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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五百一十七章
    回九重天路上,路过一小镇子,陆酒与沈宴打算在小镇里留宿一夜。
    去客栈的时候,陆酒闲得无聊便在一卖些小玩意的摊贩前停留了一会。
    “公子,需要胭脂么?送心上人也好啊。”
    旁边就是个胭脂摊,卖胭脂的小姑娘嘴甜的跟抹蜜了一般,笑眯眯的唤了陆酒一声。
    陆酒低头看了看旁边那摊上的花花绿绿的胭脂,无奈的笑了笑,道,“不了,我心上人不喜胭脂水粉。”
    “不喜胭脂水粉,那喜欢什么?”
    小姑娘茫然,心想,哪里有女子不喜欢胭脂水粉的?
    陆酒琢磨了一会,然后摸着下巴寻思道,“刀枪棍棒他应该比较喜欢。”
    闻言,小姑娘愣住了,刀枪棍棒?哪家的姑娘如此彪悍?
    就在此时,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黑衣男子自后面走来,小姑娘硬生生顿住,被那气势震住了,再望去,只见那黑衣男子生的俊朗、眉眼如画,如同是自画中走出的谪仙一般,冷清、高高在上,小姑娘眨了眨眼。
    下一秒,那黑衣男子已走到那个青衫公子身后,靠的极近,弯下身,贴在那青衫公子脸颊旁,轻声问道,“在看什么?”
    那声音,极其温柔,跟那张看起来冷清威严的脸何其不相配啊!
    “随便看看,你去哪里了?”
    陆酒一回头就对上沈宴靠过来的脸,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把沈宴往旁边推了推,不知为何,沈宴最近很粘人,总是爱贴过来,然后撒着娇,陆酒都要怀疑沈宴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去买了个东西。”
    沈宴伸出手,将手里一物递于陆酒。
    陆酒低头一看,那是一块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锦布,陆酒笑了笑,“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你拆开看看。”
    沈宴继续道,声音落在陆酒耳边,害得陆酒觉得耳边一阵发痒,陆酒只能伸手将锦布拆开,当看到那干净的锦布放着的一玉簪时,愣了一下,“你买这个做什么?”
    那玉簪细长温润,成色极好,花纹刻的很精致。
    “你不是想要玉簪么?”
    沈宴拿起那根玉簪,然后替陆酒细心的束于发间,淡淡的道,“给你买了,你就不必向别人讨了。”
    “我那是开玩笑的。”
    陆酒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还当真了呢?
    怎么看都知道他是逗温羽他们的。
    “不管是不是开玩笑,别人有的,我家的也得有。”
    沈宴低声对陆酒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然后沈宴又瞧了瞧戴好玉簪的陆酒,微微一笑,“这玉簪本来不好看的,被你戴上倒是好看了不少。”
    “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陆酒被沈宴撩拨的耳根微红,心里倒有些欢喜,也就只有沈宴,能处处念着他了。
    沈宴笑了笑,“陆神君可喜欢?”
    “不喜欢。”
    陆酒下巴一扬。
    “不喜欢我去退掉便是。”
    说着,沈宴伸手去取陆酒发间的玉簪,陆酒伸出手,一把抓住沈宴的手,瞪了沈宴一眼,“我开开玩笑不行啊?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我偏偏要天天戴着了。”
    沈宴瞧着陆酒,满眼温柔。
    “对了,改天我给你挑把削铁如泥的新剑如何?”
    陆酒与沈宴一同走着离去。
    “挑剑做什么?”
    沈宴不紧不慢,问道。
    “送你啊。”
    陆酒理所当然的说着。
    “……”
    沈宴嘴角扬了扬。
    “你别误会,礼尚往来而已,你送了我东西,我自当回礼的!”
    陆酒急忙解释。
    “……”
    沈宴笑而不语许久,末,方才宠溺道,“我没误会。”
    “……”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二人,卖胭脂的小姑娘面红耳赤的呆站在原地,她想了想之前那个青衫公子说的,他的心上人喜欢刀枪棍棒,又联想到刚才的那二人的对话,小姑娘顿时觉得她想入非非了,这下子,脸更红了。
    陆酒和沈宴一回九重天,整个九重天的仙家几乎都知道了,黑白双煞又回来了!
    只不过,这对黑白双煞倒一反常态,没跟旧时一般,一见面就互掐,看起来倒是和乐融融……甚至于竟然有些……相配?
    那初自南天门走出来的二人,一人青衫、一人黑衫,一个清瘦身姿修长、手持一把玉扇摇曳、头上戴一玉簪、腰佩一银铃、温润如玉、略带几分散漫,另一个高大挺拔、腰挂一玉佩、眉眼英挺、威严而冷峻。
    二人容貌都是九重天上数一数二的好。
    此情此景,养眼之极。
    “怎么也没瞧见其他仙家?”
    陆酒摇着扇,腰间的银铃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响着。
    “莫管,先去清风殿。”
    沈宴云淡风轻的道。
    “好。”
    陆酒应上一声,二人便一同去了清风殿。
    陆酒与沈宴到清风殿的时候,正好遇上于祁。
    于是,陆酒、沈宴、于祁、司渊四人便是齐坐于一方小亭里,栏杆外是一小小的荷花池,池中,荷花开的极好。
    陆酒与沈宴粗略讲了些他们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将前世的事情说了说。
    听完,司渊与于祁面面相觑,最后,一同叹了一口气。
    “本座本想瞒着你们的,前世的事,总归是前世,与现在不同,若是你们知晓了,那也只是麻烦,只不过,既然你们能想清楚,能便好。”
    司渊帝君温和的望着陆酒,有些愧疚,“陆酒,你也别怨本座。”
    而且,当初沈宴也曾要求莫提起此事,所以,他也一直瞒着陆酒未说。
    “帝君都说那是前世的事情了,我不怨任何人,前世已经是过去式了,该在意的,还是现在。”
    陆酒笑了笑,更何况,司渊帝君这些年的确很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能想的这么透彻的,也就只有你们了。”
    于祁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是白操心了。”
    他刚开始还担心陆酒和沈宴会因为前世的事情而分开,如今想想,这二人生死都经历过了,感情又岂能如此肤浅。
    谈笑过后,陆酒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我们此番去追查鬼阁一事的时候遇到了阿怜。”
    阿怜二字落下,空气突然凝固了,司渊帝君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于祁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是时候拉顾怜小可爱出来遛一遛了,对了,顾怜是攻,为啥还有这么多人觉得他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