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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主_212
    他们要审问来人,清点宝物,“庆贺”成功,计算下一步……
    另一边,因为墨恒杀了武香琪三人,更彻底灭了武香琪和任歌远的魂魄,使得天行派彻底与墨府成为敌对关系,墨云书原本的未来去向便随之发生极大变化。
    不过,上次墨恒晋升化神境界,又有重宝防身,才在冥冥中直接威胁到墨府气运,导致墨云书心生警兆。但这次却截然不同!这一次,被墨恒一手“四两拨千斤”改变的事情,堪称是遥不可及的未来,墨云书区区化神修士,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心血来潮?否则他可真成神仙了。
    “恒儿传信?”
    灵符飞至墨云神识一探,便知是墨恒气息,不由眉头微蹙。他也不起身,一伸手,将灵符摄到手中,法力一催,墨恒虚弱而沉重的声音便在他神念中响起。
    “父亲大人容禀……”
    还没听完,墨云书便神情一沉,坐直了身体!
    转眼听完全部,墨云书英俊的脸上已经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他双眸射出寒光,猛地站起身来,强悍的法力气势蓦地从周身迸出,呼啦啦一阵飓风在阁楼中刮起。
    若是普通楼阁,只怕立时就被刮得稀烂,但墨云书的居处,到处都是防御符箓,墙壁上微微的云光一闪,飓风便即消散。即便如此,法力鼓荡,也将他身边的床榻、桌椅、花瓶全都震荡得粉粹,只听“轰隆”“哗啦”之声连绵,墨云书根本不管。
    外面护卫听到响动,急忙靠近查看,却被墨云书袍袖一甩,打飞老远,翻滚了十多圈才挣扎着爬起身来。幸亏墨云书未动杀机,他们才安然无恙,各自战战兢兢地回到自己的岗位站好,屏气凝声,不敢再过去多事。
    “天行派,天行派!”
    墨云书寒声低语,又将灵符读了一遍,才五指一抓,将之狠狠捏成齑粉,“我儿也是鲁莽……”
    墨恒几年来在墨云书面前承欢尽孝,坦荡赤诚,严于律己,修炼刻苦,从未有任何言语和行为欺瞒过墨云书,再加上他罕有出府的机会,当然不可能受到他人蛊惑,更加显得淳朴至真。
    况且,墨恒有以前那悲苦寂寞的童年为衬托,长大些后便受到墨云书“关切备至”的教导,几年下来,他和墨云书之间的父子感情自然而然、合情合理地与日俱增,甚至达到墨云书都动心动情,以至动了双修之念,开始动机谋算墨恒那意家血脉气运的程度。
    而那天行派又是什么?自太上长老武烈暗中掌控了实权以后,整个天行派都渐渐上行下效,不仅行事霸道,而且欺压弱小,更是早就与墨府有些龌龊,只是称不上深仇大恨,并且墨府现在相对实力微弱,才没有与之发生严重的正面冲突罢了。
    如此相较,墨恒与天行派对墨云书而言,当真是“绝对”的一亲一疏!
    再加上墨恒灵符传讯中极其巧妙的语言,让墨云书先入为主,自是瞬间就将矛头指向天行派。否则,难不成让心高气傲的墨云书,率先将自己那委曲求全、只为保命的嫡子怒斥一番,骂他为什么不干脆让天行派传人杀死,再伏低做小地负荆请罪?
    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墨云书转瞬间思量无数,心底大恨,深深吸了口气,瞬间恢复沉静,只是刚毅的面庞上,那种令人胆寒的肃穆威严比往昔更盛几分。他盘膝趺坐,伸手往前面虚空一抓,面前凭空产生诡异波动,一道无形波光射出,没入他的手掌,却是被他抓出了先前沾在灵符上的墨恒气机。
    墨云书便以墨恒这丝气息为引子,掐算推演墨恒在灵符中叙述的事情。
    片刻过后,墨云书顺藤摸瓜,将事情始末推算出了个大概,确定墨恒所言货真价实,知道墨恒的确委屈至极,不由对墨恒有一丝真正发自情感的关切和心疼,同时更为沉怒。
    “我儿虽然鲁莽,但秉性刚正纯良,天行派一窝猖狂孽贼,数次对我儿动起杀心,真当我墨府无人不成!胆敢对我嫡子狠下杀手,我岂能干休!”
    “先是我墨府气运受到极重威胁,使我心生警兆,我本待恒儿归来便与之双修,将其气运转接到自身,既能巩固我一身气运,也能让我借机推演未来祸福变化。不成想,天行派险些杀害恒儿,坏我成道大事!此事断不能轻易放过,日后定要与他天行派好生计较一番!”
    蓦地双眸一寒,“莫非,先前便是天行派暗中捣鬼?”
    墨云书脸色铁青,一甩袍袖,袖中无声射出一团金光,传音道,“恒儿莫慌,为父片刻即来。”
    传音完毕,金光一闪飞出,循着灵符上的墨恒气机穿梭虚空而去。
    墨云书对自己的推演和道行极为自信,也丝毫不怀疑自己将墨恒里里外外全都掌控着。当下向墨府四处传音吩咐,然后便要飞身接回墨恒。
    但是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刚刚被他射出的金光突然失去了气机的牵引方向,立即原路而回,还是没入他的袖中。
    “这是,遮掩了所有气息天机?”
    墨云书神色先是一沉,而后动作一缓,神情完全平复下来,还是往日威严淡定的模样,只是浓眉下的双眸黑如深渊,双拳都握出青筋来,“虎玄青倒是好本事。”
    默然负手着站立良久,转头往浩然方向瞧了一眼,又暗中掐算片刻,才完全压住心底杀机。
    随即心头一动,以神识扫过还在府中滞留不去的梁弓宜,蓦地朗声一笑。
    外面众护卫听到他罕见的大笑之声,都暗道怪哉,谁敢多说半句?越发屏气凝声,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