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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真实目的
    沈芊君抬眸,有些发证地看着被阳光照射的男子,半张脸柔和地浅笑,另半张脸被阳光遮挡,那样子是那么地俊逸,好似周遭的万物都沉浸在他的温柔中。
    他抬手送上猎物,她呆地不知如何回复,“皇上惯会说笑,方才那八箭,分明是我技术不好。”
    “朕知道,给你一百箭也未必射地准。”他浅笑,满眼宠溺,忽然一纵身,从自己的马上飞起,落到她的马后。
    她啊呀一声,有些局促地任由他抱着,扬唇一笑,“那皇上倒是挺会溜须拍马的,倒是比那个南海郡守送马桶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呵。”高冉昊笑得更加欢乐,大手紧紧搂住人儿的腰,将坚毅的下颚靠在人儿的肩头上,唇凑到她耳际,如在亲热般,“现在可以告诉朕,你的目的了吧。”
    “什么目的?”她身子一僵,却不知这个男人居然如妖精般精明,居然知晓她内心所想。
    “不用狡辩了,你箭术极烂,肯故意输,定是有原因。”
    “你。”沈芊君气得咬牙,没听过有这般损人的,“我的箭术差?你自己也说了,方才那八箭,我是故意要试水的。第九箭才是动了真格。”极不自信挺胸,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男人更加宠溺一笑,湿热的呼吸打在她耳垂,“朕哄你的话,你也当真?”
    “你,无赖。”脸颊通红,沈芊君忙去打男人的手。
    远处树林,宸王拳头深拧,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高冉昊正在亲吻沈芊君的耳蜗,而人儿的表现在他看来是羞赧。
    他们两个……
    指头的关节被捏地卡擦作响,那鹰隼的眸子里暗淡无光。
    “皇上派去宸王那的十名舞姬被杀了,是以臣妾想……”
    “帮朕另外安插眼线?”高冉昊眉头一拧,却忽然笑得开怀,“那十名舞姬的确是朕送去的,可授意她们刺杀宸王的人却不是朕,此事朕也在查。”
    “什么?那皇上从来都没想过要杀宸王?”沈芊君猛然回头,满眼诧异。
    他摇着头,淡淡一笑,“朕不想你恨我,所以不会杀他,即便他有朝一日用剑指着朕的胸口,只要你开口,朕便可饶他不死。”
    悠悠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沈芊君半晌呆怔,哑口无言,较之阿允的猜忌和怀疑,他却显得如此大度,两者一比,她更觉愧疚。
    “朕知道你的心意便好,既然如此,这只兔子便是你所获。”眼睛一眯,用力一夹马腹,高冉昊紧搂着人儿在林中驰骋起来。
    “为何?”
    “因为不想你涉险,男人的事,就让我们这些男人去处理,而你,只需好好地保护自己。”唇淡淡掠过她的耳际,风声渐大,将他的声音放大到不真实。
    待两人回去时,三王已等在了城楼底下,大家各自都有所获。
    梁王眼睛掠过困在马鞍上的兔子,蹙眉,“这只兔子是……”
    “皇后所获,朕输了。”
    宸王薄唇微启,自嘲一笑,方才他看得真切,是高冉昊的箭牵引着沈芊君的箭射中猎物的,他是故意输掉的。
    “这么说,咱们的美人泡汤啦?”齐王张嘴,略显失望。
    “看来皇嫂是故意的啊。”梁王也附和笑着。
    瞬间大家都相视一笑,唯有宸王沉吟不语,眼神掠过沈芊君,心里不是滋味。
    “主子,您这个月还没见红呢,会不会出事啊。”
    幽暗的内室,冯欣儿换下裤子,月儿接过裤头一看,不禁蹙眉。
    冯欣儿也担忧着,掐指算了算,“兴许推迟了吧,再等几日看看。”
    她每次做完都有喝药,除了昨日在御花园假山,应该不会那么巧的,何况受孕至少要一周才知晓。
    “姐姐在吗。”
    门外有敲门声,并传来杨才人尖锐的声音。
    “主子,是杨才人。”
    “不想见,打发了。”她现在心情烦闷,杨才人此时来也定是给她添堵的。
    “是。”月儿将换好的衣物都放进篮子里,转身开门出去。
    杨云玲一身枚红色燕雀百合裙,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在宫女的陪同下正在游廊里候着。
    “我家主子身体不适,娘娘请回吧。”
    “本宫知道姐姐一向身体不适,是以才要来看看啊,皇后娘娘方才赏了些千年人参来,本宫立刻命人炖了汤,火急火燎地便送来,这番苦心昭容姐姐是不会拒绝的。”杨才人眯缝着桃花眼笑道。
    “这……”月儿蹙眉,转身道,“那容奴婢再去通传。”
    “说了不见!”冯欣儿将床上的枕头丢了出去,拿被子捂住头。
    “呀,姐姐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呢,心情不好么?”
    月儿进来之际,门未关,杨云玲便带着宫女闯了进来。
    “哟,妹妹来了,瞧瞧我,只是起床气呢,午睡未睡醒就会如此,你别见怪。”原本还满怀怒气的人,一听到渐近的声音,急忙起身,顺道正了正自己衣领,笑而相迎。
    “原来如此啊,听说姐姐身体一直抱恙,云儿特地给你熬了烫,趁热喝了吧。”
    冯欣儿凤眼一挑,她深知杨云玲不会这么好心,接过碗的时候,却放到一边,“方起床,口中无味,容本宫换了衣服再与妹妹叙旧吧。”
    “也好。”杨云玲淡笑而出,眼睛在那碗汤上短短停留。
    “把那碗汤喝了。”待杨才人出去后,冯欣儿一指桌上的碗,冷言道。
    月儿身子一僵,怔怔看向那碗。
    “谁知道杨云玲会不会在烫里下毒,你不是一直说对本宫忠心不二的吗,既然如此,你替本宫喝了。”
    “这……”
    “恩?”
    “好,奴婢喝。”月儿手发颤,端起碗看了眼,然后闭上眼睛一股脑儿地把东西喝干,她知道,不喝是死,若喝了,烫无毒,她反倒能活着。
    冯欣儿满意地看着那空空的碗被放在桌上,扬唇一笑,搭上月儿的肩,“月儿,你果然对本宫忠心,好了,让杨才人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