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听雨出国之前,白羽漫趁着两人都有空,于是打算来一场甜蜜的闺蜜自驾游。不需要去多远的地方,随心地车开到哪里就玩到哪里。
而对于白羽漫这个计划毫不知情的贺森正焦头烂额地处理着公司上的各种事情,除业务合作项目之外,还多了许多媒体邀约採访,真的是让他喘不过气。
离婚的事情被他单方面压下了,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必须要想办法让漫漫回心转意,欠她已久的马尔代夫……也许该提上日程了。
一个星期之后,白羽漫和杨听雨的旅行正式起程。
就在她们出发的当天,是鐘榆的茶艺馆开张的日子。她通知贺森一定要到店里来,也许猜到他会回绝,她还特地叮嘱他,那天,她会当着全贺家人的面,宣佈一件重要的事情。
贺森无惧她的任何把戏,会去,只是担心她会伤害到他的家人。
鐘榆熟练地泡好一壶清新的洋甘菊花茶,分杯装满,让李蓉芬拿给在座的人。其实在座的也就是贺家一家人,今天虽然是正式营业,但她没有招待其他人,眼下先解决了「家事」比较重要。
“既然人齐了,我就直话直说了吧。”润了一口花茶,鐘榆缓缓开口。
“怎么了?是要说什么事情?”薛梅也觉得奇怪,开张的大好日子怎么却关上大门只招待他们呢?
“阿森,或许你觉得我是翻旧账,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阿姨和叔叔是有权利知道的。”鐘榆看向贺森,他的表情很淡然,像是早预料到她会说什么。
确实,能成为鐘榆把柄的,也只有那一件事了。当年贺森隐瞒这件事情是不想让家人难过,他也以为鐘榆会很难过,可没想到,却成为她的利器,他的家人终究还是要被这件事伤害。
“到底什么事情啊?阿森你也知道?”薛梅是个急性子,赶紧转头询问身旁的儿子。
“妈,你等阿榆姐先说完吧。”贺琳琳有些担忧,直觉地,她知道接下来要说的一定不是好事。
“芬姨,拿给他们看吧。”鐘榆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李蓉芬。
李蓉芬接过,打开纸袋,拿出几张类似证明的东西,还有相片。
“这是?”薛梅心下一惊,连忙把照片递给坐在她另一边的贺仲康看,“这孩子……”
“那是孩子的出生证明,当年的那个孩子,我没有打掉。”说起孩子,鐘榆的嘴角多了几分诡异的笑。
“什么?这是……阿木的孩子?!”薛梅很兴奋、很激动,拿着照片的手不住地颤抖,充满怜爱地看着那上面可爱的小男孩。
“很可爱吧?他真的很像阿木。”鐘榆似乎是沉醉在回忆中,笑意越来越让人发寒。
贺森瞇起双眼,他讨厌她的叙事方式,于是打断:“说重点吧。”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哦,对哦,我忘了说了,可惜他活不过五个月,就夭折了。”鐘榆故作一脸可惜,心底却是冷笑着等着看这家人的反应,该很有趣吧。
“……什么?”贺仲康和薛梅异口同声,薛梅手里的照片慢慢被她捏出皱褶,“怎么可能?怎么会?”她按住胸口,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妈……”贺森和贺琳琳连忙走到母亲身边,贺琳琳轻抚她的心口替她顺气,而贺森则冷冷地睨了鐘榆一眼:“说够了吧?”
“够?这怎么够?她还不及我当年万分之一那么痛!”鐘榆暴怒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薛梅大吼,“就是你这个好儿子,是他当年求我生下这个孩子的!结果呢?结果他还不到五个月,五个月你知道有多大吗?他还才那么一点点大……”鐘榆比划着记忆里孩子的大小,那么小的孩子,还来不及多看几眼这个世界,就永远闭上双眼了。
贺木死后不到两个月,鐘榆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她根本不想活下去,即使是怀着她最爱的男人的孩子,她也不想活下去,她不顾贺仲康和薛梅的反对,坚决要打掉这个孩子。
作为贺木的唯一血脉,贺家人是十分想留下的,所以贺森特地飞去了英国一趟,说服鐘榆留下这个孩子。
最终,她答应了。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是,孩子出生不到五个月就夭折了。贺森当时是隐瞒了家人鐘榆怀孕的事的,因为他怕她随时会反悔,不想让家人再一次失望。而孩子出生之后,他忙着处理贺木留下的各种事情,错过了和家人坦白的机会,就连他也错过了再见那个孩子的机会。
“妈、妈……”贺琳琳撑着已经晕过去的薛梅的身子,贺森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一把抱起薛梅,衝出门口。
闹剧散场,鐘榆恢復一贯的嫻静,坐下来,再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花茶,笑了。
当年贺森曾经答应过她,将来会把天堃集团和原本属于贺木的一切都交给他们的孩子,可是,孩子没有了、丈夫也没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原本属于她的……都没有了……
她恨贺森,如果不是他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她就不必再承受一次失去挚爱的痛。所以,她一定要还给他这种痛。
应该,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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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ember 44.尘封的过往。
在杨听雨出国之前,白羽漫趁着两人都有空,于是打算来一场甜蜜的闺蜜自驾游。不需要去多远的地方,随心地车开到哪里就玩到哪里。
而对于白羽漫这个计划毫不知情的贺森正焦头烂额地处理着公司上的各种事情,除业务合作项目之外,还多了许多媒体邀约采访,真的是让他喘不过气。
离婚的事情被他单方面压下了,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必须要想办法让漫漫回心转意,欠她已久的马尔代夫……也许该提上日程了。
一个星期之后,白羽漫和杨听雨的旅行正式起程。
就在她们出发的当天,是钟榆的茶艺馆开张的日子。她通知贺森一定要到店里来,也许猜到他会回绝,她还特地叮嘱他,那天,她会当着全贺家人的面,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贺森无惧她的任何把戏,会去,只是担心她会伤害到他的家人。
钟榆熟练地泡好一壶清新的洋甘菊花茶,分杯装满,让李蓉芬拿给在座的人。其实在座的也就是贺家一家人,今天虽然是正式营业,但她没有招待其他人,眼下先解决了「家事」比较重要。
“既然人齐了,我就直话直说了吧。”润了一口花茶,钟榆缓缓开口。
“怎么了?是要说什么事情?”薛梅也觉得奇怪,开张的大好日子怎么却关上大门只招待他们呢?
