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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三更入王府,恩仇谈笑间(
    白景平出了平南王府的密室,回到黎明酒楼,第二夜子时,白汐儿果然找了来。
    白汐儿依旧是戴着面纱遮脸得斗笠,敲响了房间门。
    白景平戴着万象面具,他身上穿的一直都是叶青山那灰色的非主流大宽衣,露出胸肌腹肌,他此刻早就在里头等候多时了。
    佐佐木打开了门,白汐儿恭敬一鞠躬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小木前辈?”她就站在门口,问道。
    白景平废话不多说,让佐佐木将门反锁,便是从存放器中取出了气吞山河棺。
    白汐儿果真大吃了一惊,她愣住了,口中喃喃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气吞山河棺!”
    白景平道:“摘掉斗笠,进去躺着吧。”.
    白汐儿犹犹豫豫,再三确认道:“需要躺上多久?”
    “躺倒你伤好为止。”白景平道。
    白汐儿又问:“那要是一直都没好呢?要躺一辈子吗?”
    白景平无语至极,不耐烦地呵斥道:“你这姑娘,废话怎么这么多,不躺就滚蛋,我还嫌麻烦呢。”
    白汐儿急忙道:“我躺我躺。”
    可就是还在犹豫是否要摘掉面纱遮脸的斗笠。
    白景平心头愧疚,道:“摘下来吧,这里就咱们两个老头,不会在意什么的。在气吞山河棺中躺过之后,你便可以不用戴斗笠了。”
    白汐儿终于鼓足了勇气,十多年来,第一次在两个陌生人面前,显露真容。
    她白皙的皮肤上,虽没有了当初白景平用毒血给她造成了伤疤,可她自己用匕首划出的几条刀疤,仍然清晰可见。
    即便白景平眼睛瞎了,又戴了万象面具,所以只是开启心眼隔着万象面具看了一眼,但白汐儿并不知道。而佐佐木这老头也根本不在意白汐儿此时的样貌,白汐儿也依旧非常尴尬不自然,原本算来白皙的脸颊一阵红润。
    这次治好了白汐儿脸上的伤,那么他白景平和白汐儿的恩怨就算是真真正正的一笔勾销了。
    在这些天里,白汐儿一直见躺在气吞山河棺里面,白景平和佐佐木轮流看守,轮到白景平休息的时候,白景平就喜欢望楼下说书先生那里跑,坐在底下,和一群听友们一起听那说书先生讲故事。
    因为听书,可绝对是一件正事,不论故事是真是假,亦或是夸大其词,都能增加白景平的见识和南冥帝国风俗的常识。
    说书先生谈及南冥第一女才子白梨花的《忘川轮回》一个劲的赞不绝口,白景平才深感南冥帝国的强盛,百姓们个个不为生活发愁,对于修炼流盘这类的事情在其他地区摆在第一位,但在南冥就显得比较次要了,这南冥帝国注重文化修养,才女白梨花就是南冥文化典型的代表。
    只有百姓们都安居乐业,不为衣食发愁了才会有这种闲情雅致去听书。
    那本《忘川轮回》啊,其实就是白梨花写的一部三十几万字的爱情小说,里面讲的是一对恩爱男女因天命不合,而无法在一起的凄凉故事。
    其文中诗词语句优雅流畅,倒了伤心断肠处,更是字字入骨三分,大有一种讽刺神流上苍的意味。
    无论这《忘川轮回》在这茶馆里说过多少遍,总会有人听得眼泪汪汪。
    像他白景平这种行事武断心肠歹毒的人来说,虽是不为所动,但也不反对大家对此书的好评,不得不说那白梨花确确实实是有才,而且深知人世炎凉。
    就是吧,有些诗句,白景平怎么总感觉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离人断肠回忆是伤,暮雪成霜温婉似光,千里浊酒醉了郎,红昭如愿已是太荒凉……
    离心醉,空流泪,人不归,忘川之水,静看红尘是非。饮下忘情一樽,时光止流转。若如初见,为谁而归?春又去,秋又归,梦与醒,轮回!
    梨花一落,相思诀,飘落一地又几夜?落白成积雪。
    梨花二落,容颜缺,应羡人间风姿绝。凋零因过洁。
    梨花三落,枯荣灭,留得香气悄做别,枝头无声谢!
    梨花四落,忘川隔,犹忆多情未葬却,芳冢花魂灭。
    梨花五落,鸾镜裂,轻付深情为若可,薄凉中不觉。
    梨花六落,青丝竭,心记谁名蚀骨刻?堪寄与明月。
    梨花七落,浮生歇,白骨面前一地照霜雪,无话亦无缺。
    ………………等等,这些概括全本《忘川轮回》的诗句,其实早已是歌姬乐坊手口弹唱的歌谣了,白景平这才想起,他是从唐奇口中听来的。
    感情,唐奇那家伙是读了南冥第一才女白梨花的《忘川轮回》!还动不动就来上那么一两句,亏得白景平还以为那唐家大少爷,真的弃修从文了。看来,唐奇那家伙,也被《忘川轮回》中的故事,毒害不浅,好好的唐家少主不做,非得要跑到南疆去找一个女人,唉,自古好男儿,皆是多情种。
    却说,西部地区,和天道流帝国,那所谓的盛世,和南冥比起来,简直就是贫民窟,那里的大多数百姓们,别说听书沉迷于文化渲染了,就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总而言之呢,就是南冥帝国强盛,普通老百姓都过上了优哉游哉的惬意生活。
    气吞山河棺中的白汐儿,脸上的刀疤在缓缓的治愈,已经过去七天了,明显可见成效,疤痕淡化了许多。
    白汐儿躺在里面,她自己也时常用手去抚摸脸上的伤疤,也发现了伤疤正在淡化。
    这第八日的夜晚,白汐儿终于在摘掉斗笠后说出了第一句话:“我总感觉,你不是一个老者。”
    白景平懒得理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背过去。
    白汐儿又道:“小木前辈给汐儿的感觉,有点熟悉,像一个人。”
    白景平纳闷,难不成,这傻姑娘,听声音听出什么来了?
    “像谁?”白景平问道。
    白汐儿道:“小木前辈可曾听说过,西部天枢阁?”
    白景平答:“天枢阁统一了整个西部无法地带的半江湖半政治组织,自然有所耳闻。”
    白汐儿又道:“天枢阁有八部,其中天瀑领主是一个叫做白景平的人。父王说他是诛天神王的后裔,可能是继承了祖上的杀戮血脉,我脸上的伤,也算是拜他所赐。”
    白景平问:“你的意思是,感觉我和那白景平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