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三个人在楼梯间听了一会。
    期间顾晓想出去训斥这些人，被白沐沐阻止了。
    唐臻看了眼白沐沐。
    她来瑞白之前，已经打听过
    这个公司的情况，确实是一个不咋的地方。
    旗下唯一的品牌除了抄袭什么也不剩。
    这个白总看上去这么年轻，也不像什么资历的样子。
    唐臻盘算着，干两年就走人的事情。
    白沐沐听见几个人的议论后，脸色丝毫没有变。
    她踩着高跟鞋出去，看着设计部的人，问他们：“展会的订单看过了吗？”
    设计部的人只管设计，不管销售。
    不过他们见白沐沐从楼梯间出来，就知道她们肯定把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背后说某人的坏话，还被那人听见了。
    白沐沐对顾晓说：“把销售主管叫来。”
    顾晓赶紧去叫。
    几分钟的时间，销售主管就来了。
    白沐沐问他：“说一下这次展会订单的事情。”
    销售主管赶紧把展会订单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次展会，销量最好的就是白沐沐的衬衫系列，一个大的订单甚至占了一半。
    汇报完，白沐沐一摆手，让销售主管先走。
    她看着设计部这些人，道：“衬衫系列我说是我一个人设计的，你们没有任何意见吧？”
    设计部的人点头。
    这个衬衫系列确实是白沐沐一个人设计的。
    从做样衣到布料选择，都是白沐沐一个人来的。
    “我一个人设计的东西，占了展会订单将近一半，等你们谁有我这个本事，再来议论我！”白沐沐说完，一边往设计部走，一边说，“都过来了！”
    设计部的人都跟着。
    唐臻神色里也露出意外。
    这个白总……好像有两把刷子。
    白沐沐到了设计部，给众人介绍唐臻。
    唐臻曾经就职于华姿时装公司，这个公司算是国内最大的时装公司之一。
    一听唐臻来自华姿，还曾经是设计总监，设计部的人对她的态度马上不一样了。
    这就像一个十八流球队来了个nba退役下来的队长一样。
    唐臻简单了解了一下丽端这个品牌的情况。
    又看了一下才明年春夏新品的图册，点头道：“我觉得白总说的，从秋冬开始只做衬衫是可行的。”
    丽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扔掉抄款专业户的帽子。
    起初设计部的人是不同意的，可是这
    次展会的订单，又让他们没有不同意的资格。
    白沐沐把唐臻留在设计部，自己上楼找陆言。
    自从陆言喜欢上画画后，白沐沐就在五楼专门给他腾了个房间。
    她进去时，看见陆言坐在那里，正一个一个看着她给他新买的油画颜料。
    这些颜料是白沐沐周末带陆言买的。
    她也买了画架那些，还没有到。
    白沐沐走到陆言身边，看着他拿着几种颜料看来看去的样子，问道：“想画？”
    陆言这才注意到白沐沐进来。
    他不好意思给白沐沐添麻烦，摇了摇头，“我等一等。”
    白沐沐看着这些颜料，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她站起来道：“你等一下！”
    白沐沐去四楼，从设计部那里拿了一卷厚胚布。
    胚布是一种很廉价的布料，主要是一件时装在设计出来后，做胚衣的。
    这个东西，任何一间时装公司都非常多。
    白沐沐将厚胚布拿下来，剪了一大块铺在房间的地下，对陆言说：“你可以拿这个试颜料，想怎么画都可以！”
    在白沐沐看来，陆言既然喜欢，就让他去做。
    “谢谢小白！”陆言拿着一个笔想去直接沾颜料。
    之前陆言画过水粉，油画的颜料和水粉是有差别的。
    白沐沐伸手道：“来，我教你油画颜料怎么用。”
    “好！”陆言开心得不得了。
    白沐沐大学也是美术生，对于各种颜料绘画都了解一些，不过她对高考项目需要的水粉要更擅长一点，油画只能算是略知一二。
    白沐沐干脆把高跟鞋脱掉，光脚站在画布上，把几个油画颜料挤在木质调色板上，打开松节油，告诉陆言如何调色。
    一般的油画布在画画前都需要涂一层白胶，为了让画布不吃颜料。
    可这么打一张坯布，也没法涂白胶，而且只是试色，干脆就省去了这个步骤。
    白沐沐一边教陆言画，自己也在那随便图。
    她陪陆言玩了一会，就先去开会了。
    现在是销售的季节，除了展销会，还要接待来公司的客人。
    陆言跟了白沐沐一阵子，知道她工作忙，也不会缠着她陪自己玩。
    白沐沐又是开会又是带客户参观展厅，连午饭都没有顾上吃。
    等她
    忙了一下天，终于腾出时间再去看陆言时……
    早上一张厚胚布，此时已经被画满了各种各样的颜色。
    这张布上的颜色非常多，有明亮度高的，也有经过调和后的“高级灰”。
    这些颜色放在同一张胚布上，和曾经陆言画的那些画一样——和谐。
    这些颜色没有任何一个让人觉得突兀，就算是对比鲜明，也有属于它的和谐在里面。
    “白总。”
    在白沐沐看着眼前的胚布，脑袋里正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唐臻不知什么时候从设计部上来。
    她走到房间门口，看见地上的胚布，愣了一下，问她：“公司是打算自己开发面料吗？”
    这正和白沐沐正在想的一样，她点头：“我突然也有了这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在晚上11点，可能一章也可能两章，看我发挥，昨天写了十几个小时，被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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