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的黑色长裙,以褶皱来对曲线进行更为精准的要求,普通中孕育着不普通的礼服,低调中彰显身材的玲珑,做不到前凸后翘腰肢纤细大腿浑圆,根本无法驾驭这几乎贴在身体上的长裙。
    简单的一串珍珠,再无任何的收拾搭配,经过发型师简单造型后吹盘起的头发,镶钻的水晶鞋,挽着张世东走上‘公主号’游轮的凉凉,既有惊艳之处又不会光芒释放全场,大家会注意到这漂亮的女孩却又不会太过注意。
    “张先生,舞会已经开始,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船上的服务人员相当精明,见到张世东已经临近午夜才到,不敢确定他是否喜欢足够热闹的地方,多问了一句。
    朴仁勇从张世东的身后侧着向前迈了一步:“你不用管,把张先生的房间准备好就可以。”
    如今的朴仁勇就像是一把刚刚磨出来的锋利钢刀,锋芒毕露,给人感觉下一刻就会拔刀相向生死立现。凉凉就有些怕他,始终挽着张世东来找寻意思温暖,听到他的建议后也没问出海去那里就鬼使神差的答应,然后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做造型换衣服,最终登上这由香江开过来在魔都停泊的公主号。
    整个游轮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会在港口外的海域停留几日,今天是最后一天,魔都工商各界精英汇聚一堂,参加了公主号举办的酒会,没有主题大家在这里畅所欲言欢声笑语。用主人的话说是希望给大家提供一个暂时放下工作的休息环境。
    米糯糯谭没了和萧雨儿都在邀请之列,都没来,本来还挺让人失望,但当大家听闻张世东于午夜上船,心下对这公主号的主人也高看了一眼,对即将在午夜舞会过后在下面举行的两场活动,安全方面有了信心,船上的实力派人物越多,下面的活动越安全。
    甲板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游泳池旁大家端着酒杯享受着凉凉的海风。共舞一曲迎来掌声和欢呼声。
    张世东在斜侧里栏杆前停下脚步。手臂搭在栏杆上望着远处茫茫无际的大海,轻声道:“本来想带你到那些跟娱乐沾边的区域转一圈,想必日后对你当模特当舞者当演员都有推进,现在。我不会带你过去了。”
    凉凉一抹惊喜闪过依旧是自知自事的表情:“我到觉得。一切顺其自然的好。你给了我希望却让它实现不了,我会更痛苦。”
    张世东突的勾着她的下巴,在吹过来的海风中来了一段非常热烈的激吻。朴仁勇就站在几步之外,低着头一言不发就如同没有看到,与一年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国际刑警完全判若两人。
    “去弄点吃的喝的。”拍了怕凉凉的屁股示意她去取东西,张世东在靠近边缘的塑料靠椅上坐下,点燃一支烟翘着二郎腿望着热闹的舞群,像是自言自语道:“后悔吗,记恨吗?本来你也可以成为其中的一员。”
    良久,没有动静。
    “看来你真的学得挺快,至少已经能够学会怎样做一个奴才。”
    朴仁勇依旧没反应。
    “说吧,你说什么反应我也不一定会在意。”
    朴仁勇很平静的回应了一句:“我是战士,不是奴才。”
    张世东摇摇头:“这不重要,看来你走的风格很像是烧男,受他影响很大?”
