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团。
第一天到公司报到,唐梦雨自然不敢怠慢,她特意穿上一身银灰色的职业套装,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化着淡妆,气质娴静而又不失干练。
刚走进公司大门,江默川的秘书便通知她去总裁办公室一趟。
“江总,您有什么吩咐?”她缓步走到办公桌前面,礼貌地问了一句。
江默川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笑,衬得那张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多了几分儒雅的男性魅力。
怪不得李小娴会被他吸引,江默川长得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有着岁月磨砺出的沉稳和内敛,对于二十多岁的姑娘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刚来公司,我想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
江默川说完,直接站起身来,带着她走出办公室,然后在各个部门转了一圈。
最后,两个人走到广宣部的办公区,这个部门主要负责品牌营销和市场推广方面的工作,将会成为和她在业务上接触最多的部门。
“这位是公司特聘的首席广告设计师唐梦雨,从今天开始和大家一起工作。”江默川磁实的声线冷淡沉稳,有一种绅士又阳刚的味道。
他霸气的扫视全场,所有员工表情严肃,都在认真地听他讲话。
等到他转过来看向唐梦雨的时候,眼神中明显多了少许温柔的成分。
虽然她并未察觉,但是这点区别却没逃过某些员工的眼睛。
“大家好,以后请多多指教。”她朝众人微微颌首,声音不紧不慢,透着淡定从容。
“以后大家要多配合唐设计师的工作!”
江默川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然而,听到的员工依然感受到老板的威压,齐声应道:“是,江总。”
说完这番话,江默川没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广宣部。
她的出现,马上成为广宣部的热门话题。
一名留着波浪长发的女员工站起身,越过工位之间的挡板,朝一个染着栗色短发的女同事勾了勾手指。
“这个唐梦雨来头不小,据说江总亲自跑到宁城跟她签.约,今天还主动把她介绍给大家,你说他俩是不是亲戚啊?”
短发员工撇了撇嘴,表情不屑地说:“他俩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不过,我觉得不像是亲戚,她更像是江总的情妇!”
长发员工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追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我看见她蹲在马桶旁边吐呢,那样子一看就是怀孕了。”短发员工的嘴角浮起几抹嘲讽,嗤笑道,“要不是跟老板有一腿,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坐到首席广告设计师的位子上。哼,我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八成是江总的。”
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长发员工瞪大了双眼,评价道:“不会吧?我看她瘦不拉几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个孕妇啊。”
“我是过来人,那种吐法在害喜的时候才会有。”
语毕,短发员工看见女人正向自己走来,急忙闭上嘴,双手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起字来。
长发员工毕竟年纪小,表现得不如同事淡定,慌慌张张地坐下时,一不留神把水杯碰到了地上。
唐梦雨循声望去,发现两名女同事在盯着自己,可是等到目光交汇时,对方很快便转移视线,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没多想,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须臾,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见来电人是陆正清,连忙走出去接听电话。
“正清哥,找我有事么?”她的嗓子里溢出淡淡的笑意。
“没事就不能给老婆打电话了?”陆正清嗓音暧昧,半开玩笑地说道。
她心里清楚这句话是说给外人听的,便十分配合地跟他聊了一会儿,言语间表现出都在牵挂彼此的意思。
掐断电话后,她迈步回到办公室,拿起桌上的杯子想去茶水间倒杯温水。
不料,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男一女两个同事的对话声。
女同事说:“我听说唐梦雨怀了江总的孩子,现在顶着个设计师的名头,估计是江总为了安抚她才安排了这么个职位。”
闻言,唐梦雨怔了一下,蹙了蹙眉,嘴角耷拉下来。
猛然想起唐梦雪出现在公司里的那场闹剧,然后大家开始背后说她是不知羞耻的拜金女。
当时,她觉得清者自清,没必要做过多解释。
后来仔细想想,人们总是喜欢找软柿子捏,你越是不断忍让,别人越觉得你好欺负,以后只会肆无忌惮地往你身上泼脏水。
意识到这点,她的目光沉了沉,默默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这时,只听男同事冷笑道:“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江总的,我告诉你,真实的情况极其狗血。”
女同事马上追问:“你知道内幕?”
男同事沉声答道:“我有个同学在陆氏工作,听她说唐梦雨一开始嫁的人是陆正南,他当时又瘸又瞎,是个残废。唐梦雨不甘寂寞,便和陆正南的堂哥私通,怀上了他的孩子。前段时间,陆正南突然去世,大家都在怀疑是她害死了前夫。”
女同事吃惊不已,感叹道:“天哪!那个女人这么残忍啊?”
男同事应道:“可不是嘛,女人心海底针,贪心不足……”
这句话刚说到一半,唐梦雨大步流星地走到两人面前,双眼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脸色阴沉得有些骇人。
狠厉的目光在同事二人的脸上依次掠过,他俩连忙心虚地低下头,完全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
“现在是法治社会,犯了诽谤罪是要坐牢的!”她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带着森冷的寒意和显而易见的怒意,“以后谁在公司里乱嚼舌根,别怪我不客气!”
这声厉吼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大家看到新来的设计师五官紧绷,眼神凌厉,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众人顿觉呼吸一窒,脊背冒出了不少冷汗,暗自庆幸自己议论的时候没被她听见。
两位当事者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胆寒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