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转头看着四下,敲门声再度响起,她确认这敲门声来自房间外。
已经是凌晨了。这个点谁会胡乱敲酒店的门?
宋若词裹紧睡衣。将门开了一条缝,往外面看去。见是酒店的女性服务生,她稍稍放松了一些,困惑的问道,“怎么了,已经很晚了。”
服务生一脸歉意,连连鞠躬道。“抱歉宋女士,打搅到你的休息了,但是刚才有一位先生执意要将这个交给你。”
她伸出手。宋若词看清是一封信件类似的东西。
宋若词狐疑的接过打开,里面大大的纸张里只写着开头寥寥几个字,“离开这儿。不要等到天明。”
离开、天明……这些急促的字眼透露着对方的焦急。
宋若词咬唇想了想,朝着服务生问道。“明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或者巴黎有什么特殊事件吗?”
服务生摇头,宋若词又问道。“那送这封信的先生还在吗?”
服务生道。“放下信件以后他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他长什么模样?”
“这……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我们记不太清了。”服务生无奈道。
字迹陌生,本人又戴着帽子和口罩,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场恶作剧。
深夜收到这样的信件。宋若词很难不用恶意揣测,她心情有些烦躁的揉烂了信纸。想着明天早上再去监控室查查这个送信人的身份,胡乱打发走服务生后,便将信纸扔进垃圾篓里。
可能是唐风易在外面和人结了梁子,又或者被人眼红,那些人捉弄不到他,又看她是唐风易的“妹妹”,所以想顺带捉弄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万一那些人就埋伏在酒店外面,她一出去就出事也不好说。
酒店起码还有工作人员和门,遇上事她可以不开门,怎么想都比大晚上的贸然出去安全的多……
她想着想着,稀里糊涂的合衣睡去,早上被唐风易的助理叫醒。
一夜也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宋若词自然将那封信的事给忘了。
她怀疑唐风易身体里住这个老年人的灵魂。
否则为什么一大早五点半就起来健身洗澡,七点就准时拿起画笔在山谷里采风写生了?
宋若词跟着助理跋涉了一段路,才走进巴黎郊区的山谷。
这儿是少有人知的蝴蝶谷,现在正是夏季蝴蝶繁盛的季节,山谷里小溪潺潺温度清凉宜人,不少蝴蝶每天早晨都会扑闪着从山谷里成群的飞出,直到傍晚才结伴而归,沐浴着晨间雾气和傍晚夕照的蝴蝶群如梦似幻,也是今天唐风易采风的重点。
宋若词生无可恋的坐着折叠椅在旁边参观,小口小口啃着三明治一脸怨念。
明明唐风易助理那么多,处处周到得体细致入微,居然还另外聘请她。
还让她什么都不干光是在旁边看。
光是这份无聊就已经深入灵魂了,宋若词生无可恋,坐的浑身骨头酸痛。
过了一阵子,她实在无聊,悄悄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打算四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