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华是什么人?海东市屈指可数的商界大佬,不仅有钱更有官员当靠山,可谓是一辈子顺风顺水,荣耀加身。
他可以瞧不起别人,但别人绝不可以瞧不起他,所以面对秦逆的无礼,他是绝不会放过对方的,第二天他便在孙超的通风报信下,带着两个保镖直接闯进了医术协会的会议大厅。
刚刚出差回来正在开会的陈正义,见到郝英华到来,也是心知肚明的起身相迎。
“郝董,怎么亲自过来了?我正打算开完会过去拜访你呢。”陈正义客气的伸出右手。
“陈会长地位尊贵,岂能让您拜访我。”郝英华没有伸手,甚至没有正眼瞧陈正义,扫视一眼医术协会的众多领导后,便直接坐到了会议桌的旁边。
“郝董说笑了。”陈正义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对着众人道:“今天散会,我和郝董有事相商。”
众人自然明白郝英华是来找茬的,刚要离开,却见郝英华的保镖堵在了门口,他冷冷一笑道:“散什么会啊,趁着人多,把问题解决清楚。”
陈正义皱皱眉头,示意大家坐下,随后低声问道:“不知郝董想要解决什么问题?”
“陈会长,你我都是聪明人,装糊涂就没意思了。”郝英华冷眼扫了一眼周围直接问道:“昨天那个秦逆呢?”
“郝董,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没必要为难小辈。”陈正义赔着笑脸道。
“怎么?你是想护着他吗?”郝英华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陈正义心中一惊,知道今天这事必须有个交代,深思片刻,直接对着旁边的陈朵朵道:“朵儿,把秦逆叫来。”
“爸,这事和秦逆没关系。”陈朵朵低声说道。
“快去。”陈正义厉声命令。
陈朵朵气的离开了会议室,她昨天回家后便把会诊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父亲,更为秦逆进行解释开脱,奈何陈正义并不理解,面对郝英华今日的兴师问罪,陈正义显然不想保住秦逆。
陈朵朵虽说生气,却又没有办法,谁让秦逆只是医术协会里一个不起眼的会员呢?她只能无奈的拨通了秦逆的手机。
此时的秦逆正坐在距离永乐园较近的一处快餐店喝着冷饮,这个电话他已经等了三个小时。
二十分钟后,秦逆与陈朵朵在会议室的外面碰面了。
“这么快?”陈朵朵吃了一惊。
“正巧路过附近,所以直接赶过来了,郝英华来了吧?”秦逆直入主题。
“是的,还带了两个保镖,看起来应该很厉害,一会进去你少说话,我帮你求情。”陈朵朵一副认真的模样。
“你帮我求情?”秦逆笑了笑。
“废话,我是陈正义的女儿,郝英华就算再霸道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倒是你,别逞能。”陈朵朵深吸一口气:“我可不想你出事,否则苏雅会恨我一辈子。”
“别紧张,不会有事的。”秦逆淡定的说完,直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你……”陈朵朵气的轻哼一声,这个秦逆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哪怕真的很强大,但也不能得罪郝英华啊,这里毕竟是海东市。她来不及说这些话,连忙跟了进去。
会议室内,郝英华正在喝着茶水,十几个医术协会的领导面面相觑的坐着,不敢说半个字,只有孙超,时不时的露出一丝阴狠的冷笑。
陈正义眼神里透露着卑微,丝毫没有了以往的锐气,这期间他一次次安抚郝英华,奈何对方根本不给面子。
理论上来讲,陈正义身为医术协会的会长,地位很高,哪怕比不上郝英华,也没必要低声下气。但如今陈正义被手疾拖累,又在竞选之前落在孙超的下风,自然和以往不同。
“会长,听说有人找我。”秦逆刚刚走进会议大厅,就淡淡的一笑,傲慢的态度让陈正义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秦逆,你过来。”陈正义冷声说道,待秦逆走过去之后,他装模作样的问道:“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秦逆还未回话,郝英华开口道:“陈会长,我们都是明白人,也是老朋友了,没必要假惺惺的。你再外出差,无法为我出诊我理解,可你为何指派两个娃娃为我会诊?这是诚心害我吗?”
陈正义脸颊抽动,他让陈朵朵和秦逆出诊,只是有一些私心,但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连忙解释道:“郝董,你误会了,小女的医技很不错,而这个秦逆更是一位医术高手,你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他现场为你诊病。”
“哼,你觉得现在谈医术的高低重要吗?”郝英华脸色阴沉的问道。
陈正义暗暗皱眉,轻声问道:“郝董的意思是?”
“我要追究的,是他对我的态度。”郝英华说着,直接把一个小型录音设备放到了桌子上,冷傲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阴狠:“在海东市,还没有人敢对我如此放肆,如果不是看在你们协会的面子上,我会打断他的腿。”
嚣张的声音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话音刚落,录音设备就响了起来,很快昨天的对话只字不差的出现在会议大厅。而当秦逆那几句嚣张的话出现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会议室内如同把养气抽干了一样,安静的可怕。
昨日的情形秦逆确实因为郝英华态度恶劣才反击的,但谁又在乎呢?这个会议大厅,除了陈朵朵之外,所有人都觉得郝英华的数落是理所应当,而秦逆的反击则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尤其那句郝氏集团也不过如此,更是吓的大家下巴都掉了,就连陈正义背后也渗出了冷汗。
“好你个秦逆,胆子不小啊,敢对郝董如此无礼,今天就算有人保你,老子也绝不会饶了你。”孙超猛的站了起来,指着秦逆大骂道。
与此同时,会议大厅内的其他领导,也都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
“这个秦逆,真是不知好歹。”
“没错,连郝董都敢得罪,这不是给我们协会找麻烦嘛!”
“他自从进了协会就没来上过班,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