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拉住,一扯就落进了他的怀里。
身体被圈着抵到了淋浴房的玻璃门上,暧昧的热气如同游丝一般的洒在夏冰倾的脸上:“没有就没有,干嘛这么生气,倒像是在欲盖弥彰。”
“我欲盖什么了我,”夏冰倾不承认的瞪视他:“把身体给我挪开,我要去穿衣服了。”
光着实在是太危险了!
“挪开可以,不过,要先亲我一下。”慕月森的头颅往下靠。
“你这是趁火打劫,我不能助长你使坏的气焰,所以——我拒绝!”夏冰倾仰头小脑袋,带着笑容,眼睛晶晶亮的,表情既温柔又坚决。
慕月森的薄唇又欺进了一分。
两人的气息接近。
呼吸交融。
“你说你怎么拒绝我?”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嘴唇,并不落下,只是将她的呼吸搅乱。
头皮激起一阵的酥麻,有一种痒,从唇间直达心底。
难以言状的兴奋,如同启动了身体的某个开关,它最终会奔流到每条筋脉,唤醒沉睡的欲望。
望着他的眼神变的迷离……情不自禁的。
手无力,象征性的推了推他,娇嗔的呢哝低语:“就不让你亲。”
“可是你想!”他将她的手握紧,声音也更为低沉绵热。
“我不想——”夏冰倾的声音几近梦呓,情迷欲乱,像是坠入了一团幻觉之中,身心飘然,不能自己。
“张开小嘴。”
“我不要——”夏冰倾摇头,可嘴上说不要,行动上却犹如被催眠一般的顺从的张开了小嘴。
刚被勾引的失了魂似的任他摆布,可被他这么一提,她清醒了过来。
双脚离开了地面,她没有安全感的只能攀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你放我下来,今天第一节就是季教授的课,我会迟到的。”
“没关系,你打个电话给季修,告诉他你今天身体不舒服,要在家里疗养。”身为男人到了这个时候,又怎么会舍得放过呢。
疗养?
就是这么疗养的?
夏冰倾光是想想都觉得色的没边了:“不行!你先放我下来,大不了……大不了……过几天补偿你。”
女人说出这话来,说的直白点,就是邀请。
慕月森还是不要放过她:“补偿我要,现在我也要。”
低头,他埋首进她的胸前,薰衣草的香气与绵软的触感让人心旷神怡。
“嗯——”夏冰倾往外推他脑袋:“你别这样,住手……不,住口啦!”
可她不能这么放任他继续下去,她要去学校,他也要去上班啊。
盯着他的耳朵,她狠狠心,一口咬了下去。
这耳朵本来就是个薄弱的地方,被这么一咬,慕月森自然吃痛,他松开她,抬起头来,揉了揉往耳朵:“死丫头,你疯了吧。”
“我可没疯,对付你这钟色狼,别无他法!”
夏冰倾说完捡起地上的浴巾裹在身上就小跑着往外逃,再被他抓到可就真的逃不掉了。
慕月森走到镜子边照了照,上面有一排清晰的牙齿印。
早餐桌上,慕锦亭跟夏云倾今天早了他们一步在用餐了。
“姐,姐夫。”夏冰倾微笑着他们打了招呼,走到姐姐的身边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来,眼睛朝姐姐很刻意的望了一眼,发觉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来。
真的接受了?
对面,慕月森也坐到了慕锦亭的旁边。
管家命佣人给他们端上了早餐。
窗外的阳光正好,从落地窗里照射进来,餐厅里明亮通透的像是一座暖房。
夏冰倾今天的胃口极好,一盘子丰盛的早餐不到半会就吃了一大半,就连平时不怎么喜欢吃的蔬菜也吃了不少。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其实连胃口都会变好。
慕月森看她的眼神里都是充满了柔软的,专属于一个人的温暖。
慕锦亭把弟弟的这抹眼神看着眼里,脸上有着会心的笑意。
平时对他们反对的最厉害的夏云倾在那边自顾着吃东西,竟然意外的什么没说,也没有做出什么来,眼神全程都没有跟任何人交流。
“咦,月森你的耳朵——”慕锦亭看到慕月森的耳朵红红的,身为外科医生,对人体表面的伤很是敏感,何况弟弟还是离他最近的。
他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夏冰倾想到什么了,一口果汁差点噎住。
姐夫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慕月森倒是很坦然,完全不怕被看出来或是被猜出来,依旧慢条斯理的切着盘子里的食物。
“这上面好像是——”慕敬亭看出来了,正要说出口,又顿住,眼睛往夏冰倾那边瞄了一眼,改口道:好像是冻疮。”
冻疮?!
夏冰倾对姐夫的这个诊断很是想笑。
“大哥你的眼神还真好。”慕月森淡漠的瞄了他一眼。
慕锦亭对他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里有话的说:“没错,大哥的眼神一向很好。”
外头,慕月白走进来,他穿着拖着,一件宽松的米色毛衣,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一边走一边看。
走到里头,他随意的找了一个位置,拉开椅子坐下来,而这个位置刚好就是在夏冰倾的旁边。
慕月森的目光在顷刻之间就寒了起来,就跟打着冰箱的制冷系统似的。
夏冰倾不自在的动了动。
她知道慕月森不喜欢慕月白靠近她,可是她也没办法啊,这是他家,总不能不让他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