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亭去看那女的。
心想,怎么又冒出个女人来?
整个事情的起因跟其中的来龙去脉他现在并不知情,但是他隐约能感觉到来的这个女人并不简单,一定跟这祸事有关。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很有节奏的踩在夏家院子的水泥地上,款款来到慕月森他们所坐的桌子边。
她看了看,选了慕月森跟慕月白中间坐下。
然后,把红色的包包放在脚下边。
慕月森拿着酒杯子小口抿着,他头都没有侧一下。不用说,他就已经知道是谁。毕竟是昨天才见过面的。
慕月白转过头去,用清澈的眸光将她上下打量。
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友善。
整容女感受到慕月白投来的目光,微微一笑,偏过脸去跟他对视,也细细的打量他。
她的嘴唇慢慢的嘟起,大的离谱的眼睛里头很是荡漾。
“能不能——”慕月白轻轻的开口。
“什么?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吗?”整容女娇羞的问。
“去那边呢?”慕月白指了指对面,修长的手指转而掩鼻,“真的很难闻。”
整容女的脸色霎时阴了,极度的难堪,“你——”
“麻烦离我远点好吗?”慕月白格外温和的对她说。从表情跟语言上,以为他嘴里吐的是去情话,而实际上,他吐的是毒药。
“太过分了!”整容女气到抓狂。
勾引男人的本事再一次得到否定,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加上昨天的事情,更是让她怒火中烧。
慕月白收回视线,眸光落在杯沿上,伸手用指腹轻轻的磨蹭,若无其事般的开口,“小坤啊,我对空气质量要求很高的!”
“坤哥~~~~”整容女转向混混头子,撒娇,“坤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混混头子看整容女一百个不耐,狠狠的对她瞪眼睛,“发什么浪,还不赶快起来,别弄脏了白哥的空气。”
”坤哥——”整容女不敢相信。
他可是她叫来给她报仇的,怎么给他们说话?
“起来啊!再不起来信不信我弄死你!”混混头子发了狠话。
在他眼里,生命诚可贵,女人价更高,若为金子故,两者皆可抛。说白了,这女的有几分长相,让他爽够了,顺带来替她出个头,以便于以后能够长期的,免费的玩。
那现在不同了,他有了钱,要什么样的花容月貌没有,还犯得着玩这种人人得而上之的烂货呢。
整容女被吓住,怔怔的站起来,抖着双腿走了过去,站到混混头子的身后。
“见笑了,我这妹子,看到帅哥就挪不动腿了。”混混头子向慕月白道歉。
“这样听起来,这事还怪我喽!”慕月白笑的灿烂。
“不是,不是,这哪能啊!”混混头子说着好话,拍了马屁,“怪就怪她自个骚。”
“呵呵呵!”慕月白发出笑声。
混混头子也转而陪笑。
场面,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这不是一场地痞滋事寻仇的戏码嘛,怎么一眨眼成了拍马屁大会了。
慕月森面无表情,表情一如既往的高冷傲慢,又高深莫测。
整容女站在混混头子身后,眼睛来来回回的在慕月森跟慕月白身上来回的看,手握成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怎么会这样的。
原本她的计划是让坤哥来替她出头,吓唬住慕月森,然后,她再及时出现,大度的原谅他,好让他对自己唯命是从。
昨天的事情让她丢尽了脸面,成为全小城的笑柄,叶桦也不要她的。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没能断了那份痴心妄想。
“知道小坤你喜欢现金,这会已经让我去筹集了,很快就会送来。等的起吧!”慕月白把手机放置在桌上,淡笑着说。
“等的起,怎么会等不起呢,”混混头子连声说,继而,又假装为难的模样,“可就是吧,时间拖的长,我们这一帮子兄弟恐怕心有怨言。”
慕月森鄙夷似的吐字,“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给他们加班工资呗。”
“森哥英明!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痛快!”混混头子笑呵呵竖起大拇指。
要钱不要脸,别说是表情鄙视他,让他舔鞋都愿意。
慕月白转头看慕月森,商量着说:“弟弟,那你说给多少合适?”
“随便给个一百万吧!”慕月森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是意思是一个人还是所有人呢?”慕月白佯装困惑的不耻下问。
“人家大晚上举着刀,提着铁棍装横,站着一动不动的摆好造型,表情还不能松懈,你以为很容易吗?自然是一个人一百万!”慕月森语气认真。
不过内容怎么听怎么搞笑。
慕月白爽快的赞同,“有道理!就依你这么办!我这就发信息,让我的助手无论如何多走几家银行,多提个几千万出来。”
“两位真是够意思,来,来,小弟先干为敬!”混混头子笑的嘴巴都快裂到耳朵上去了。
想不到这两个小子的钱这么好骗。
“坤哥,他们就嘴上说说,你怎么能信呢!”整容女在那混混头子耳边吹风。
“娘们家懂什么,男人说话少插嘴,滚一边去,”混混头子推开她的脸,一边嘴里还嫌弃的自言自语,“还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整容女摔在地上,不敢怒也不敢言。
慕锦亭在那边暗笑,悄然的退出屋子里。
他这两个弟弟完全能够应付,那他就不过去了。
里头,夏冰倾刚刚挂断了电话,见慕锦亭又进来了,她说:“我给姐打给电话了,她这会刚回我电话,说是已经让那边警局跟我们这边的总局联系了,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很好!外面的情况现在还算稳定,反正那地痞图钱,最坏的结果就是给他钱。其实就算他拿了钱,以那个智商,也是跑不远的。”
“没错!即使拿了钱,也跑不掉。“
“外面又来了一个女人,今天这事是不是跟她有关?”
夏冰倾走到窗口,往外头看了看,不禁冷笑,“呵,我昨天的同情完全是多余的。”
“什么女人?什么女人?”本来噘嘴坐在萧茵听到女人两个字,眼睛刷的一亮,感兴趣的扑到窗口,“是不是跟三少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