“阿森,或许你觉得我是翻旧账,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阿姨和叔叔是有权利知道的。”钟榆看向贺森,他的表情很淡然,像是早预料到她会说什么。
确实,能成为钟榆把柄的,也只有那一件事了。当年贺森隐瞒这件事情是不想让家人难过,他也以为钟榆会很难过,可没想到,却成为她的利器,他的家人终究还是要被这件事伤害。
“到底什么事情啊?阿森你也知道?”薛梅是个急性子,赶紧转头询问身旁的儿子。
“妈,你等阿榆姐先说完吧。”贺琳琳有些担忧,直觉地,她知道接下来要说的一定不是好事。
“芬姨,拿给他们看吧。”钟榆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李蓉芬。
李蓉芬接过,打开纸袋,拿出几张类似证明的东西,还有相片。
“这是?”薛梅心下一惊,连忙把照片递给坐在她另一边的贺仲康看,“这孩子……”
“那是孩子的出生证明,当年的那个孩子,我没有打掉。”说起孩子,钟榆的嘴角多了几分诡异的笑。
“什么?这是……阿木的孩子?!”薛梅很兴奋、很激动,拿着照片的手不住地颤抖,充满怜爱地看着那上面可爱的小男孩。
“很可爱吧?他真的很像阿木。”钟榆似乎是沉醉在回忆中,笑意越来越让人发寒。
贺森瞇起双眼,他讨厌她的叙事方式,于是打断:“说重点吧。”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哦,对哦,我忘了说了,可惜他活不过五个月,就夭折了。”钟榆故作一脸可惜,心底却是冷笑着等着看这家人的反应,该很有趣吧。
“……什么?”贺仲康和薛梅异口同声,薛梅手里的照片慢慢被她捏出皱褶,“怎么可能?怎么会?”她按住胸口,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妈……”贺森和贺琳琳连忙走到母亲身边,贺琳琳轻抚她的心口替她顺气,而贺森则冷冷地睨了钟榆一眼:“说够了吧?”
“够?这怎么够?她还不及我当年万分之一那么痛!”钟榆暴怒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薛梅大吼,“就是你这个好儿子,是他当年求我生下这个孩子的!结果呢?结果他还不到五个月,五个月你知道有多大吗?他还才那么一点点大……”钟榆比划着记忆里孩子的大小,那么小的孩子,还来不及多看几眼这个世界,就永远闭上双眼了。
贺木死后不到两个月,钟榆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她根本不想活下去,即使是怀着她最爱的男人的孩子,她也不想活下去,她不顾贺仲康和薛梅的反对,坚决要打掉这个孩子。
作为贺木的唯一血脉,贺家人是十分想留下的,所以贺森特地飞去了英国一趟,说服钟榆留下这个孩子。
最终,她答应了。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是,孩子出生不到五个月就夭折了。贺森当时是隐瞒了家人钟榆怀孕的事的,因为他怕她随时会反悔,不想让家人再一次失望。而孩子出生之后,他忙着处理贺木留下的各种事情,错过了和家人坦白的机会,就连他也错过了再见那个孩子的机会。
“妈、妈……”贺琳琳撑着已经晕过去的薛梅的身子,贺森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一把抱起薛梅,冲出门口。
闹剧散场,钟榆恢复一贯的娴静,坐下来,再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花茶,笑了。
当年贺森曾经答应过她,将来会把天堃集团和原本属于贺木的一切都交给他们的孩子,可是,孩子没有了、丈夫也没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原本属于她的……都没有了……
她恨贺森,如果不是他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她就不必再承受一次失去挚爱的痛。所以,她一定要还给他这种痛。
应该,差不多是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