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绪翻飞,忽然觉得好笑起来,自己不是答应过雨儿嘛,不再过问大云的任何人,任何事,为何对这个叫沈芊竹的女人,这么好奇呢。
他拍了拍脑袋,再一抬头,前面的人已扑通跌倒,可是她跌倒了也不做声,只是揉着自己的脚,艰难地站起。
“跟我求救一声就那么难?”高冉昊终究抵不过,几步上前追到沈芊君身边,用手紧紧地托起她的手肘,看着她紧抿到发白的小嘴,那眼里流露出不屈不服。
不知道为何,他的眼神顺着她的脖颈下去时,看着她纤细白嫩的脖颈,居然心里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好想,亲一口。
他笑了笑,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不要你管,你就会戏弄我!”沈芊君甩开高冉昊的手,揉着自己的脚又走了两步,却嗖地一声,彻底崴脚摔了下来。
没有臆想的疼痛,身子却忽然被腾空抱起,待沈芊君抬头时,自己已进了高冉昊的怀里,她想要挣扎,可是却被他搂地更紧,“你再乱动,我现在就扒光你衣服,看你还敢往哪里走。”
“你。”沈芊君气得咬牙,看着男人轻浮嘴角上露出的笑意,乖乖地一动不动了。
高冉昊抱着人,环顾了四周,夜色已降,路已经分不清楚了,看来只好先找个山洞了,他低头看了眼人儿满是伤痕的脚,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
宁愿遍体鳞伤,也不跟自己示弱……
“女人,求一下我会死?”高冉昊不满地邪僻了眼怀中的人,加快了步子走入山洞,将人放下。
“唉?你要做什么?”看着蹲下来就要抓起自己脚的人,沈芊君急忙伸手阻拦。
高冉昊蹲在沈芊君面前,抬头闲闲地看了她一眼,不满道,“难熬你想腿残废?”
沈芊君不语,脚踝被高冉昊的大掌握着,他娴熟地帮人撩起脚踝上的裤子,厚实的掌心温暖而有力地在她白皙的脚踝上摩挲着。心里长长憋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玉脚,就像是新鲜采摘出的莲藕一般,触手的感觉滑嫩,那小巧的脚丫子因为长年没见过阳光,十分柔嫩雪白,他只不过用力一捏,上面便起了一层红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情愿痛死也不求我?”高冉昊认真地看着小脚踝处青肿的地方,皱了皱眉。
“我不习惯麻烦人,自己能忍着就忍,何况,你也不会真心帮我。”一想到自己三番五次被这个男人戏耍,沈芊君就沉吟不语起来。
而就在她说话失神之际,高冉昊手上的力道一拉一送,只听到骨头卡擦一声离开又复位的声音,沈芊君还来不及‘啊呀’喊痛,脚已经好了。她不可置信地扭了扭脚踝,发现脚真的好了,想不到他不仅医术好,跌打方面也很利索。
“你倒是性子怪,今晚看来我们要在这里住一宿了,我去外面找点干柴。”高冉昊扬扬唇,便似一阵清风般出去了。
沈芊君抱着自己,觉得身子有些冷,她环顾了眼四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阿允是不是快急死了,若是他知道自己被抓上了这虎头山,会不会急地把虎头山的人都杀光?
想到这,她就不寒而栗起来,阿允待他人都是心狠手辣,可唯独对自己……
高冉昊去了片刻后就回来,手里抱着柴火,看的出他是极其爱干净的,将柴火放下还不忘拍着自己的青衫,直到他确定已经非常干净了,才用火折子打了火。
瞬间,整个黑暗的山洞便亮了起来,而周身也开始有了暖意。
沈芊君不说话,只抱着自己坐在火堆边。
“唉。”高冉昊叹了口气,走到沈芊君身边,忽然抓起她白玉的小脚,从怀里掏出手帕小心地包扎起来。
他低头认真的样子,很像一个人,曾经,昊也会这么捂着她的脚,像爱惜一件宝贝一般,而现在,她的脚就在这样一双温暖的手里,被他的热度包裹着。
“谢谢。”看着小脚上绑了一个小兔子般的形状,沈芊君尴尬出声。
高冉昊淡笑着,缓缓脱下自己的青衫递给沈芊君,“冷就套着,我去弄点吃的来。”
沈芊君看着那青衫,微微有着一股药香,她想要拒绝,可是高冉昊似乎知道她的心意般,忽然眯缝着眼俯身到她耳根边笑道,“你要是不穿也行,那我只好亲自帮你了。”
“不必了,我自己有手。”沈芊君白了他一眼,然后飞速地把衣服穿上。
高冉昊满意笑着点头,然后又似一阵风一般出去了。
嗷嗷……
山洞外又传来一阵狼嚎,声音在夜色里显得尤为可怖,山洞里,火堆时不时迸发出一阵火星子,安静地有些吓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悠然而去的身影才慢悠悠回来,手里已满载而归。
高冉昊走进,看了眼角落里蜷缩的人,知道她是害怕,不过这山里的迷阵实在是太厉害了,近处没有猎物,他走远了些,又发现迷路了,来回周转了许久,才找回了这里,是以才折腾了这么久。
沈芊君则认为他是故意在外面晃荡许久,故意要让她害怕的。
“害怕?”高冉昊悠悠地问着,已坐到火堆边,认真地鼓捣起手里的猎物来。
沈芊君白了他一眼,不悦出声,“不怕。”可是她的肚子确实有些饿了,此时正在唱着空城计,而再往那边看去,高冉昊已弄好了架子,那些猎物早就开膛破肚洗好了的。
男人悠闲地靠着抓来的野味,然后抬眸浅笑着,“给你的‘蒙汗药’还在吗?”
沈芊君一愣,才明白过来他所指,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小包东西,递给了他。
烤了许久,一股浓郁的香味传来,沈芊君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多看了那架子一眼。
高冉昊将烤好的山鸡撤下,迅速地抽出自己随身带来的匕首,只见几道光影闪过,那山鸡便被切地极其工整,放在了荷叶上。
“饿了?尝尝我的手艺,你可能是第一个吃我亲手做的东西。”高冉昊说着,眼里带着一丝的自豪,他醒来后可没给别人做过东西,既然他以前是皇帝,那更不可能,所以这么算来,今天确实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