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讶异的是,像郝岚羔这样脏兮兮的人,却能把马刷地这么干净。
扬起马鞭,驰骋了在军营的周边,难得感到全身都这么舒服起来,沈芊君哈哈大笑着,勒紧马走到郝岚羔的身边,笑问着,“不如咱们比试比试吧,你既然这么会刷马,肯定骑马的技术也不错。”
郝岚羔擦了擦自己的衣角,摇着头,“俺不会骑马,俺只会洗马。”
“噗”沈芊君笑得更加开怀了,这郝岚羔当真是有意思,名字古怪不说,会刷马却不会骑马。她忽然鬼使神差地冲着他笑道,“那不如我教你。”说完这句话地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自己对这个脏兮兮的男人,这么有好感?
“俺不要。”郝岚羔断然拒绝,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站在那。
“为什么?”沈芊君越发觉得这郝岚羔有些可爱了,看着他牛牛的脾气,有时候还挺让人抓狂的。
“因为俺怕摔。”郝岚羔抬眼看了沈芊君一眼,然后露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样子。
“就是这个理由?”这根本不是理由嘛,沈芊君腾身下马,然后抓着缰绳走到郝岚羔地身边,“不如咱们交换,你教我怎么洗马,我教你骑马。”高冉昊那么爱干净,如果自己可以经常的帮他洗马,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她的眼眸不禁一垂,有些伤心起来,郝岚羔看着她如此伤心的神色,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于是急忙应道,“大姑娘,俺答应你就是了。”
“这才对嘛,不过不要喊我大姑娘,有点土气,你喊我芊君就好。”沈芊君走到捆绑着马儿的桩子上来回走了几步,挑选了一匹比较小的马,然后拍了拍它的身子,这才十分满意地把它拉了出来,“好,就要这个了。”
“那俺不敢那么叫你,可汗才那么叫你。那俺还是叫你君姑娘吧?”郝岚羔似是商量道,露出惧怕锦澜的眼神道。
沈芊君点了点头,不想在名字上再和他计较,将缰绳递给他道,“你先用这匹小马驹,它很温顺的,你先坐上去,记住了,一定要坐直身子,不要抱马脖子,来,试一遍。”
“好……”郝岚羔悻悻地点头,然后踩着马踏跌跌撞撞上了马背,但刚上去,整个人便歪斜着身子,立即抱住了马脖子,哇哇道,“君姑娘,俺真的不行,俺怕摔疼了屁股。”
“你个大男人地,摔跤算什么,坐直身子了!”沈芊君呵斥一声,然后扬起手里的马鞭子便朝着小马驹的屁股拍去,立即,小马驹便狂奔了起来。
“啊啊啊,君姑娘,俺不行了啊,啊啊啊。”郝岚羔连续喊了几声,然后扑通一声从马背上甩了下来,整个人狗吃屎一般地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屁股便看向沈芊君,“俺都说了,会摔到屁股!”
“没想到你真的不会骑马,我只是想试一试你,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地。”沈芊君抱歉地上前,先扯住缰绳,稳住了小马驹,然后才伸出一只手,朝着郝岚羔递去,“起来吧?”
郝岚羔看了一眼沈芊君递过来白皙的手,不好意思,始终不肯伸出自己的手,“俺地手好脏,不能弄脏了你的手。”
“你还真不像个大男人,又怕摔,又婆婆妈妈,我都不计较,你计较个什么啊。”沈芊君笑嘻嘻道,手继续抬着,抖了抖眉头。
郝岚羔将手伸过去,立即被沈芊君拉了起来,他看了看她,然后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噘嘴便走开,“很晚了,俺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训练马,可汗要检查的。”
“好”沈芊君捧腹大笑,看着郝岚羔屁股上的一片泥巴,竟不想自己也会笑的这么开心。
只是她的笑戛然而止,身后投射下来的影子让她顿时转身,当看到锦澜那张阴沉的脸时,她后退了两步。“可汗……你怎么……还没睡……”
“你很希望孤王休息了?你跟那个草包都可以笑地那么开心,为什么对孤王不可以?”锦澜步步紧逼,直到把沈芊君逼迫地倒退了几步后,人儿才微微一笑,“可汗说哪里的话,现在芊君不就对着你笑了么?”
“不是这种奉承的笑!孤王要你开开心心地对孤王笑!”锦澜脸早已气得通红。
“那不是强人所难吗?芊君说过,你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我都能给你。可是一个人地心情是拿不走的,我可以假装对你笑,但那种由衷发自内心的笑,我真的给不了可汗,还请可汗……”见谅两个字还没说完,沈芊君便呆怔在原地,睁大了眼睛,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到了这种陌生的气息,锦澜不容分说地贴上了沈芊君的唇,那冰冷的唇还在微微颤抖着,似乎此刻他很生气,他忽然张开口,狠狠地在人儿的下唇上轻咬了一口,沈芊君疼地嘶嘶叫,眯着眼睛忍着嘴唇上的痛。
锦澜却没有一点要放开人儿的意思,而是冷道,“你给孤王的伤,孤王也要一分分还给你!”
说毕,嗜血缠绵地狂吻如海潮般侵袭而来,由不得人喘息,由不得人反抗,只能受着,原本可以反击地双手,此刻也无力地下垂。
锦澜用力地把人拥在怀里,单手紧紧地扣着人儿的小脑袋,好不让它转动。
四片唇来回地摩擦着,若即若离……直到两人嘴里都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了,锦澜才微微松开了怀中的人,用拇指轻轻地略过自己带血的嘴唇,冷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你敢咬孤王?”
“可汗不是也一样咬了芊君么?”沈芊君较真着,身子却立即被人腾空抱起。
她挣扎着,心里怅惘,到底怎样的自己才能让昂他厌恶?本以为刻意去逢迎他,会让他反感,可是他不但不觉得反感,反倒觉得自己是伪装,反而变本加厉。
大帐里,烛台上的烛泪已经落开了,在烛台上开出一朵艳丽的花来,锦澜抱着人窜入这烛影中,身影在白色的帐子上被无限地放大……
抱着人儿走进,已不似之前的温柔,这一次,锦澜显得有些暴躁,他将人丢在床榻上,然后俯身到了人儿的身前,只是近在咫尺的时候,当他看着那张脸时,上面只有沉静的时候,他忽然冷冷一笑,终于,还是丢下沈芊君,一个人甩袖出去了,只是这一次便再也没回来,直到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