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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兴奋劲开始上来的小毛孩们一起回身,从车厢下面抽出一支支锐利的铁枪攥在手里,柳条盔卡在头上,有些小孩的头颅太小,柳条盔直晃荡,但依然杀气腾腾。这些恐怖的武器是用小公园的栅栏改成的,用砂轮打磨过头部,寒光闪耀,吓人的很,全都是两米的长度,小毛孩们挺起来,在两辆卡车旁形成一道刺猬阵。
    炮手们严格按照命令动作,有条不紊的装弹,射击,动作分毫不差,也不用瞄准,反正打出去肯定能揍到人,各式武器以匀速射击,继续发射着板砖和大号螺栓。
    四哥组织的五百乌合之众瞬间就崩溃了,这玩意没法打,漫天都是板砖,挨上一块就血头血脸的,那些大号螺栓更要命,打到身上肋骨都得断,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对方的气势和新奇的打法,完全将这帮混混打晕了。
    五百人马仓皇后撤,企图脱离对方的打击范围,可是人家的炮火也跟着向前延伸,本来放四块砖头的,现在改成两块,一块,射程更远,跑得再快也没用。
    刘子光跳上卡车头,站在顶上大吼一声:“前进!”
    卡车慢慢的开动了,小毛孩们挺着长矛气势汹汹的护着卡车往前走,柳条盔一张张唇上长着细细绒毛的脸,写满了杀气。
    我的妈呀,还玩机械化冲锋啊,混混们仓皇跑到他们的汽车后面藏起来,可是对方的弹弓和砖头依旧倾盆而下,玻璃破碎声和汽车铁皮被砸瘪的声音此起彼伏,四哥的八代雅阁停在最前面,被螺栓打得全是坑坑洼洼,简直成了麻子脸。
    这会儿四哥已经傻了,今天可是足足喊了五百人过来啊,结果连人家的毛都没摸到,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这个心理落差,他真的接受不了。
    一块板砖从天而降,眼瞅着就要砸到头上,四哥还不知道躲,被秃子一把拉过来:“四哥,咋办,你拿个主意啊!”
    四哥终于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吼道:“怕毛!豁出去贴近了打,放倒一个,我给五千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四哥的赏格一出,有些不要命的家伙蠢蠢欲动了,他们躲在汽车后面看的真真切切,对方虽然远射武器厉害,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几个人,只要冲上去玩命,那些拿着长矛的小毛孩未必能挡得住。
    他们正在酝酿着进攻,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艘平底船悄悄从背后驶来,在江边靠了岸,四十个头戴柳条盔,身穿迷彩服,左手藤牌,右手铁棍的青年一阵呐喊,掀开篷布爬出船舱,踩着江边的泥泞和露水,从背后掩杀过来。
    混混们腹背受敌,一阵惊呼:我的妈呀,除了炮兵,还有海军陆战队啊,这他妈的到底碰上什么人了!
    2-8 中华五千年战争文明的传承者
    这帮没文化不读书的混混当然不会知道,他们面对的可是一位最优秀的将军,指挥这种小规模战斗那是绝对的驾轻就熟,小菜一碟。
    刘子光进行了详细的兵力部署,先以少弱残兵麻痹敌人,使其松懈轻敌,然后猛然亮出獠牙,以猛烈的远程火力打击对方集群兵力,同时以配备长矛的小毛孩们为掩护步兵,缓缓向前推进,以机械化掷弹兵的火力压制对方,力图将对方击溃。
    身经百战的刘子光深知,兵力多管毛用!越多越乱!一旦溃败,光自相践踏就得死不少人,更何况老四纠集来的这帮人,大多数是打酱油的,跑个龙套,领个盒饭而已,真打起来,只有少数几个嫡系才能派的上用场。
    为了进一步打击他们的军心,刘子光在正兵之外,还安排了一支奇兵,王志军带着四十个精锐保安,埋伏在运沙子的平底船里,先在远处不声不响泊着,这边一开打就过来,在敌人背后登陆,来个两面夹击。
    掷弹兵长矛手,藤牌刀盾军,海军陆战队,水陆并进,这tm哪是打群架啊,分明就是立体化全方位作战,中华文明几千年的传承,从兵器到谋略,被刘子光用到了极致,这场仗,老四不败都出了奇了。
