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
看着怀中的人微微闭上眼睛,此时定是在说梦话,她脸上满是哀伤,泪水浸湿了她整张小脸,原本觉得她那么丑,可是在那些晶莹的泪水下,他却觉得是那么动人。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般在他面前哭泣过……
“没有,我要你……”高允艰难出声,然后苦涩摇头,自己在说什么?
只是当他反应过来时,怀中的人已环抱住他,开始颤抖地更加厉害起来,“冷……”
高允蹙眉,然后立即出声道,“我把衣服给你。”
他快速地解开自己的锦袍,一手旋开,那锦袍就如一张大网般将两人笼罩在里面。单薄的中衣,隔着人儿冰凉的身体,过了许久后,高允的神色才猛然一沉,像是决定了什么般,冰凉的手指缓缓地探上了人儿的脖颈。
她的脖颈很细很滑,和她脸上的皮肤完全是两个人似的,高允闭着眼睛,出声极细,“姑娘,得罪了……”
他凭着感觉,细长的指尖在人儿的脖颈处衣襟上,缓缓地解开了她第一个扣子,只听到‘砰’的一声,沈芊君的衣服被弹开,那细滑的脖颈便露在了外面。
似乎是感觉那手指太过冰凉,人儿不适地‘恩’了一声,吓得高允急忙睁开眼,却不禁被眼前的风光给怔住。
女人的锁骨露在外面,被火红的光芒照射的那张脸酡红,那肌肤透明里微微散发着红光,好一番娇嫩。
而她起起伏伏的胸口上,一道深深的沟壑毫无遮掩地便露在了视线中。
全身的火似乎快要被撩地旺盛,高允忙别开视线,继续探手到人儿的后背,然后轻轻地解开她后背肚兜上的绳子,只一声,她身上的防线便全部被拆掉。
旋即,他也将身上的衣衫褪去,然后缓缓地抱住了人儿,拥她在怀。从来不知道抱一个人肌肤相亲的感觉是怎样,那一刻,高允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迅速加快流动,身上的毛孔也似乎张开。
怀中的人就如被融化进自己怀里般,呼吸也跟着自己一起一伏,两人一同呼吸,一同心跳。
软绵的身体,原本还是冰凉一片的,却在接触到男人身体后,迅速被融化,慢慢有了温度……
耳边的火还在继续燃烧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将整个山洞渲染的愈发宁静。
墙壁上,两具身体交缠着,男人修长的腿交缠着女人的腿,他们环抱着,几乎是以最近的姿势贴在了一起……
直到许久后,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清亮的喊声,“王爷,王爷。”是无名的喊声,听声音就在附近。
高允忙起身,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将人儿抱起,以他的披风将两人的身体包住……只是仍不凑巧的,无名看到山洞里的火光,冲了进来。
无名刚冲进来便看到山洞里的光景,一层紫衫遮住两人,只露出两人光滑的脖颈部位,高允站在火堆旁,怀里抱着沈芊君,人儿依偎在他怀里,脸上的红晕未退,而高允则是露着膀子抱住人,遮住人儿的身体,脸色阴沉。
“属下该死,属下不知你与这位姑娘在此……”无名老脸一红,王爷不是发了信号让他速度赶来吗?怎么看到的竟是他和女子在野外的这番光景。
无名不敢再想,羞红着脸便逃一般窜到了山洞外,蹲坐在外面,塞住耳朵。
看着无名走后,高允才忽然打横抱起人,捡起地上的衣服帮她快速套上,待他抱着人走出去的时候,无名明显一怔,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啊?
似乎意识到了无名那怪异的眼神,高允也懒得去解释,倒觉得被这么误会挺好,心里不排斥,反倒是有一丝窃喜。
“还不快去牵马来!”他沉声,无名呆怔着立即称是,然后飞速消失在了夜色中,方才难道是自己眼神出了问题?王爷居然笑了?
夜已经很深了,亚赛的屋子里虽然熄了灯火,但是她却根本没有睡着,每个夜晚都是这样的,只要高允没有回府,她便不踏实,睡不着。
直到被她吩咐守候在高允房门口的丫鬟回来敲门,她才猛然从床、上惊坐起。
“王妃,王爷回来了。”
“恩。”亚赛坐起抬头看了眼窗外零星的苍穹,以为宸王只是如平常那般去外面走走,她刚要摆手,却见丫鬟依旧立在门口,支支吾吾,“王爷好似带了一名女子回来……”
“什么?”亚赛惊地跳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窜到了那丫鬟跟前,“你说什么?”
“也许,也许是奴婢没看清楚。”小丫鬟害怕被骂,急忙改口,死死地咬着唇畔低头不敢再抬起头。
亚赛没有看她,急匆匆地便跑出了门。
“王妃,你还没穿鞋子啊,王妃,王妃!”
身后,丫鬟在后面大声吼着,声音在空挡的游廊回荡,显得特别空灵。
当亚赛来到宸王的院落时,果然见里面灯火通明,有大夫已经提着药箱匆匆地出来了,她急忙闪身到了围墙后,直到无名又重新进了屋子,她才将那大夫拦阻。
“大夫,里面的女子可好?”
“动了胎气,吃点安胎药就好。”那大夫看了眼只披了件外衣,而且光着脚丫子的人,显得有些错愕。
“动了胎气?”亚赛当即就呆怔在那,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整个人跟着狂咳嗽了起来,怪不得他们成亲后王爷还时不时地往外面跑,原来在外面,他有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有了身子……
接下去她要怎么做?大度地跟王爷说,不如让那女子填房?
“孩子几个月了?”亚赛忍住快要滑落的泪,故作平静地问道。
“近三个月了,不过那女子的脉象很乱,似乎还中了什么毒。”大夫说完便摇着头离开,因为那毒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奇怪的是,那女子腹中的胎儿却还好好的。
亚赛点点头,然后拖曳着步子朝院子里走出,她停在门外,看着屋内的男人,小心地捏着帕子,正在为床、上的人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