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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她抬头。
    那小眼神,充满震惊。
    “你以为是什么?”他反问道。
    “我……我没想法……”她一边松了口气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知道是皮带。”
    老实承认,她刚才并不知道是皮带。
    她还以为是什么不可描述。
    但是想想刚才所坐的位置,确实不太可能,只不过周围昏暗,被咯到之后,下意识会往一些不好的方面想。
    时怀见看向她的眼神带有戏谑,但对她漏洞百出的解释,并没有揭穿什么。
    这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来的人,才是今晚的主角。
    姜禾绿见过一次面,上次在温泉馆,这个老美,是沈西成的大客户,他这段时间的忙碌,也是因为老美。
    果然,主角一来,沈西成顾不上自己曾经养的小美人在别人怀里,第一个过去迎接。
    “要不要再来打一个赌?”时怀见问道。
    “什么赌?”
    “我能让沈西成这次的单子黄了。”
    他语调沉稳从容,不急不慌的叙述,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小事。
    吃过一次亏,姜禾绿不论怎样都不会再上他的当,当即就别过头,“我才不要。”
    她要是再上当的话就是傻子了。
    逗弄过一次,确实不好骗了,时怀见轻笑,起身后捏了捏她的脸蛋,让她在这里等他一会儿。
    见他身影也和沈西成一样在老美那边,姜禾绿拿起桌上的酒杯,一边浅啜一边想,这个男人可真危险,她都快分不清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不论怎样,他是为了报复沈西成才接近的她,那她还是提高警惕,不要让自己沉迷的好。
    图男人的钱和权都行,就是不能图他的好和感情。
    她一开始要是图沈西成这人的话,现在还不知道被他和白月光欺压成什么样。
    姜禾绿用酒精,把自己刚才忽上忽下的心理反应,逐渐地压下去,平静地接受现实。
    等到散场,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比起美人,沈西成果然更爱江山,不论白月光还是小替身,都没有再管,像一只真正的舔狗,跟在老美身后,为其安排整顿。
    因为时怀见去的时间太久,姜禾绿自己一个人喝了不少闷酒,晕头转向的,看见男人过来,主动拉过他的手,“您能扶我一下吗?”
    明明是问话,自己已经不容对方拒绝,像个树袋熊似的抱住他。
    这里的酒很烈,喝几口就容易上头。
    看她酡-红的小脸蛋,时怀见有些后悔没能提醒她。
    他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脸蛋,“醉了?”
    “没有。”
    “还能走吗?”
    她点头。
    她酒量还算不错,因此走路和认人不算什么难事。
    只不过思绪有些不太清晰。
    送她上了车,时怀见问道:“回家还是去我那里。”
    “这还用问吗?”姜禾绿皱眉,“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
    “……好。”
    “当然是去你那里。”
    “……”
    小脑袋还是不够清醒。
    时怀见之前一直调戏她,但并没有占便宜的想法,多次询问她,确定最终的目的地是他的家之后,才发动车引擎。
    去哪里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哪里安全。
    就算是他的地方,他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凌晨两点,车子以均速行驶。
    别的女孩子喝醉酒,可能是要抱抱。
    也可能像于诗那样,把脚伸到男神怀里。
    像姜禾绿这种,喝多酒后喜欢教育人的,为数不多。
    在车子刚开始启动的时候,她先吼了两嗓子的rap。
    而后突然想到什么,她好奇地问向旁边开车的男人,“你有儿子吗?”
    时怀见:“有。”
    “他在哪?”
    “在家睡觉。”
    “怎么不带出来玩?”
    “他要睡觉。”
    “大晚上的睡什么觉?”
    “……”
    姜禾绿叹了口气,掌心托着太阳穴,很是愁苦,“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通宵的乐趣。”
    “嗯。”
    “你嗯什么?你一老男人你知道?”
    “……”
    他不说话了。
    姜禾绿:“不是我说你,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为什么还不知道教育孩子呢。小孩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的劳动生产力,是泱泱土地的希望,穷什么都不能穷教育。”
    时怀见:“我知道。”
    姜禾绿:“你知道个球。”
    时怀见:“……”
    姜禾绿:“你一个做父亲的,明知道小孩子从小没有妈妈,在严重缺乏母爱的情况下,却仍然对他严厉,不知道用爱感化,这是不是你的失职。”
    时怀见并不想和一个小酒鬼讨论这么多没有任何探讨性的话题。
    但他发现如果自己沉默的话,她就开始唱歌了。
    所以他不得不应一句。
    而姜禾绿,越说越动情。
    她对他儿子,产生极大的同情。
    因为她和时妄一样,从小没有妈妈的陪伴,在这方面,一旦产生共鸣,同情心会蹭蹭蹭地往上涨。
    这也导致,她教育当爹的语气,非常的语重心长,作为过来人,她说得很详细。
    “一个青春期少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理解,是包容,是爱和感化,他已经失去母亲了,如果父亲不加倍努力地给予爱心,他以后的成长道路,将会很坎坷,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姜禾绿一边说,一边醉眼朦胧地看着开车的男人。
    时怀见沉默了会,问:“你上车后说的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第一句?”她一顿,“让我想想……我刚才问你儿子在干嘛。”
    “不对,是第一句。”
    “第一句是……我问你有儿子吗?”
    “嗯,你再问一遍。”
    “你有儿子吗?”
    “没有。”
    “…………”
    车厢,沉静许久。
    他说自己没有儿子后,姜禾绿无从可说了。
    没有女醉鬼的唠叨,后面的车程,明显比前面要舒畅得多。
    到了目的地后,时怀见发现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半睡着了。
    黑色长发半遮半掩的脸蛋,透着清灵的美,两片唇瓣红得诱人,可能睡得不太舒服,细弯的眉间时不时蹙起。
    没有打扰她睡觉,把车停好后,时怀见走过去,把她从车厢里抱了出来。
    就算喝了酒,她身上也没有酒靡味,不知道是不是还喝了其他饮料,唇息间是浅浅淡淡的果香。
    他把她先抱到客室厅的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先放下,准备招呼保姆帮她洗澡的时候,她慢慢缓缓地睁开眼睛。
    男人的手,还托着她的后背,垫在蝴蝶骨处。
    姜禾绿眨了眨眼睛,瞳眸明亮,好似不染半点尘埃,清透得过分。
    维持这个姿态,时怀见许久未动。
    见他一直抱着自己,她低低地问出声:“您是不是喜欢我呀?”
    嗓音被酒精熏染过,软绵中还透着微哑,不知道是醒了酒,还是继续醉懵懵的。
    时怀见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