    朴仁勇向前迈了一步,站到张世东的身后侧,距离他双手掐住张世东的脖子只有一个动作的距离,半垂着眼皮看着他的后脑,或许,再进一步,就能做更多的事情……
    “很刺激,很好。”
    最终,朴仁勇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说了五个字,后平静的继续站在灯光的阴影中,默默的充当着一个不是奴才的奴才,在他没有能够战胜面前那么多大山的时候,是不会想着一步登天的。
    张世东,就是那天,你能看到,仰着头,却永远摸不到,只能活在这片天的笼罩之下。
    凉凉在现场并不是最为艳惊全场的绝色,只是看到的人会觉得这很漂亮,视线会在她的身体上停留,倒不会因为她而去招惹那没有露面的男伴。
    端了两杯红酒和糕点,款款走回来,一路之上她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魔都商界的翘楚,有演员有模特有歌手,她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她。
    “看来我穿上水晶鞋,也只是个灰姑娘,童话里其实都是骗人的,气质这东西可不是靠着改变的容貌就能显现出来的,我还是我,只不过穿上了价值不菲的服装,整体的水准也就还在平面模特的水准上。”
    张世东喝了一口酒,把玩着杯子笑道:“其实你可以很容易的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凉凉摇摇头:“算了吧,还指望着你能够带我好好玩几天,我也享受一回奢侈一把,别刚到船上就把你对我那点残存的好奇都消耗掉。想想一个女人主动投怀送抱都没将自己送出来,是不是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没有什么**和尊严存在了。”
    张世东哈哈一笑:“行啦,别打机锋了,你累我也累,我出来是散心玩的,顺道到香江看一个故人。”
    凉凉吃了一小块蛋糕,点点头露出好吃的神情:“我可不可以狐假虎威,放心,我不会给你招惹麻烦,只是……”
    张世东摆手不让她说下去:“作为男人,让你随意这两个字我还是有勇气说出口的,能被爱应该去感恩。”
    凉凉啊的扭了扭身子,那模样你这么好我该怎么办,站起身坐到他的怀中主动的吻了上去,一路拥抱着吻着在甲板上到船舱中,途中遇到的服务人员都会低下头让路似乎习以为常,遇到别的客人也都是微笑着让开路,年轻一些的会打个口哨表示某种大家心知肚明的调侃祝福,哥们,晚上悠着点,别累到腰。
    给张世东安排的房间是这艘游轮上最好的几间之一,房间的圆形小窗户正好在海平面上,一半看到海上,一半看到海水中,房间尽管限于游轮的整体面积不够大,却也有五十多个平方,平均分配给卧室客厅和洗手间,装修很精致,带有强烈的主题风格,张世东这间房就是七个小矮人和公主的童话故事系列。
    这是一场交易,却又不是交易。
    身体,就是凉凉几天海上豪华游轮旅行所付出的门票,她心甘情愿并且比男方还要强烈,或许这是她唯一给自己保留尊严的方式,嗟来之食和交易换来的概念不同,我是女人,我最大的本钱就是身体,有一个男人能够给予你足够的尊重,尽管发生情感也是无疾而终也没有未来,但去享受一下本该早就享受的男欢女爱,这也是凉凉对张世东的最大尊重。
    或许是因为幼时练舞蹈损坏了那层膜的缘故,愿意相信的,要远比不相信的难得可贵很多。
    价值不菲的裙子很快就飞到了地上,在心形的床上,凉凉用一句话勾起了张世东所有的欲火:“你说,公主要是一直在森林里,有七个小矮人轮流服侍她,是不是更幸福一些。”
    没做过不代表没有经验,这世界女孩子一同研究战争艺术片都不再是需要遮遮掩掩的行为,抚摸着张世东浑身上下因为挺动而缓缓蠕动的肌肉,夹着那坚硬有力的大腿,舞蹈演员出身强大的身体柔韧性让凉凉很快就从不适应中适应,那破瓜之痛实际上远不如平日里练舞蹈时一个个极限动作的疼痛。
    最开始还努力的回应着,双手贪婪的不断抚摸着,到了后来则干脆偃旗息鼓的瘫在床上,如一团面,任由张世东摆布,任由他冲刺到全身痉挛。
    “别,就这样,我喜欢。”
    最后的喷发让凉凉有一种彻底飘飘欲仙的感觉,睡眼迷离情丝流露,张世东怕压坏她想要起身却被她抱住:“女人,在某些时候是可以承受高于她身体两倍重量的物体,我喜欢这样,有压迫感喘不上来气又充实的感觉。我有点恨我自己,似乎早就应该去追求一个女人身体上欢愉的权力。”
    公主号,向着公海方向驶去,张世东换了一身非常夸张的花花绿绿衬衫沙滩裤和网球鞋,凉凉也是一样,舞蹈演员的强大柔韧性体现在多个方面,同款情侣的衬衫沙滩裤和网球鞋,所不同的是凉凉将衬衫在腰间系了个扣,将平滑的小腹和肚脐露在了外面,与张世东二人进入了公主号的展厅之中。
    在门口晃了一圈,张世东摆摆手示意没有趣:“障眼法,让外面的人觉得这船诡异的杭行路线是为了掩饰擦边球的海上地下拍卖,实际上,真正好玩的还在下面。走,吃点夜宵,也该入场了。”
    发生了关系后,凉凉并没有改变与张世东相处的方式,只是细节的动作更为亲密的和细微,态度上却没有丝毫的逾越,始终将自己放在随时跟他会分道扬镳的状态上。
    “男人的消遣,无非那几样,这里带女伴的居多,黄首先被排出了,毒也不可能吸引这么多的人,看来只有赌之一字了。”
    “聪明!”
    在走廊的尽头,两个服务生推开了大门,鼎沸的人生和扑面而来的混合味道就像是一股热浪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