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自作孽,云玦算是弄明白了,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露了馅”?幽怨般的眼神瞥了君绝尘一眼,果断决定要好好反省自己,“你,你先出去,我自己可以。”
君绝尘犹豫了一下,他看到云玦捂住的胸口位置她自己未必能看得见,可是云玦看见他犹豫,忍不住心里抱怨,蹙着柳眉道,“知道我是女的也不知道避嫌啊,男女授受不亲!”
君绝尘的眼角抖了抖,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总钻在男人堆里头,不过这句话他还是没说出来,直觉告诉他,他要是敢说出来,会死得很难看,末了点点头,默然地离开,云玦伸着脖子看人真的出去而且关上门了才松了口气,忽略了胸口的痛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怎么办?怎么办?心里脑中无数个问号,接下来她要怎么去面对他?不过心里还是庆幸知道这个秘密的是君绝尘,至少还给了她一个思考的机会,她现在不得不开始想象其他人也知道她身份的时候,是什么反应,自己又该是什么反应?
权震天打在云玦身上的掌应该有了将近七成的力度,左胸口又一块紫青的掌痕,云玦心里将权震天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不过骂归骂,云玦还是整理后从包袱里拿出化解淤青内伤的的药出来服下。
自打君绝尘说了实话后,总觉得自己和云玦说话会有些放不开,云玦吃了药后,脸色好转了一些,君绝尘说道,“权震天知道夜探云山之巅的人受了伤,必定会派人到山下的药店打听,甚至连客栈也未必安全。”
“暂时还没发现客栈里有什么扎眼的人!”莫言从云玦回来后也就开始戒备,他的记忆力还不错,看过的人几乎都能几句,他特意留心了客栈进出的人,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怕就怕,人不是外来的,而是本来就存在。”云玦半躺在床上,她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虚弱,但是却不能逞能,服过药,胸口的内伤还是没有那么快就消除,即便是灵丹妙药也需要发挥作用的时间不是。
莫言拧紧眉头,“公子的意思是,这客栈里有云山之巅的眼睛?”
“这里是云山之巅的山脚下,有云山之巅的眼睛并不稀奇,而且,举办武林大会,权震天一定知道很多武林人士过来,他一定会在各个客栈安插耳朵和眼睛的。”云玦心想,若是换成自己,也会这样做,谁不希望自己的眼皮底下都是干净的,这个小镇,只怕也是在云山之巅的势力笼罩之下,“我们能想到不会去药店,权震天也会明白,客栈人来人往,是最容易打听消息的地方,你们这几天进出,一如平常,包括我,都要在人前多走动。”
“可是公子的伤?”莫言还是不放心,很少看见云玦会有这么虚弱的时候,若非是不得已,云玦绝对不会躺在床上。
“权震天这一掌并不弱,他自己也知道,中了这一掌,还能走来走去的,绝对不可能,正因为这样,我更要出去,而且,我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弱。”云玦不喜欢别人将她当成弱者看待,哪怕如今她身体不允许,她也不想被人看弱了。
夜离和莫言垂着头,相反君绝尘沉思着看着云玦,云玦和他对视一眼后撇开视线,她还是不习惯,看来,想要真的装作若无其事,真是不容易。
也许是不想让云玦继续尴尬下去,君绝尘变了个话题问道,“对了,那天,你在云山之巅看到了什么?怎么会暴露身份?”君绝尘相信以云玦的轻功和潜伏能力,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暴露身份才对。
云玦的脸色略显消沉,“我正想拜托你去帮我查一些事情,云剑阁的目标太大,我相信你的情报会更精密一些。”
对于云玦的赞扬,君绝尘勾唇一笑,“要查什么?”
“你可听说过炼狱这个名字?”云玦没有直接说,只是提起这个让她感觉无比陌生的名词,她不知道这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人的名字,但是据她那天晚上的偷听,应该是一群人,一个组织之类的,而且,权震天很忌惮他们。
君绝尘皱了皱没有,仔细想了想,“没有,怎么了?”
“那天在权震天的书房听见他跟手下提起过,似乎是一个组织或者是一群人,而且,很有可能跟权震天有如今的地位很有关系,至少,权震天对他们是很忌惮的。”云玦没有保留,既然云剑阁查不到权震天的来历,自然也查不出这个神秘的组织,可是君绝尘的情报来源云玦没有查过,但是她知道绝对有属于他自己的情报源。
“我可以让人先去查查,如果是这样,那估计跟权震天的幕后师傅有关系。”君绝尘沉吟一番道。
他们都没有留意到站在一边的夜离脸色变得很难看,从云玦提起那个名字开始,莫言关注云玦他们的话,也没有留意到身边的夜离有异样。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我自己的。”云玦的视线落在白皙纤细的柔荑上,“云剑阁调查了关于但是夏国凤氏灭门一事,但是一直都查不出所以然来,昨天听到权震天提起过,如果是这样,权震天和炼狱都脱不了干系。”这是云玦一直都放心不下的事情,本来以为进了死胡同,被她这么一时兴起夜探云山之巅竟然好像误打误撞发现了什么,云玦心想权震天最好祈祷凤氏的事情与他无关,否则,他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绝对坐得不安稳。
“行,我交代下去。”说到这里君绝尘顿了顿,又道,“我亲自去一趟,会离开一段时间,你要多加小心。”君绝尘本来不用亲自跑一趟,但是他绝对离开一下子让云玦有个过渡期,无论对她,还是对他,都是一件好事,他很早就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