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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浪漫的约会(1)
    呵!他倒是把自己的军营当做他的军营了?如此胡来,现在疫病才刚压制,他倒是很有心情啊。
    一想到高冉昊最近对自己的种种作为,沈芊君心里便有气,正好了帽子,便抓来了巡视的侍卫,问了高冉昊的帐子。
    高冉昊帐子外,无人守卫,沈芊君蹙眉,原本以为他不在,可是刚掀开帐子走入,便闻到一股沁人的酒香味,唇角立即一扯,果然是他喝酒了!这厮!
    看着斜靠在软榻上正眯缝着眼睛浅睡的人,沈芊君想也没想,几步上前便走到他面前,手狠狠地拍在一边的茶桌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摄政王,现在大兴城的劳工都病了,大兴城的工期定是会拖延,你倒好,还在这里大酒大肉,若摄政王本无心帮我,该请离开!”她没说滚蛋两个字,已经算是客气了,毕竟她上头有锦澜护着,倒也不怕高冉昊,两个人于是便较真地越来越激烈。
    浅睡的人,被这安静中骤起的聒噪声惊醒,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一看是沈芊君,高冉昊打了打哈欠,不满道,“工人生病延误工期,论起责任也是你典侍大人的失职,大汗要怪罪,也是你担罪。”
    “你。”沈芊君被堵地半晌不能回复,抬手指着帐门道,“那就请摄政王早些回去,别再这里碍着微臣,否则,到时候,微臣或许会恩将仇报,反咬您一口,说是您救治不力。”
    “你倒真是毒舌,果然是本王自作多情了。”高冉昊起身,与沈芊君擦肩而过,看了她一眼,然后抓着自己的衣服便出了帐子,“回大帐!”
    原本潜伏在四周高冉昊的人,忽然都如飞鹰一般集聚而来,不消半晌,高冉昊已整肃好了军队,一扬马鞭便出发了。
    马踏雪的声音飞快,许久后,变回了之前的死寂。
    左副将进来的时候,看了看帐子里面,只剩下沈芊君一人,狐疑问道,“典侍大人,为何摄政王大人那么生气地走了?莫非……”莫非是您将他气走的?
    “还留他做什么?他本就没打算帮咱们。我们虽然都在为太子殿下效力,但私底下如何,你最清楚不过了。”要不是实在事关重大,人命关天,她也不会舔着脸皮去他的大帐求他了。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左副将便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一些犹疑,“典侍大人,您这次是真的误会摄政王大人了。他昨夜在雪里,给您熬了一晚上的药。他还跟属下说,逾期的事,他会帮咱们向大王说情。”
    “恩?真的?”沈芊君负手而立,原本气怒的脸上,顿时消散了些怒气,然后想也没想,冲出了帐外,“来人啊,备马!”
    骑着快马追去,很快,沈芊君便在一片草原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白色背影,他高坐马背上的样子是那么的好看,身子带着一丝丝的慵懒,可是双腿却十分有力地夹着马腹,连扬鞭子时,动作都是那么优雅,他很爱干净,手肘都没碰过马身。
    看着这样别扭骑马,却又让人跳不出半根刺的人,沈芊君嘴角一扬,居然笑了,这半年,她从未笑过,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时刻记住,笑,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她不需要。
    只是现在,她和他终究还是成为陌路了。
    “摄政王,请留步!”沈芊君大声喊着,声音在一片荒芜中,听不出半分的意味。
    前方的人微微侧身,‘吁’了一声,马儿打了个盹声,也转了转脑袋。
    “若是来道歉就不必了,本王自是为了大兴城能早日竣工,这样我们便能早日回都城,在这里和你一起遭罪,本王真的是快要疯了。”高冉昊眯缝着眼睛,看着四方鸟无人烟,转了转头,“本王还要回去和左贤王消遣,就不在这和典侍大人你‘叙旧’了。”说毕,调转了马头。
    沈芊君夹紧马腹,上前阻拦他的去路,将搭在马背上的白色披风拿起,伸手僵硬在原处,“给,你的。”
    高冉昊的视线久久定格在沈芊君的手上,看着那件沾了一点灰尘的白色风衣,缓缓开口,“脏了,本王不要了,就扔了吧。”
    说毕,便扬起马鞭离去。
    沈芊君的手呆怔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在寒风中被懂红,那件白色的风衣裙角随风飘舞,她唇角一扬,昊,你真的变了,而我,还在执著什么?
    手收回,猛然朝空中扔去,眼见着那白色风衣随风飘舞,最后落在草地上,高冉昊,既然我们各自有自己的生活了,那以后,就相对陌路吧!
    她想着,然后一夹马腹,策马奔腾而去。
    许久后,落着白色风衣的草地上,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高冉昊半弯腰,拾起地上的风衣,又策马飞奔而去。
    “王爷,您不是说这衣服您不要了么?”
    “流云,你跟了本王半年了,你觉得本王怎样?”高冉昊牵扯着缰绳,放慢了速度,并不像他方才说地那样,是急着去和左贤王消遣。
    流云是汉人,跟着高冉昊也有半年了,他长年生活在北鲜,习性都比较偏向这里的人,不过他和高冉昊,却算是相识恨晚。
    “王爷,流云只知道你待他人都很好,为何独独对典侍大人总是处处为难?”流云也放慢了速度,和高冉昊并肩走着,看着他手里紧紧地抓着那件白色风衣。
    “我和典侍她,曾经有过一段缘分,但是最后她背叛了我。从我再次醒来后,就失去了记忆,也许像雨儿说的那样,和她在一起大多是痛苦,所以我都忘了。见她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气,为何这个女人还可以这么无所谓地来到我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属下猜测不出,不过王爷您确实不该把私怨和公事放在一起处理,更不该恶整典侍大人……”流云边说着,已低下头,这个不过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脸上稚气未脱,是以说话未有太多的顾及,高冉昊就是想听听他的实话,所以才这么问。
    旋即,他眉头深锁,“连你都认为是本王在戏耍她?”但事实上,确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