    王志军带领的奇兵从背后爬上江岸,大吼着冲过来,小混混们脚都软了,这都是些啥人啊,简直武装到了牙齿,手肘膝盖都带着护具,头上柳条盔,手里长藤牌,胸前的迷彩服里还有一块方方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盔甲,人家手里不是自来水管就是镐把,抡起来呼呼响,队伍呈楔形突击过来,见人就是一棍,你手里的铁尺链子锁根本派不上用场啊,就算打过去,人家有头盔盾牌挡着呢。
    这也太不对称了吧,东边是板砖雨,大螺栓,长枪阵,背后是猛虎一般的藤牌手,所到之处一片人仰马翻,有些机灵的伙计,早就钻进汽车,冒着漫天的砖头倒车准备开路了。
    可是汽车停的太过密集,慌乱之下倒车碰到了别人的汽车,场面更加混乱了,这五百人根本毫无组织纪律性,一片鬼哭狼嚎,谁还管老四的高价悬赏啊,五千块,你留着自己玩吧。
    五百人实在是有点多,凭着刘子光的兵力还照顾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部分人狼狈逃走,贝小帅要开车去追,被刘子光拦住:“穷寇莫追!”
    那些人落荒而逃,跑出去没二百米,忽然江堤上开下来十几辆出租车,从里面跳出来几十个号猛男,手里拿着木棍铁尺,照着他们劈头打来,这些人早被吓破了胆,顿时被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四哥朝那边看过去,只见这股伏兵还是老熟人,领头的正是和平饭店的老疤,自己的死对头,没想到啊没想到,疤子竟然和这小子勾结上了,我怎么这么背!
    四哥这回是真急了,啥也不顾了,从手包里掏出一把手枪,从汽车后面扑出来,一边大吼着:“马勒格壁的,我和你拼了!”一边高举着手枪冲向刘子光。
    动枪了!现场所有人都呆住了,此时两帮人已经陷入混战,为了避免误伤,砖头和大螺栓已经停止发射,距离太近,那些挺着长矛的小毛孩都能看见老四手里漆黑的手枪,和他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的胖脸,以及脖子上闪烁的金链子。
    站在东风卡车车头上的刘子光,见状冲着贝小帅大喊一声:“弓来!”
    贝小帅刷的一下将钢臂弓抛了上来,刘子光一把抓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搭箭、张弓、发射,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动作潇洒利落。
    “嗖”的一声,长箭划破长空,正中老四拿枪的手腕,顿时穿透,手枪落地,老四疼的惨叫一声,捂住了手腕,刘子光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搭上一支箭,下意识的瞄准老四的胖脑袋,就在发射前的那一瞬间,稍微犹豫了一下,箭头向下一偏,手指一松,钢臂弓强大的弹力将箭矢射了出去,正中老四的左腿,他再次发出一声嚎叫,跪在了地上,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马勒格壁的,都玩冷兵器,你玩火器,真不讲究!”刘子光骂了一声,手持长弓伫立在东风卡车的车头上,威风凛凛,此时阳光终于穿透层层云彩射了过来,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刘子光,初升的太阳将他的背影镶上一层金边,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妈呀,老大太帅了……”手握长矛的小毛孩们都看傻了,一个个眼角湿润,热泪盈眶,今天真是太拉风了,太牛逼了,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蹲在汽车后面的混混们也是内牛满面,心里腹诽道,明明是你们不讲究,俺们玩的才是冷兵器,你们玩的那是重武器!
    打群架就是那么回事,大多数是凑热闹打酱油的,彼此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像真打仗那样必须拼个你死我活,王志军麾下的藤牌手和疤子带来的近百号生力军左右夹攻,刘子光居中推进,三面夹击,混混们背水一战,但他们并没有项羽的觉悟,只能像鸭子一样被赶进水里。
    上百个混混被赶进水里,哭爹喊娘,幸亏秋天的江水还不是很冷,水也不深,只能淹到裤腰带的位置,但也狼狈的很,岸上的人也不痛打落水狗,反而哈哈大笑。
    终于笑场了,因为疤子带来的这伙人也都是经常在外面混的,和水里泡着的这帮家伙都认识,有熟人就好说话了,水里的伙计们嚎道:“不打了,服了!”
