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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高烧不退
    “爹地,你真的来了,太好了,有没有想信信呀?”信信搂着殷亦风的脖颈,在他脸上落下响响的吻。
    “我的宝贝儿子,想死了!”殷亦风费劲的抱着他,眼角眉梢却满是欣喜。
    “嘻嘻……”
    “走,爹地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
    小家伙嚷着要吃冰激凌,平时田心念是很少让他吃的,不过殷亦风比田心念好说话,信信终于可以敞开胃口了吃。
    “咱先说好,不准告诉妈咪,我带你来吃了这么多的冰激凌知道吗?”殷亦风不放心的嘱咐着。
    “知道啦,爹地。”
    小家伙吃的满脸都是,殷亦风拿着纸巾满是怜爱的给他擦着纷嫩的小脸,小家伙不时的伸长胳膊隔着桌子喂他,即使殷亦风再不想吃,也会给儿子面子吃一点。
    “爹地,嫁人是什么意思?夜叔叔说让妈咪嫁给他是什么意思,他还说以后他和妈咪还有信信会永远的生活在一起,那爹地呢,爹地你是不是也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信信仰着头,眼中满是期待的看着殷亦风,田心念最近的心情不好,所以信信有问题都没有问她,生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她又伤心了。
    殷亦风心神一动,看着儿子晶莹剔透的双眼,喉咙微微的酸涩,“爹地会常来看你的。”
    “……哦。”信信有些失望的低头,半响,小声的说道,“可是信信想和爹地妈咪生活在一起。”
    殷亦风抿紧了嘴唇,不知该如何和儿子解释。
    在快要放学的时候,殷亦风带着小家伙回了幼儿园,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柔美的身影站在幼儿园的外面。
    现在还没有放学,外面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一些家长了,下了车,信信坏笑着,从后面猛的抱住田心念,大叫了一声,“妈咪!”
    田心念吓得惊叫,低头一看竟是自己的儿子,小手拍着胸口,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信信,你怎么……”田心念话说了一半就看到双手插兜走近的男人,双眼惊讶的瞪圆,吃惊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殷亦风率先开口,温润的声音如玉,“想儿子了,来看看他。”
    田心念微微的点头,怔愣的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好像浑身无力的男人,轻声的问道,“你……不舒服吗?”
    殷亦风脸上的笑容一僵,“有点感冒。”
    “……哦。”田心念点头,看了看他的周围,“秦绾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没有,她和朋友出去玩了。”
    “哦。”
    田心念垂眸搂着儿子,两相无语。
    却看到儿子领口染上的咖啡色污渍,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滑动,好像还有湿润的感觉,轻捏着儿子纷嫩的小脸,“小馋猫,吃了多少?”
    信信将脸埋在她腿间不好意思的咯咯笑着。
    殷亦风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小笨蛋,偷吃个东西都能留下证据。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你。”殷亦风深邃的目光由儿子身上转移到她的身上,磁性的嗓音说道。
    田心念心一颤,这话她也曾对他说过,原来听到后心里是这种滋味,田心念苦笑了一下,对于这场婚事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她没有告诉殷亦风。
    “谢谢。”
    “妈咪,信信晚上想和爹地回去,可不可以啊?信信好想爹地。”小家伙仰着头,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田心念点了点头,问了句,“你住在哪里?”
    开着车将他们父子俩送到酒店门口,田心念便离开。
    回到别墅的时候,夜子凌已经回来了,他最近总是惶恐不安,生怕杜丽为难她,或者是她悄悄的就离开了,所以每天回来很早,他回来的时候,田心念应该已经将信信接回来了,可是今天竟然没有到家,他慌乱的上楼在看到她和信信的东西仍在的时候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
    等了半天都没见到他们回家,夜子凌不安的正要打电话询问,就听到了车子的声音,迎了上去,看到车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信信呢?”
    “让殷亦风接走了。”田心念锁车说道。
    夜子凌一愣,“殷亦风来意大利了?为什么?”
