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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
    老夫人回到自己的屋后,就独自一人生着闷气,只觉得胸口生痛,又无处可发,看着随后进来的二房媳妇,狠狠的瞪了一眼。
    高氏自知理亏,乖巧的挤出抹笑,“幺妹那孩子,待晚上回去我就说说她,婆婆您也别多想了,身子重要。”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们要是真的担心我的身子,就不该弄出这一件件的事情来,我问你,那臭要饭的话幺妹小小年岁是和谁学的?别说幺妹是个孩子,我看这事也是你们大人做的有差错,一会回去将她身边的人都换了,换些安份的,这样的事这些话只此一次,还好发现急时,不然传出去,到让宋府在外人眼里落人口实。”
    “是,媳妇这就去”得了便宜,不过是换几个奴才,高氏何乐而不为。
    待人走了,福气才上前轻轻的给老夫人锤着腿,轻重适易的重量,让老夫人很受易,脸上的神色也慢慢松懈下来,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喜气端着茶进来时,放轻了步子,将茶放到榻上的实木桌上,退到了一旁。
    “孙婆子回来了吗?”沉稳的声音,打破一屋的沉寂。
    喜气轻声回道,“回来了,在门外侯着呢。”
    “让她进来吧”老夫人这才睁开眼睛。
    喜气应声之后已往门口走,再次进来时身后跟着孙婆子,喜气回到了老夫人身旁,孙婆子则直接到了老夫人面前,蹲了蹲身子。
    “问清楚了吗?”老夫人抿了口茶才问。
    “问清楚了,原来是大小姐与表少爷发生了矛盾,红羽面前拦着时,不小心把表小姐推倒了”孙婆子将打听来的事情详细又 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后冷笑道,“真是什么人带出什么样的奴才,一个奴才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若她知些进退,也不会闹出今日的事情来。”
    孙婆子笑了笑没有接话。
    老夫人放下茶杯方又问起,“后院那边怎么样了?”
    问的自然是被强分开的傻妹和祺哥。
    孙婆子顿了一下,“表少爷还在哭,大奶奶在那里呢,至于表小姐那里,一直都没有闹过,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哭闹都不怕,就怕这不哭不闹的,那还是个四岁的孩子,要是真到什么刺激,出点什么事,这怎么是好?孙婆子不敢多说,她跟在主子身边陪嫁过来这么些年,太了解主子的脾气了。
    看出来这阵子主子并不喜欢表小姐。
    老夫人拧着眉,开始的一点点担心,换成了不悦,“看她年岁小,还是个懂事的,却不知还有一副倔强的脾气,到真相那个王书生。”
    王书生正是傻妹过世的父亲,一直不得宋家人的眼。
    任谁都说表小姐像当年的大小姐,如今老夫人说像王书生,可见不是一般的讨厌表小姐,孙婆子暗松口气,还好自己刚刚没有帮表小姐说话,不然自己招惹老夫人不开心,怕也引得老夫人更讨厌表小姐。
    老夫人说了这些还觉得心里憋屈,“福气,你过去看看,告诉她,我这样做是为了她好,别弄的一出像是我亏待了她一样。”
    一个四岁的孩子哪里听得懂这些?福气不敢多说,起身蹲了蹲身子应声的退了出去。
    孙婆子却有些担心,“老夫人,离上京还有几天了?不如就先让他们兄妹呆在一起吧。”
    老夫人眼皮一抬,“祺哥的身子没有好,傻妹又小,到时就将他们兄妹在这里吧,虽然雅儿心里会有些遗憾,不过咱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毕竟要嫁人的了,虽然对方知道她有两个孩子,可是不见总比见了好。”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怕明眼的人都看的出来老夫人是怕两个孩子到了京上多说话吧?
    孙婆子笑道,“还是老夫人想的周到。”
    也不在多说。
    再说高氏回了自己的院子,先去厢房里看了红羽,红羽受了板子,只能趴在床上,见高氏进来就要爬起来,被高氏上前几步,按住了。
    同时她道,“你都受了罚,趴着吧。”
    “是奴婢的错。”红羽咬着唇,身子趴回到床上。
    高氏笑道,“到是我该谢谢你,不然今日这事要是闹到了,幺妹怕又要受罚了,那孩子,都是我把她宠坏了。”
    能听到这些话,虽知道是虚言,红羽也知足了,又客套了几句,高氏交待一旁的丫头好好照看着,这才回了自己的屋。
    她才一进屋,就见一小身影向着她跑来,低头一看,抱着她腿的不正是幺妹吗?
    “这回知道怕了?”高氏伸手点点女儿的额头,拉着她走到内间坐到榻上,一脸的严肃,“以后还敢不敢了?”
    幺妹还以为母亲不会怕自己,听到这话不由得低下头。
    见女儿不肯认错,高氏一拍桌子,“你越发的不成样子了,你可今日就凭你说的那些话,你祖母就可以请了家法?”
    高氏这么一震,幺妹又原本因为惹了祸、年岁又小,吓的哇一声哭了起来。
    高氏狠了狠心,“你现在知道哭,也就是知道怕了?那为何娘问你你不肯认错?今日是你祖母虽将事情压了下来,可还有你祖父那里呢,即使你祖母劝了你祖父,那你爹那里呢?”
    这些日子里以来丈夫对自己的冷漠,甚至是忽视,高氏不是傻子,岂会察觉不出来,所以这阵子,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表现着。
    就是对祺哥和傻妹,也比以前真了几分,她也想明白了,两个孩子怎么说也是外人,自己计较这些也没有什么用。
    确不想最后还是出了差错,弄出今日这样的祸事来,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啊。
    看着只知道哭的女儿,高氏叹了口气,将女儿拉进怀里,掏出帕子给她擦着泪,“好了,你看哪家的姑娘天天抹泪的,别哭了,这几天你乖点,至于你爹那边,他也不能说你什么,毕竟你是个姑娘家。”
    到时受冷脸色的,看来只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