    岸上一片哄笑,有人喊道:“看你们那熊样,麻利的爬上来吧。”
    大混战就此结束,满地都是伤员,幸亏场地够大,泥沙草地又很松软,没有人因为践踏而受伤,但被砖头砸伤的和被螺栓射中而受伤的比比皆是,还好没有死人,车辆损失更是严重,基本上挡风玻璃全破了,车身上坑坑洼洼全是坑,看的玄子直咂嘴:这得用多少腻子才能补平啊。
    混混们从水里爬上来,冷的直打哆嗦,蹲在草丛里不敢动,那些没下水的则全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那帮小毛孩子拿长矛在旁边虎视眈眈看着呢,谁敢乱动就拿长矛猛捅,虽说是照着屁股大腿上招呼,可也疼啊,都是些不知道轻重的小毛孩子,真捅到大血管上把人弄死,他连判刑的年龄都不到,你还不是干吃亏。
    刘子光从车上跳下来,捡起四哥掉在地上的手枪,娴熟的抽出弹夹一看,顿时骂道:“操!还以为是真铁,原来是狼狗,老四你多大了?还玩儿童玩具!”
    老四心里这个憋屈,这把汽手枪还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用二氧化碳做动力发射钢珠的,威力相当惊人,竟然被称作儿童玩具,不带这么损人的啊。
    此时他那还能说得出话来,手腕上中了一箭,大腿上中了一箭,血哗哗的淌,那叫一个疼,疼得他紧咬着嘴唇,一张大黑脸都变成了惨白色。
    疤子快步走了上来,看也不看地上的老四,伸出手来和刘子光握手:“兄弟,我叫方国豪,喊我疤子就行。”
    刘子光和他握手,笑意吟吟的说:“疤子,来的很及时嘛。”
    疤子那张刀条脸上的伤疤都因为兴奋变成了紫红色,他大笑道:“还不是你安排的好,整个一十面埋伏。”
    原来昨天晚上疤子收到风就和秘密和刘子光联系了,刘子光救了他媳妇和女儿,这可是两条命的恩,疤子是个讲义气的汉子,这个情说啥都得报,但刘子光以为,这场架一定要用自己的嫡系人马来打,借助别人的力量就没那个效果了,但疤子的盛情难却,就请他从旁协助,担任左路伏兵。
    疤子也是江北道上有名的大哥,在场不少残兵败将都认识他,能说上话就最好了,疤子这边一说情,刘子光也是个豪爽人,当即表示:除了老四的嫡系手下,所有人都放了。
    众人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离开现场,不少鼻青脸肿的伙计疼的嘶嘶的直叫唤,一瘸一拐的爬上车,竟然没有一个敢放狠话的,这也难怪,五百人对人家不到一百人都能打败,还有什么资格放狠话。
    地上只剩下老四手底下一帮人了,三十多号人战战兢兢的蹲着,头也不敢抬,刘子光对贝小帅说:“上次是谁砸咱们地地道道的,都给我挑出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四到底是纵横黑道十几年的大佬,虎死不倒架,硬气的很,死撑着半跪在地上,一双阴狠的眼睛盯着刘子光,依旧嚣张无比。
    刘子光走到他面前,勾起他的下巴,问道:“四哥,还认得我不?咱们在华清池见过一面的。”
    老四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说:“小子,有种你就弄死我,只要我不死,一辈子找你麻烦!”
    贝小帅跳过来就是一巴掌,脆响!
    “叫你狂,今天你不想死都不行了!”