    “想信信了,他们父子俩从来都没有分开过那么长时间。”田心念说着心里有些难受,她能看出信信见到殷亦风时有多么高兴,每天在别墅里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田心念有心事没有注意到夜子凌一瞬间慌乱的眼神,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异常的敏感,生怕一个不察,田心念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
    饭前,苦到难以下咽的中药是田心念每天必喝的东西,喝完了药田心念几乎也就没有任何胃口了。
    拿着管家端上来的中药,田心念胃里翻江倒海,只想要吐。
    刚喝了一口就干呕了起来,难受的眼眶微红。
    夜子凌一把将药碗夺过去狠狠的摔在地上,“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
    管家惊叫了一声,田心念也吓坏了,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的惨白。
    “少爷,这药不喝,病怎么会好。”管家在一旁劝说,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还不又得绝食。
    “我说不喝就不喝了!”夜子凌暴怒,每天看田心念喝药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心疼可又无能为力。
    “子凌,别闹了,我能喝的。”田心念轻声的说道。
    “咱们不喝了,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天的罪。”夜子凌握着她的手,带她去餐厅吃饭,身后却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
    蓦地回头就看到冷着脸站在门口的杜丽。
    夜子凌紧抿着唇,脸色不太好看,却还是说道,“妈,以后这药都不喝了,中药不能治,我们就去看西医,能治就治,不能治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们已经有信信了。”
    田心念看着夜子凌坚定的脸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可是杜丽却没有办法接受夜子凌如此说。
    “混账!信信那是你的儿子吗,他怎么可以继承我们夜家的遗产!”杜丽冷声说道,气的不轻!
    夜子凌握紧了田心念的手,“在我心里信信和我亲生的没有区别。”
    “你!”杜丽几天没有吃饭,身体虚弱的很,这才吃了一点,身体还没有恢复,怒极攻心,身子猛的摇晃了一下,晕了过去!
    “妈!”夜子凌慌乱的跑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叫陈姐来!”
    杜丽这次被气的不轻,她不是不喜欢田心念,只是事关夜家的香火问题,她总不能看着夜家断送在夜子凌的手里,那她死后也没有脸见他的父亲。
    夜子凌眉头紧蹙的站在床前,看着被气的脸上毫无血色的杜丽,内心自责不已。
    田心念站在角落里,心也难安,其实她都明白这和杜丽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杜丽的错,如果说错的话,那错也是错在她和他们没有缘分。
    田心念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杜丽醒来后看都没有看夜子凌一眼,对于这个儿子,她内心失望透顶!
    “angle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杜丽有气无力的说道。
    “……妈!”夜子凌皱眉,似乎都能猜得出她要和田心念说些什么!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杜丽慢慢的闭上双眼,掩上里面的失望。
    “妈……”夜子凌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敏拦下,对他摇了摇头,杜丽现在不能再受刺激了!
    夜子凌为难的看着杜丽,他知道她会说些什么,手一紧,回头就迎上了田心念的目光。
    “你先出去吧,没事的。”田心念轻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夜子凌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他想要拉着田心念转头就走,可是理智似乎还在警告他,他不能这么做。
    田心念轻笑着,将他推出了门,将门关上,深呼一口气,走到了床边,“阿姨。”
    杜丽慢慢的张开眼睛,眼中满是复杂,挣扎着要起身,田心念连忙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时他上嚷。
    “孩子,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是真的喜欢你,也喜欢信信,而是再喜欢,我也不能拿夜家拿夜氏来陪葬,就算阿姨求你了行吗,离开子凌吧,你是个好女孩,你会找到比子凌更加合适你的人,阿姨求你行吗?”此时的杜丽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她只是一个关心儿子,为了儿子为了家族担忧的老人,她只是恳切的在乞求田心念。
    田心念红着眼眶,点了点头,“阿姨,我会离开子凌的,我向您保证!”
