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终忍住了,若不然真的做了坏事。
她怎么又看不出郭香荷对婚事的抗拒,明显的不愿意现在成亲。
郭常怀德高望重,而且作为村长见识也比较多,现在这样劝说,其实心里已经心动。
她低着头道:”我会慎重考虑的。“
”你可一定要慎重考虑,这件事情可不能做错,因为一做错就是毁掉了香荷一生,再说香荷在等一两年也没事。“郭常怀再一次劝说。
也不知道今日为何会这样劝吴氏,他就觉得郭香荷不该一辈子在这村子里。
傍晚几人回来的时候可以说是满载而归,每人的背篓都满满的,因为先前郭香荷说了要求,所以每个人都准备了很多布袋子,每一种药草都分类。
猫抓草的根茎需要洗了之后称重,郭香荷家旁边就有一口水井,都是行动派背篓一放下就开始洗,洗好的直接放簸箕里然后放在架子上。
这样很方便,所有的药草郭香荷都整理好,天已经彻底的黑了。
院子里面也点燃了火把,火光让院子看起来热闹不少。
吴双虎几人想要来帮忙,但郭香荷并没同意,这些东西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怎么炮制,想要药草好还是亲力亲为比较靠谱。
吴双虎和吴大勇住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面,这也没办法,郭香荷家就那么大,根本就摆不下别的床,好在棚子搭建好了,住在里面也不透风,遮风避雨的也不错。
床则是春花婶家的,父子二人睡得也很踏实。
翌日一早,郭小塘三兄弟就来了。
昨晚上洗干净的药草也都水分干了,每一种都称重之后,郭香荷拿出本子记起来。
现在她也没钱给三兄弟,而三兄弟也都相信郭香荷,所以很默契的等到郭香荷写完,也没有问钱什么时候给。
至于价钱郭香荷先前也说了,暂时不知道具体的收购价钱,等到知道了会给合理的价钱。
吴双虎和吴大春就更不用说了,就算现在郭香荷给银子也不见得会要。
如此也达成了默契。
药草的炮制讲究耐心,比如猫抓草就需要晾晒干,所以翻动必不可少。
好在接下来的几日天气很好,金银花越来越多,因为这个季节山中最常见的就是金银花,而且价钱好当然不能错过。
几天下来已经有十几个簸箕里面晾晒了金银花,最早采摘的已经干了,干掉的金银花很轻很轻,郭香荷收购的是生的金银花,因为要计重,所以每种药草都会单独拿一斤出来晾晒。
这日天气阴凉,第一批药草已经炮制好,这两天村里看热闹的人很多,所有人都知道郭小塘三兄弟在跟着郭香荷发大财。
一些人开始有意无意的来院子,还有些人开始说着酸酸的话。
郭香荷知道最担心的事情要来了。
所以她必须要早点去镇上。
郭长江不放心郭香荷去镇上要亲自陪同,背着大大的背篓里面晒满了药草,郭香荷则是背了一个小背篓跟在后面。
这几日郭长江天天都在林子里面,有时候还得在太阳底下挖药,晒黑了不少。
”香荷你说这些东西能换来多少银子?这可是我们七个人三天弄的药草啊,能卖五百文钱么?“他心里有点没谱,觉得这东西应该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值钱。
郭香荷很自信:”不止五百文呢,金银花都有好几斤,这东西我估计一百多文钱一斤,再不济也得八九十文钱。“
本来就不是很重的药草,加上她采摘的可是上品,价钱自然是不必说的。
郭长江相信自己女儿,想到能赚不少银子脸上洋溢着笑。
因为不是赶集,所以镇上显得有些没人气,白氏医馆的大门依旧开着,白及马上就要成亲了,算起来就在三日之后,她今日来镇上也是想要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一进大门,却见大堂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郭香荷把背篓放下就进了后堂,却才进去就听到白及和一妇人交谈的声音。
”你可不能一成亲就离开啊,你要是离开了我女儿岂不是得在家里守活寡。“妇人显得有些生气,语气也不友善了。
白及有点无奈道:”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再说我去了之后安顿好了,也可以带她一起过去啊。“
郭香荷此刻直接进了屋,白及一看到郭香荷脸上的无奈一闪而逝,露出了笑颜:”香荷你来了啊。“
郭香荷点了点头看向了妇人,妇人身穿一件湖绿色缎面对襟长衣,丹凤眼,不知为何看着妇人的面相,郭香荷觉得妇人有点不好相处。
但还是给妇人行了行礼。
妇人却明显的不悦,单独看表情就知道不开心。
妇人上下扫视了一圈郭香荷,因为只是来卖药草,郭香荷穿得很素。
感受到妇人的目光,郭香荷温和一笑,倒也不知道给妇人说什么。
”这就是你爹娘收的那个干女儿啊,我看长得不怎么样啊,而且这穿衣打扮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想的。“
妇人觉得在郭香荷面前很有存在感,因为她家比郭香荷家条件好多了。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现实,一切都是用银子在看身份。
感受到妇人言语中的不善,白及的脸色一变道:”夫人还请不要说这种话,这世上有比银子更重要的东西,很多时候并不是有银子就代表一切。“
这话是一种对妇人的抗拒,郭香荷并不想因为她的原因,让白及和未来的岳母闹矛盾,不由偷偷扯了扯白及。
她心里对妇人的不善也不舒服,但人家说的也是对的,她的确是穷人家的孩子,没什么好解释的。
妇人被白及顶嘴很不开心,脸色一黑:”还这么护着这丫头,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白及很坦然:”兄妹关系,妇人这般说我妹妹自然是不行的。“
妇人冷哼一声,瞪了一眼郭香荷道:”只怕关系没那么简单吧。“
这话无疑是在给两人身上泼脏水。
郭香荷微微皱眉,妇人怎么说她身份都可以,但这冤枉她和白及清白的事,她忍不了,她目光一沉道:”妇人这般说未免太无礼了一些,我一直以为像夫人这种有钱人家的,定然是知书达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