惊讶地看着他。
    墨恒面色不变,袖中拂出的光霞瀑布一片纯粹晶莹,在击散光影绳索和风刀飓风后,只是微微顿了一顿,并未散去;随着他的再次一拂,光霞气势猛然一涨,将那两块飞盘尽数包裹,随即轻轻一卷,全部吞没收回,没入他袍袖之中没了动静。
    如此轻而易举,举手间收了对方的两件法器!
    墨恒这身古袍法衣洁白如雪,九重禁制蕴含于其中,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等法器。而这九重禁制更是蕴含墨云书亲手布置的玄妙神通,只怕比一般修炼者十一二重禁制的法器威能都不遑多让!其威能除了防护身魂,不惧水火之外,更有一门压制性神通,正是名传天下的“乾坤袖”。
    两个青年男子却不认识乾坤袖,一时骇然失色地后退:“不可能!他用的什么神通?”
    另一个惊怒:“他的法力只不过比我们高处一线,我们两人联手怎么可能被他一击收去法器?”
    墨恒眼底森寒,理都不理,只自低声冷笑着,两排牙齿雪白,左手中握着的梧桐晨钟突然一抖,抖出两道灰黑光芒。那两道光芒在他身前一转,化为两个肌肉精壮的魁梧青年。
    正是两名活傀儡,上身精赤,刚猛如铁,赫然都是炼气大圆满的修为。
    “杀!”
    墨恒将梧桐晨钟微微一晃,通过这件灵宝传送了一个神念过去。
    这两个气息凶煞的傀儡刚一现身就收到墨恒的意念命令,当即抬头看向天上踩着宝光停顿着的青年男子,空洞的眼中满含必杀之念,令人望之寒毛倒竖。随即,两名傀儡闷吼一声,同时一窜飞起,各自对付一人,都是双拳硬如钢铁地凶猛砸去。
    “糟糕!他哪里来的这种凶恶帮手?”
    “快跑……师父救我!”
    那两个青年男子吓得魂飞天外,他们都是炼气圆满,虽然法力也算浑厚,却到底是比傀儡的炼气大圆满整整差了一个阶次,更别说傀儡的浑身煞念威势对他的压迫了,他们哪还有战意?
    两名傀儡分明就是两座杀人机器,动作迅疾如雷,臂膀腿脚的力量比一般刀枪法器还要刚猛凶悍,几乎用肉眼难见的速度飞身阻拦到两个青年男子身前。
    那两个青年男子刚要后退躲避,却眼前一黑,只见一个拳头越来越大,连惨叫都来不及,身上的护体法力被洞穿,紧接着头颅被打爆,两具无头尸体被巨力带得倒飞数十丈远,才砰然砸落到地面上,溅起一蓬凌乱的血液。
    墨恒这才轻轻一招手,将两名傀儡收到身前,淡淡地扫了那对中年男女一眼。
    “就这样死了?”
    不远处那对中年男女越发震惊失色。他们修为高些,自然不是那两个浅薄的青年男子可比,刚才墨恒轻轻一挥袖,他们就发现墨恒动用的不是咒术神通,而是古袍法器。但是两名傀儡却是活生生的,而且生机比一般修炼者还要阳刚澎湃,他们便没能看出两傀儡的真实身份。
    “这三人都太过厉害,娘子,我们快走……”
    中年男子心中升起一丝退意,正对其妻法力传音着说话,但传音未完,突然面色一变。
    “啊!别敲了!”
    河面骤然荡起一阵剧烈的法力波动,却是魁梧老者拼命挣扎,紧接着一声惨呼传来。
    “这是……”
    岸边天上的中年男女刚一循声望去,就见刚才还在河面上声威凶悍的魁梧老者抱头痛呼,翻滚着一头栽进大河中,惊得他们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威震千里的化神初阶高手,就这么不堪一击?那河底下的人是什么神通修为?
    “不好,相公快退!”
    女子惊呼一声,抓着男子的胳膊就往来处飞逃,但是只逃了几丈,两人突然头脑一晕。
    危急时刻,女子居然一咬舌尖,趁着极短暂的清醒,厉吼道:“快走!”
    一掌法力澎湃却无伤害地将那男子推出上百丈远,而她自己则再次头脑昏沉黑暗下去,身体翻滚着从百丈高的空中摔下。可惜远处那男子就算被他推出百丈,也仍旧步入她的后尘,只来得及愧恨悲呼一声“娘子”,就也生死不知地从高空坠落。
    如果两人这般摔下来,百多丈的高空下,只怕要摔成肉饼。
    “他们未曾害我,你何必连他们也不饶?”
    墨恒浓眉一皱,面色闪过一丝微微的恍惚,右手量云尺在袖中微微一挥,一道云光温和如水地飘了过去。这道云光似缓实快,不染丝毫杀机,转眼飞到那女子的身下,将之安然无恙地托起,转眼又带着女子一闪,落到那中年男子下方,将男子也托在女子身侧,带着他们缓缓落地。
    “墨恒施主,不是小僧动了杀念,而是这些土著居然敢对你动手,气煞小僧了!施主你无恙就好,否则,否则小僧,咳咳……小僧这就上来,施主稍等,咳咳……”
    千鱼和尚声音愤怒而关切,又有些虚弱的咳嗽,似乎受了伤一般。
    “无妨,对我动手的人已被我灭杀。你对敌时也小心些,不必着急,我在岸上等着。”
    墨恒暗自一笑,表面不动声色,只轻声清晰地说了一句,有些极其淡薄的叮嘱和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