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予此时清冷的眼眸带着几分冷意缓缓地看向下方依旧还照着灯火的房间。
二人相视一眼,见屋内并没有人,随即便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正是北城州府张远的书房。
苏知予与司空祁早已命顾小将军提前查探过一番关于这张远的作息时间。
此时按理说那张远应该早已回到卧房歇息了,这也是为何他们选择了这个时间前来的缘由。
苏知予身姿轻盈地穿梭在书房里的几排书架前,而此时的司空祁则是目光冷冷地站在书房里的书桌前。
带着几分嗜血冷意的目光落在了桌案上那份奏折。
一旁的苏知予以为司空祁有什么发现,随即轻轻地走到了男子身旁。
清冷的目光也跟随着男子落在了那桌案上。
“怎么了?”
苏知予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但在目光触及到此时已经被翻开的奏折上所写着的内容时。
苏知予清冷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冷意,随即更是心下了然,原来如此。
他们之前还在疑惑为何他们对于这北城如今的情况与变化毫不知情。
可如今这份报着平安的奏折已经说明了一切,苏知予原本心底的猜测也并没有冤枉这张州府。
原来这背后做手脚的人竟是他。
念及此,苏知予清冷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冷意,随即缓缓地将桌案上的奏折给合上了。
他们今日本欲来这张远的书房查探一番,看能不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可事实证明,他们这一番查探下来,这书房里除了这份写着北城如今的情况一切安好的奏折以外,便再无其他的可疑之处。
苏知予没想到这张远行事也竟这般的谨慎,不过她也并不担心。
关于这张远的事,已经有人替她去查探了。
念及此苏知予清冷的双眸里闪烁着几分深意与冰冷地四处打量着。
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道细微的脚步声。
屋内的苏知予与司空祁闻声,皆是眼底的神色微动,随即微微颔首,眨眼间二人便几个动作减,迅速地躲在了书房内的那一排排书架后。
随即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名穿着就寝时的单衣的中年男子面露一丝凝重,缓缓地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男子,男子腰间佩戴着一把佩剑。
待中年男子入内后,那名年轻男子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外面。
随即缓缓地将门给关上了。
“大人。”
那名年轻男子低沉而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而此时藏身于书架后的苏知予与司空祁闻声,二人眼底皆是闪过几分莫名之意。
这声音…非常的熟悉。
苏知予与司空祁因为藏身于最后一排书架,对于前方桌案前的景象便看得不那么清楚。
只能通过书架间的缝隙看出此时屋内人的身影。
那道穿着中衣的中年男子苏知予一眼便认了出来。
除了那张远张大人便再无其他,至于另一名男子。
苏知予清冷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意地落在那把熟悉的佩剑以及身影上。
身旁的司空祁自然也早已看出来了屋内的另一名男子的身份。
“秦宴,你可知那位大人走之前可还有过什么吩咐?”
张远眼底带着几分凝重地看着眼前神色冷漠的男子,语气里尽带着几分敬意一般。
明明眼前的男子是他的下属。
此时在屋内的另一名年轻男子正是之前出现在城门之上的秦宴。
今日的秦宴与之前相比,发生了一些变化,神色变得更加的冷漠。
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更加不像一名州府下属,反而有股征战沙场的将军身上的凌厉。
不过之前苏知予与司空祁也曾试探出那秦宴,对方的功夫确实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凌厉有所区别。
“张大人,相信那位大人交待给您的事您可以将其办到,至于其他事情,属下只是大人身边的一名护卫,更多的事,恕属下也并不清楚。”
秦宴目光冷冷,沉声缓缓开口道。
而此时的张远闻言,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心中无比着急。
当他的下属前来告诉他,那小家伙被人给带走了时,心中便已经无比慌乱。
要知道那位大人曾经特意强调过,那个小家伙一定不能够出任何差错。
可如今他不仅除了差错,甚至连人都搞丢了。
念及此,张远顿时眼底闪过几分凝重,他已经派了一些人前去寻找那小家伙的下落。
可如今却没有半分消息,这使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