    “你说的是真的吗?”杜丽不确定的问道。
    “真的,其实在您说之前,我已经做了这个决定,我给不了夜家未来,这是肯定的,所以我不能那么自私的霸着子凌妻子的位置,我会离开,请您相信我。”
    “好孩子!阿姨果然没有看错你,谢谢你!”杜丽感激的拉着田心念的手,仍不放心的说道,“可是子凌那边,这个孩子,就是死心眼,他不会让你离开的。”
    田心念轻笑了一声,“阿姨,您放心吧,我会让子凌放手的。”
    “你要怎么做?”
    “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无意去伤害他。”
    杜丽所有所思的点点头,握着田心念的手,心疼的说道,“难为你了,孩子。”
    田心念摇了摇头,“阿姨,先吃点东西好吗,您相信我,给我点时间,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
    田心念欣喜的笑着,连忙走了出去,夜子凌焦急的等在外面,看到田心念一把拉过她的手,担心的问道,“我妈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难为你了,你别听她的,我们搬出去住。”
    田心念抿着唇轻笑着,心里却酸涩难耐,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找不到像夜子凌对她一般真的人了,可惜了,她始终没有那个福气。
    “胡说什么呢,你怎么这么想阿姨,她没有难为我,她只是和我谈心,而且我没想到,阿姨还接受我了,这次是真的接受我,只不过希望我能继续接受治疗。”
    夜子凌惊讶的看着她,有些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妈真这么说?”
    田心念轻拍了他肩头一下,“你还不相信我啊,阿姨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她有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她对我不满意,但是总还是疼你的,难道还真的忍心看你们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吗,好了,阿姨说想吃东西了,我去给她弄点吃的。”
    闻言,夜子凌挑眉,更是意外,“她真的要吃东西了?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来吧,宝贝,我帮你。”
    田心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和你说,阿姨最疼你了,以后不要和她对着干知道吗,她年纪那么大了,一旦被你气出了意外来,有你后悔的。”
    夜子凌“嘿嘿”的笑了两声,长臂一揽将她搂在怀里,“宝贝说的对,我现在马上就去做一桌子美味去赔礼道歉还不行嘛,只要她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保证以后和她说话声音都含在嘴里,再也不大小声了,这下行了吧?”
    田心念轻笑了一声,看着在眼前忙忙碌碌,脸上掩饰不住兴奋的男人,心里异常的酸涩。
    她也是没有办法,现在他越是开心,之后可能越是痛苦了,可是她总不能眼看着他们母子因为她的缘故关系恶劣下去。
    夜子凌和田心念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端了上去,夜子凌嬉皮笑脸 的坐在床边,硬拉着杜丽的手说,“妈,儿子错了,嘿嘿,别生气,来尝尝儿子做的满汉全席。”
    “我可真有福气,有个这么通情达理的妈。”
    杜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一旁的田心念,后者轻笑着点了点头。
    杜丽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这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如果能生该多好。
    “信信呢?”杜丽还是生夜子凌的气,基本上将他当成空气,之和田心念说话。
    夜子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高兴,看她们相处的那么融洽,他真的相信了田心念的话,杜丽或许是真的想通了,毕竟这么好的儿媳妇上哪找呀。
    “殷亦风来了,把信信接走了。”
    杜丽看着田心念突然就明白了她说的有办法会是什么办法,想到可能发生的事,不由得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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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这几天绵绵细雨不断,田心念正打算给殷亦风挂个电话,给信信送点换洗的衣服,殷亦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可是电话接通里面却传来信信的哭声,“妈咪……呜呜,爹地快死了,呜呜,妈咪,你快来,信信好怕……”
    闻言,田心念的心咯噔一声,“信信别哭,你慢点告诉妈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爹地呢?”
    电话里信信一抽一抽,说话断断续续含含糊糊的,“信信也不知道,爹地身上好烫,而且一直吐,信信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反应,妈咪,妈咪你快来好不好,呜呜……”
    信信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病态的殷亦风,在他心中,爹地就是一个打不倒的巨人,这四年来似乎连头疼脑热都没有出现过,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殷亦风只是习惯了伪装而已。
    听着儿子恐惧的哭声,田心念整个心就揪在了一起,还有殷亦风,他怎么了?!
