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空间这种概念,实际上很早就有人提出来了,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宗教领域。
他们很多宗教都有类似的概念,例如佛教、道教、基督教等等,他们甚至还发展出了专门针对精神力的修习方法,例如大同小异的各种冥想。
林鸿推测,应该是历史上,这些宗教的领袖们,感悟到了自己的意识空间,最终逐渐对其发展研究,这才形成了现在的宗教。
宗教虽然在以前国内被归类为宗教迷信,但是不可否认,其在生活中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人类社会存在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西方国家在这方面对待宗教的态度就完全不同,科技越发达,就越对大自然有着敬畏之心,很多顶尖的科学家都是宗教的信徒。
林鸿发现,自己对大脑越了解,很多东西,和宗教的联系就越紧密。
意外进入孙文山的意识空间之后,林鸿和孙文山直接面对面的交谈便成为了可能。
此刻,他们正坐在孙文山在自己的意识空间中虚拟出来的房间里面进行交谈。
林鸿道:“大师兄,你到底是如何昏迷的?根据二师兄的探查,他怀疑你是中毒了。”
孙文山闻言,脸色不由一暗,最终叹了一口气,道:“是伊芙。”
“果然是她?”
孙文山点点头:“二师兄猜得没错。她用十字架在我的手臂上刺了一针,然后我全身便迅速陷入麻痹状态,最终意识涣散,成为现在这个模样,那根针上,应该是有着一种非常强悍的毒素。”
“她人呢?”林鸿追问道。
直接针刺就能达到这个程度,可见这种毒素非常之剧毒,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解药。
孙文山摇了摇头:“不清楚,我昏迷之后,她应该就消失了吧?”
“她为什么这么做?”
孙文山再次摇头:“不知道,不过她有她的苦衷,我看得出来,她是被逼的。”
林鸿听到他的话,不由苦笑道:“你都成这样了,还为她说话。看来,你一点都不怪她。”
孙文山继续说道:“她身后有一个神秘组织。”
“宗教组织?”林鸿插口问道。
孙文山点点头:“应该算是吧,不过不是基督教。”
“三师兄,她为什么这么做?在那之前,她和你说起过什么?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林鸿见他似乎不怎么想谈起这个话题,不得不主动追问。
孙文山看了林鸿一眼,最终道:“在那之前,我和她之间曾经发生过两次争吵。她想发展我成为他们组织中的一员,我没有同意。”
“就这个原因?”林鸿一愣,随即自己便摇头否定,“她处心积虑地接近你,不仅仅只是为了你吧?”
搞定孙文山一个人,也就搞定了九龙堂整个帮派。
不过,这个女人,跑过来拉黑帮加入宗教组织,还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考虑的。
听到他的话,孙文山有些欲言又止。
想到这里,林鸿心中一动,有些明白三师兄为什么总是不愿意谈起这个话题的原因,于是道:“三师兄,你的身份,师父已经跟我说过,并且,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和国安局的同志也接触过……”
孙文山听到林鸿的话,最终无奈地摊了摊手:“小师弟,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啥好保留了。之前是怕你冲动,冒然将你也卷入这件事情当中对你不利,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鸿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们的行动,应该和这次香g回归有关,有人并不希望看到香g和平顺利地就这样交还给中国。具体我对他们的计划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肯定会在回归的时候制造混乱和事端。小师弟,你把这个消息通知国安的人,好让他们提前有所准备。”
之前林鸿所说的话,真真假假,并不完全属实。所以孙文山还以为林鸿和国/安那达成了协议,随时可以进行通气。
林鸿对此不置可否,而是说道:“现在离回归的时间还早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你恢复过来。你要是醒来了,一切不就引刃而解了?”
孙文山苦笑道:“这个我也知道,但是这么久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要是这毒好解,我应该早已苏醒。”
林鸿想了想,道:“三师兄,她的目标没有达成,我猜测,伊芙并没有离开香g,你好好想想,你的几个手下当中,谁最有可能接替你的位置?另外,你的对手当中,如果九龙堂出现问题,谁将获得最大收益?”
林鸿从反向思维思考,直接抓住了整件事最为关键的两点。
孙文山闻言不由眼睛一亮,觉得林鸿说的话非常有道理。找到了伊芙,则就有可能找到解药或者治疗方案。
孙文山开始详细地给林鸿剖析九龙堂里面的人事:“如果我出事,最有可能接替我的位置的人,是战堂堂主暴龙和刑堂堂主血龙。暴龙应该不会出问题,剩下的就只有血龙了,如果伊芙没有放弃的话,极有可能会去找他……至于其他帮派,我们的公司业务新义安的重合度最大,矛盾也最多。如果我们出事,他们肯定会趁机吞并我们的码头、档口等地盘……”
“师弟,你们人生地不熟的,不要贸然行动,直接去找暴龙,有什么事情,让他来做就行。”说到这里,孙文山停顿了一下,怕林鸿鲁莽冲动,再次强调道,“师弟,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是在这里,身手好并不代表一切。这里可不是内地,在这里枪支是很常见的东西,你千万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要逞强出头。”
林鸿点点头,道:“师兄,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师兄,有个问题我要问下,我怎么取信暴龙?他这个人看上去像马大哈,不过心思细腻,我如果就这样冒然过去跟他说,你醒来了一会儿,跟我说了一些事情,他肯定不会相信。”
孙文山笑道:“这个简单。他有一件人生糗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把这个跟他一说,他就明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