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人不找麻烦,可是麻烦却容易找上门,就比如那些吃饱了撑着的言官们,云玦就纳闷了,自己又没招他们惹他们,他们干嘛就没事弹劾自己还说什么祸国殃民,她祸哪门子的国了?又殃了哪一国的民了?真是莫名其妙。
碧蓝的天空飘浮这几朵白云,晴空微风,虽然天气有些冷,却不失为一个好时节,可是有的人为了麻烦,就偏偏没有出去逛逛,麻烦的事情太多,还不如呆在屋里头,可云玦和水兰也没闲着,她们在,咳,踢毽子!
用几根鹅毛做成的算是比较简便的毽子在空中腾起又落下,水兰右脚轻轻一蹬,又腾起落在对面的云玦那边,水兰如今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云玦在失忆之前,绝对是和自己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踢毽子的事情她都还没教呢,云玦一见到就会玩儿,而且技术还不差,两人这两天就窝在在殿中玩毽子,兴致还挺高的,看得龙宫的那些宫人也都心痒痒的,无意识地掀起了汉宫的一个踢毽子风潮。
“那些就会拿笔杆子吐槽别人的酸溜子书生的话你也在意,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水兰仰头看着毽子的落向,一个敏捷的闪身轻轻一蹬,那种满足感她是好久都没尝试过来。
云玦专心在踢毽子,右脚往身后反蹬一脚,“我不是在意,只是觉得这些人到底是发哪门子的疯?毕竟我是没招惹他们!红颜祸水也该有个度吧!我也没勾引他们王上不是?也还没祸国不是?这么快就急着想要杀了我?这也太草菅人命了吧!”
“别人杀人用刀,他们杀人用笔,别人杀人是立马见血,他们杀人是凌迟,谁更残忍一些?”水兰讽刺道,虽然有时候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是有些时候,用笔杀人比用刀杀人要可恶得多,历史上有多少人是因为流言蜚语和那些所谓的忠臣言官而死的?数不胜数也就不要多数了。
“那杀人要理由吧!”云玦问道,她就觉得自己若是得罪了他们也就算了,可是明明没得罪呀!
水兰闻言下意识一怔,毽子就在面前落下,她叹了口气拾起毽子,抚了抚上面的鹅毛,“你进宫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你来路不明,因为王上急召太医一事跪在龙宫外头誓死上谏,结果王上理会,跪了还没到一个时辰呢,几个老头子就受不了晕过去了,此事不了了之,后来又因为你的事情朝廷上吵过几次,当然,也是拌拌嘴而已,至于现在嘛,估计有人煽风点火了吧!”说完水兰反脚一蹬又开了局。
“果然是一群书呆子!”云玦对读书人没什么鄙视心理,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他们既然从一开始就招惹上她,她若是还装好人替他们说话,那就是自己吃饱了撑着。
“其实你也不用管,有王上在,他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只是其他人看不惯你快活,你要多留心啊!”可是从水兰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紧张的感觉来,相反有些幸灾乐祸。
云玦心里好笑,脚下也一时间没控制好力度,用力一蹬,毽子直直朝着门口方向飞去,惊呼声都来不及出口。
今日是十五,淑妃将自己打扮得漂亮准备给龙昊然送点吃食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一个月里头,龙昊然只是允许十五的时候妃嫔送吃食,淑妃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这一天了,可是偏偏黄历上就是出门不利,淑妃才刚刚跨进殿呢,一个黑影飞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眼角就被什么东西擦过吓得她连着倒退几步,身后的宫人也一时没准备,跟着踉跄数步,不知道是谁踩了谁的裙角,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几声巨响后,门口处七仰八歪倒着七八人,好不壮观。
哀嚎声不断,云玦和水兰相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皆是憋笑和无奈,还有一个词,完了!确实是完了,淑妃的形象在这一刻全毁了,龙宫的宫人连忙上了搀扶,其余的人偷偷观看,却不敢放肆,可是偷笑的人可不再少数,淑妃也知道自己的脸丢大了,被扶起来后立马就将扶自己的宫人推到一边,指着云玦二人气冲冲地过来,“你们竟然敢暗算本宫!本宫要告诉王上,治你们的罪!”
暗算?云玦心里好笑,只是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淑妃娘娘夸大了吧,暗算,这话从何说起啊?”
“还敢狡辩?那什么!”淑妃说着又想起暗算自己的那个物件还没看清呢,往地上左顾右看想要找出那罪证,身后的宫人连忙递上来,“娘娘,是这个!”
淑妃没见过毽子,虽然汉宫许多宫人都在玩,可是这种东西还不能流传到她们这些妃嫔眼中,所以淑妃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个插着几根毛的东西是什么,反正就是伤了她的“暗器”就是了,淑妃举着道,“这就是证据。”
淑妃的眼角被毽子擦得有些发红,而是她因为着急一时间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自己受了惊吓,而且总算是逮到机会可以教训云玦了,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云玦则觉得很无趣,虽然伤了她自己有些对不住吧,但是淑妃的气焰太嚣张,云玦连最后的一点同情都没保留住,只是撇嘴道,“这个叫做毽子,是一种拿来玩的东西,不是暗器!”
云玦没想到自己还有心思去解释,还真是对得起她了,水兰则是闭口不言,不知道该说是淑妃运气好还是她们二人运气差,这都能砸到人,也真够坑人的,淑妃可不是好惹的家伙,本来和云玦就不对盘,如今被“偷袭”,心里一定憋了不少火,水兰也很好奇云玦会怎么去应付她?于是不
动声色。
淑妃确实很生气,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呢,她可不管云玦二人是故意还是无意,能让她抓到把柄就算云玦倒霉,本来还没借口告状呢,这下子她倒是要看看王上还怎么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