    “小贝,不要这样嘛,让人家说两句又不会伤筋动骨。”刘子光冷笑着将贝小帅拉开,蹲下身子,紧盯着老四的眼睛说:“记住,我叫刘子光,你在底下要是闷的慌,随时上来找我玩,反正也不差你一个。”
    老四一阵寒颤,被刘子光犀利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这一刻他忽然明白,这个所谓高土坡的黑马,来头绝对不简单!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他手上的人命两只手怕是都数不过来。
    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新仇旧恨一起算,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昔日风光无限的黑道大佬四哥被一帮江湖新秀彻底打垮,那些参与过砸地地道道的打手们被揪出来按在地上一顿胖揍,命是丢不了,但是一段医院生活是免不了的。
    至于老四,则要开个小灶单独处理,刘子光一努嘴,贝小帅会意,挑了一把趁手的斧头,试试锋刃,一手提着斧头,一手拎着老四的衣领子,拖死狗一样往岸边茂密的蒿草丛里拉。
    老四知道这是要送他归西了,装出来的硬汉风度瞬间崩塌,鼻涕眼泪横流,阿迪达斯运动裤裆部一片水渍,刺鼻的尿骚味被风一吹就散了。
    “求求你,饶了我啊,我要是报复就不是人养的,以后江北建材生意全给你!你就是我亲哥哥!我说一句带谎的死全家!”老四蹬着腿挣扎着,拼命的求饶,哪还有半点英雄气概,刘子光啐一口:“我还当你是条汉子呢,原来是个怂货!拖走!”
    两个伙计过来帮着贝小帅将老四庞大的身躯往蒿草丛里拖,尖利的哭叫和求饶声越来越远,地上只有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秃子想说点啥,但是喉咙耸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将脑袋藏在了裤裆里。
    五分钟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空,惊得草丛里栖息的水鸟都扑闪着翅膀飞起来,然后是满手鲜血的贝小帅一脸轻松的走出来,说:“解决了。”
    一阵冷风吹过,众人毛骨悚然。
    2-9 小刘哥有女朋友了么
    简单打扫了战场,将满地砖块和螺栓收拾了一下,众人跳上东风卡车,凯旋而归,只留下满地鼻青脸肿满头包的老四麾下打手们,以及几辆破破烂烂面目全非的汽车。
    这一天,江北市大小医院诊所的外科急诊全都爆满,全都是血糊沥拉的年轻人前来就诊,医生问起来,就支支吾吾说是骑车摔着了,公安机关得到消息后很是关注了一下,认定这些伤员和早上城南开发区五号码头群殴案有关,但是这种黑帮斗殴的事情,一般是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不出人命,懒得管他们。
    大获全胜之后自然要犒赏三军,可是中午夜市不能开,宴席便摆到了疤子的和平饭店,这家饭店位于横跨淮江两岸的和平大桥南岸,以前是个国营老牌饭店,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被疤子盘了下来,随后咸鱼翻生,风生水起,名字还是沿用老的,恰好那时候周润发的《和平饭店》上映,疤子很是得意了一把呢。
    今天和平饭店打烊,不对外营业了,但大厅里依旧宾朋满座,杯觥交错,为了掩人耳目,细心的疤子还让人在门口摆了个贴着双喜的大牌子,表示今天有人包场婚宴,其实这是刘子光麾下人马在开庆功宴。
    门口停了一长溜汽车,停车场的保安还在不停地指挥着汽车往里进,疤子打电话把朋友都叫来了,刘子光也没闲着,通知了几个以后用得着的朋友,让他们过来喝酒,今天和平饭店是高朋满座,欢声笑语。
    和平饭店的楼不高,一共五层,下面两层是饭店,上面是客房,所有的大厅和包间都满了,来的都是道上伙计,仔细一看,还有些头上带包的朋友,早上还在老四的阵营里摇旗呐喊,中午就到和平饭店来称兄道弟了。
    疤子换了一件新的黑西装,依然是光膀子穿西装的老风格,亲自在门口点了一挂一万响的大地红,炸得噼里啪啦乱响,满地的红纸屑,看着就喜庆,反正对外说是办婚礼,谁也不敢说啥,派出所的警车来溜了一趟,在门口瞅了瞅,走了。
    南泰六建的项目经理木三水也是来宾之一,他本来工地上的事情挺多的,不大想参加这个应酬,不过听说酒场设在和平饭店,就多了个心眼,要知道和平饭店的疤子和拉土方的老四有些不对付,疤子和刘子光混在一起,肯定没老四的好处,饱受老四欺压的木经理便驱车前来,刚进大堂就从旁人热烈的讨论声中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呀,刘总,我来晚了,来晚了。”木三水一眼瞅见刘子光就坐在大厅里,赶紧扑上去抓住他的手一阵猛摇,亲热的如同多年老友一般。
