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嫔妾亲眼看见沈将军和皇后姐姐在假山后面拉拉扯扯……”一口血含在嘴里不断咳嗽着,如嫔跪爬着抱住太后的腿解释着。
太后顿时无措,眉头紧蹙。
看着跪地求饶的如嫔,宸王凉薄的唇狠狠一抿,里面暗藏不为人知的杀机,“母后,不妨听听沈将军的解释,儿子也不信皇嫂会做出那样的事。”
“恩。”太后看了眼宸王,赞同点头。
“回禀太后,微臣不敢欺瞒,早在三年前会稽鉴湖战役中,微臣负伤,早已不能行人事,又怎能与皇后有染?”缓缓闭眼,眼角似乎能淌出眼泪,沈千贺重重磕头,已不想再多说。
“什么?这……怎么会这样。”众人似乎都惊讶于这个答案。两年前鉴湖一站,文帝才得以铲除异己,顺利登基,而当时唯一被大封特封地骠骑大将军便是他沈千贺。
如嫔摇着脑袋,三年前的内幕她怎会知晓?,“嫔妾不知,嫔妾真的不知啊。”
“母后,方才见皇嫂面颊绯红,定是被下药了,此事需彻查,皇家颜面不可随意践踏。”宸王冷眼扫过地上的人,那东邪似乎会立马出鞘要了如嫔的命般。
“恩。”太后依旧点头,“查!”
疾风骤起御花园。
“阿允。”窝在明黄色龙袍里的女人微弱地呢喃,清风席卷,声音无人可闻。高冉昊将身上披风解下,裹着人儿便疾步朝养心殿东暖阁而去。
东暖阁的大床上,沈芊君窝在男人的怀里不断挣扎着,她体内的燥热已完全控制住她的意识,身子不禁扭动着,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滚烫的磕头刚碰上他的下巴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阿允。”
高冉昊搂着人儿的手臂一僵,然后自嘲一笑,“我在……”
沈芊君瞬间如娇羞少女般,脸颊绯红,她坐直身去楼上男人的脖子,唇似有似无地蹭了蹭他的下颚,“我想你……”语声喃喃,她倾诉着自己的思念,眼眶顿时盈满泪水。
看着人儿绯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已无焦距,可是她的潜意识却还在呼唤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不哭,我在,不走。”他出声安慰着,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额头上,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唇。
似乎是受体内的欲望驱使,似乎对他的思念过于强烈,沈芊君努力仰头,轻轻掠过男人冰凉的唇,然后又羞涩别开。
她闭着眼睛,贪恋男子唇间的美好,却又由于害羞而低头,谁知,男人竟然请按住她的头,狠狠地将唇覆了上去,火热的唇交缠着,两人的喘息越来越紧蹙。
沈芊君喘着,难掩音色里的娇嗔,那低吟之中带着无限妩媚,引来男人愈加疯狂的辗转,两人唇齿相交,贪求着彼此的热度和渴望,直到双方都无法呼吸……
吻快要令人窒息,她微微移开头,靠在了男人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唇角不禁扬起一丝幸福的笑,宸王,她心底里深深爱着的男人,如今正如此缱绻地与她相拥。
她甚至在无数个日夜里都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男人身体瞬间一僵,对上她仰面的热吻,抵着她香汗淋淋的额头,声音沙哑,“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伸手将他的脖子抱的愈发紧了,只喃喃着,“我知道这是梦,我不后悔,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只要你不嫌弃我已是他的人了……”想到那迷糊的第一夜交付,沈芊君便忧伤垂眸,可她的吻却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既然是梦,她便不要醒来。
两人的喘息渐浓,唇舌交缠之间,他微凉的手滑过她火热光洁的肌肤,将她所有的衣物拆解而下。
乌黑的发,如海藻般枕在背后,与丝滑的锦被摩擦着,湿漉漉沾满了香汗,女子闭目嘤咛,纤细的手勾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也随手解开身上明黄色的衣服,将裸露的上身贴了上去,两具身体,完美契合。
芙蓉帐落,青烟绕,屏风隔。
一室的芬芳,让缱绻的二人共赴云雨……
撕裂、疼痛、癫狂交织在一起,沈芊君动情地唤着。
“阿允,我爱你。”
大汗淋淋的男人苦涩一笑,低头封住她娇艳的唇,任她低泣着哀求,也不曾放过她。他不要她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君儿,你说过不悔,不可食言。”他柔柔道,墨发披肩,与她的乌发交缠。
一次又一次地,他像只不餍足的野兽掠夺着她的一切……
许久后,他那双如久候初晴的双眸里,忽然深邃一片,似乎是决定了什么般,他将唇紧紧附上人儿的唇,低沉道:“君儿,我一直都知道,你心底的那个人不是沈千贺,而是他。”
一夜的缠绵,人儿疲惫地窝在男人的怀里,唇角依旧扬起,似乎她正在做着香甜的美梦,并不想被人打扰。
他宠溺一笑,大手缓缓抚上她的脸,像是要把她的轮廓都刻到心里去一般。
红绡暖帐,一夜迷情。天明醒来时,床头已空空如也,沈芊君拥被而坐,打量四周,只觉全身酸胀不已,她拍了拍昏沉的脑袋,忽然惊跳下床,昨日她记得自己好像被人下药了,然后……
迅速打量着四周,方看清这是养心殿的东暖阁,她这才深呼了口气,想到昨日自己承欢逢迎的对象,不禁苦涩一笑。
三年前入宫她便知道,不管她多想守身如玉,她的身子终究是要给他,至于给多少次,结果不都一样?
门外有声,沈芊君忙跳回床,见高冉昊已款步走进,他脸上依旧是从容的浅笑。
沈芊君急忙想要用被子捂住自己,脚丫子却已被人抓住,她顿时心惊,看着高冉昊已蹲下将嘴凑近,帮她将脚上的灰尘吹走。
“以后不准光脚下床了。”似是埋怨,声音却极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