    田心念一边拿着电话安抚信信一边换上衣服开车出门,这几乎是她一辈子开的最快的一次车,车子像是要飞起来一般,幸好之前她有送他们回来,知道是在哪家酒店,到了酒店她在一打听,连忙上了楼。
    “信信,妈咪到了,给妈咪开个门。”田心念气喘吁吁的拿着电话站在门口说道。
    信信颤声的“噢”了一下,连忙从床上跳下去,踮着脚打开了房门,当看到外面的田心念,眼泪又汹涌而出,他猛的扑过去一把抱住田心念的腿,“妈咪,你终于来了。”
    看信信哭得那么厉害,眼睛都肿了起来,像个泪人一般,当初手术都没见他这么哭过,田心念的心不由得下沉,连忙走了进去。
    信信拉着她的手跑进了房间,顿时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殷亦风烧的满脸通红,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床下还有他无意识时的呕吐物,所以房间才会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怪不得信信会被吓到,就连田心念看了也觉得有些恐慌,殷亦风在她看来就是一头牛,一头强壮的牛在你眼前倒下是什么感觉,殷亦风整个人都呈现一种虚弱的状态,连意识都已经不模糊了起来。
    汗湿的小手放在他额上轻轻一触,好烫!
    手背一热,是他的大手无意识的覆在她的手背上,他浓黑的眉头紧紧的蹙着,额上满是汗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甚至抓的让田心念都疼痛了起来。
    可是田心念却没有抽回来,只因为殷亦风此时的神情看起来那么的脆弱,脆弱到让田心念觉得陌生。
    他的手握着她的,身子难受的转动着,干裂的唇微微的挪动着,田心念听不清楚,身子一弯靠在他耳边才勉强的听清楚,他说的是,“念念,好疼……”
    田心念莫名的眼眶一热,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高烧烧的浑身疼,可是能让这样一个刚强如牛一般的男人说疼,那该是多么蚀骨的疼痛。
    田心念连忙给陈敏打去电话,摆脱她来帮忙,没办法,殷亦风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根本就送不到医院去。
    向陈敏说了下他的状况,信信说他们昨天出去淋了雨,在游乐场里,信信执意要玩,殷亦风就将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晚上回来还好好的,可是早上他怎么叫爹地,殷亦风都没有一点反应,接着就开始发热,呕吐,他就给她打电话了。
    陈敏应了一声,说配点药很快就赶过来。
    田心念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洗了条冷毛巾覆在他的头上。
    有了田心念,信信就不那么害怕了,可是小家伙还是满脸的自责,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都是信信不好,如果不是我要去玩,爹地就不会这样了,呜呜,爹地,你快点起来,你起来和信信说说话……”
    田心念的手被殷亦风紧紧的握在掌心里,她的手背已经红了一片,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很疼吗?田心念听着信信的哭声,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像是能感受到他的疼痛一般,他瘦了好多,现在看着也异常的憔悴,心莫名的酸涩起来,他过的不好吗?
    在陈敏赶来之前,田心念先将屋子里收拾了一下,给他清理了呕吐物。
    陈敏很快就赶来,一量已经烧到四十度了,连忙打了退烧针,再挂上吊瓶。
    田心念哄着信信,有些担忧的问道,“陈姐,他怎么样?”
    “退烧针打了,先挂着吊瓶看看/吧,应该会退烧,如果还是不退烧就要去医院了,不过我还是建议等他醒来之后到医院去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这不像是单纯的感冒发烧,我现在没有仪器,无法确诊。”
    “谢谢你,陈姐。”闻言,田心念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担忧。
    信信爬上床,小手捂着殷亦风没有针头的手,眼眶又红了,“爹地……”
    陈敏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信信的爹地,那不就是田心念的……
    看着田心念担忧的神色,她轻叹了一声,“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麻烦你了陈姐,不过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
    “行了,和我不用说这些。”陈敏想了想,原本想在怀孕的事情说句话快慰她一下,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念念……”床上的男人无意识的叫着她的名字。。
    陈敏轻叹了一声,“去看看他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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