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倾彻底无语,她扶了扶额头:“你能不能别随便发挥想象力,什么鬼逻辑嘛,我殉哪门子情?”
“也是哦,”萧茵歪头想了想,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上次你哭的天崩地裂,要跳楼了某人都不来看你一眼,弄不好你说死,某人还补上你一脚,把你踹下去呢,陪你死似乎是没有这种可能了,哎,这男人要无情起来,真是铁石心肠,这会有了新欢,就更加不会管旧爱的死活了,最可怜的就是女人了!”
“……”谁说那天她要跳楼?夏冰倾真心有切腹的冲动:“萧茵,你还是去旁边吃水果吧,有你喜欢车厘子。”
“别想支开我,就有些事情,某个负心汉是要让他知道的,不然他会以为甩掉人就跟甩双袜子那么简单容易,丝毫没有负罪感……”
“萧茵,你闭嘴!”夏冰倾把脸板了起来,考虑着要不要拿胶带封了这丫头的嘴。
萧茵努了努嘴:“好啦,不说就不说嘛,你就是个傻瓜!”
她跑到一边去拿车厘子吃了。
一屋子的人,集体尴尬症爆发。
慕月森眸子里浮动着冷冽的光,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夏冰倾低头抚着被面,避开跟所有人的对视。
病房里,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尴尬。
当然,制造尴尬的那位粗神经这会正抓着一把车厘子吃的欢,全然没发觉她制造的尴尬让众人有多困扰,她从出生之后就不知道尴尬为何物!
外头,慕锦亭快步的走进来。
“你跟刘医生聊的怎么样?”夏云倾询问,对丈夫眨了两下眼睛,传递着暗号。
慕锦亭对她轻点了下颚,转过身去面对慕月森跟夏冰倾:“我跟刘医生聊过了,这骨折属于硬伤,无需药物治疗,重点是休息,让骨头自然愈合,你们这起码要卧床一个月才能康复,我想,反正都是卧床,那肯定是家里更加的舒服,我跟刘医生说好了,让你们回家去休养,他会定期来为你们检查,等会这瓶点滴挂完了,就能出院回家了!”
“辛苦大哥了。”慕月森淡淡的吐息,没什么意见。
可夏冰倾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床一个月,出了医院她不可能在学校寝室躺一个月,就算萧茵愿意照顾她,那她也要去上课啊,总不可能也让她荒废一个月吧,哪怕就算她愿意,寝室里的人也受不了她天天打着石膏躺在床上。
所以说,出院了,她就只能回慕家!
“姐夫,我喜欢住在医院里,等会你们接慕月森回去吧,给我请个看护就好。”夏冰倾赶紧表情自己意愿。
经过今天这顿晚餐,她死都不要回慕家。
一个薄情的慕月森已经够她伤心伤脾了,再来一个阴险腹黑,现在还外加了一条邪恶的慕月白,她瘸着腿呆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夹在他们中间,还不被他们鱼肉个干净。
她几颗心脏几个脑子够他们伤害跟玩弄的?
慕敬亭走到夏冰倾的病床边坐下:“说什么傻话呢,在医院呆一个月,你会憋疯了,在家里,你想看晒太阳,看书或是看电影都有佣人伺候着推你去,要是在医院的话,你就得天天躺在病床上。”
“我挺喜欢这病床的,而且,我是学医的嘛,跟医院多接触,对学习有帮助!”夏冰倾开始瞎掰了。
“小笨蛋——”慕月白走过来,弯腰揉揉她的脑袋:“哪有人在医院学习的,不要找借口了,我支持把你接回去,在家里,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从他嘴里吐出的照顾两字,让夏冰倾打了一个冷颤,不禁脱口而出:“那我更加不要去了。”
慕月白的表情微僵,很快又绽开笑容:“我知道你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知道我不是!”夏冰倾瞪视,这阴险王最擅长的就是搅弄人心,总是把话说的很暧昧,让别人去猜测。
“好了,是或不是,咱们心里明白就好,无需言说!”慕月白望着她的目光情深一片。
尼玛的!
夏冰倾答不上来,在心里对他爆粗口。
慕月森的表情阴飕飕的,慕月白的那句无需言说更是让他血液一寸寸的变冷,手腕吃痛的使了一下力,崩掉点滴,看向卓随行,冷冷的命令:“扶我起来!”
“是!”卓随行忙过去。
他拿出手帕先摁住慕月森滴着血的手腕,然后把他扶起来。
“月森,你不要紧吧!”慕家人都围过去,夏云倾有些内疚又怕怕的问他。
慕月森的眼睛幽寒阴冷的注视着夏云倾:“大嫂觉得我要不要紧?”
“我——”夏云倾早就被他的眼神吓的说不出话来。
这小子以前就高冷傲慢的要命,此次事件之后,他对她的态度更是爱理不理,偶尔理她几句,也能把她吓出心脏病来。
慕月森收回视线。
卓随行帮他把被子撩开,给他披上大衣,扶他下床。
夏冰倾偷偷看了慕月森一眼,太好了,拜慕月白这沾了毒汁的舌头所赐,慕月森对他们的暧昧关系更加确信无疑了,这反应,显然是觉得嫌恶了。
她心里实在是郁气的紧,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冤枉偷了一百块钱,最可气的是,她还说不清了,看着挨在近处的慕月白,从被子里伸出那只完好的脚来,泄愤般的往他肚子上踢去。
“嗷——”慕月白反应很大似的喊出来,引的一屋子的注意。
“你又怎么了?”慕锦亭蹙眉,要不是他也是他的亲弟弟,想要削死他。
夏冰倾的脚给他抓在手里,表情窘困的暗自奋力的往回缩。
大坏蛋!
慕月白笑笑,抓起夏冰倾的脚:“可能是怨我说错了话,冰倾踢了我一脚,”说着,他对夏冰忧伤似的撒娇:“幸好是肚子,要是别的地方,月白哥哥可是要你负全责的哦!”
“你——”夏冰倾气吐了一口老血,瞧见其他人都在看他们,特别是慕月森,她抓起枕头就朝他脸上砸去。
紧接着,过了十秒,病房里传来剧烈的踹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