    刘子光也很配合,亲切的拍着木三水的肩膀,向疤子介绍道:“这位是南泰六建的木三水,木经理,这位是和平饭店的方总。”
    木三水又是握着疤子的手一阵猛摇:“久仰,疤哥,这是我的名片,木三水。”
    从腋下皮包里摸出名片夹,恭恭敬敬的给疤子上了一张,疤子还不明就里呢,刘子光介绍说:“柳条盔和砖头都是找木经理借的,他是我朋友。”
    疤子恍然大悟:“噢,木经理,赶紧坐,回头咱们喝一杯。”
    “你忙,你先忙。”木三水很练达的向众人摆手,笑呵呵的找了张桌子坐下,忽然发现坐在旁边的还是熟人。
    “这不是集团的曹部长么?”木三水惊喜的喊道。
    坐在他旁边的正是至诚集团保安部的主管曹达华,以及他的几个部下,刘子光把他们也很喊来了,本来以为只是几个人小范围聚一下,结果是几百人的大联欢,可把曹达华、雷鸣他们几个人给震慑的不轻,原来不起眼的小保安刘子光,真的是黑社会大佬啊,他们一个个后怕不已,当初真是瞎了眼啊,怎么想起来和他作对的啊,幸亏及时收手,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曹达华很矜持的和木三水握手,两人以前只是见过而已,并不算很熟悉,但木三水八面玲珑,为人处世相当老练,攀谈了几句就套到了曹达华的话,知道了刘子光曾为集团立下了赫赫功劳,和高层的关系相当之密切。
    木三水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沙子全都用刘子光家的,别家一概不收了!
    其余桌子上的客人们也都嗡嗡的说着话,他们讨论的全是今天早上五号码头大战的事情,谈起来都是赞不绝口,心悦诚服,江北黑道上有几年没出过这么生猛的角色了,这人冒出来,少不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啊。
    正聊着,疤子拍了拍桌子,大嗓门喊道:“都嫩娘给我住嘴!”四下里的嘈杂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望向他。
    “今天不是我请客,是高土坡的刘哥请客,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下面让刘哥说两句。”
    下面一阵热烈的掌声,刘子光笑眯眯的站出来,脸上一团和气,哪还有半分早上的威猛凌厉,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今天的事儿,干得不错。”
    底下哗啦啦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尤其是那些小毛孩子,一脸的严肃根本不笑,巴掌都拍红了,真如得到将军赞许的士兵一般。
    刘子光伸手四下里按一按,顿时又恢复了安静。
    “我刘子光赏罚分明,知恩图报,帮衬我的,给我面子的,我心里都有数,暗地里阴我的,给我下绊子的,我也记着,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各位江北道上的兄弟,咱们来日方长。”
    后面这半段话,是说给那些参加酒席的混混们听的,大家都是冷汗直流,人不可貌相啊,这位大哥分明就是个笑面虎!
    “别的不多说了,大家一起吧。”说完,刘子光一举杯,将高脚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在座所有人也共同举杯干了杯中酒,然后各桌开始随意发挥,捉对厮杀,刘子光带着几个端酒瓶子的,挨桌敬酒,主要是敬自己的部下,赞扬一下他们的勇敢,再勉励两句,大家也都被早晨的胜利震撼着,心情格外激动,尤其那些小毛孩,一个个小胸脯挺着,仿佛已经是江北黑道的一份子了。
    正在敬酒,那边疤子端着酒杯过来了,小声说:“刘弟,楼上有一桌是我单请的,请你过去坐坐。”
    刘子光依旧谈笑风生,对贝小帅和王志军说:“你俩帮我敬酒,不许偷懒啊。”然后跟着疤子上楼去了。
    楼上雅座门口,站着两个服务员,看到疤子上来,轻轻推开了门,里面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孩立刻跑了出来。“爸爸,爸爸“的喊着,扑进疤子的怀抱,此时的疤子哪还有半点黑道大佬的样子,任凭女儿在自己脸上乱捏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