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珊就是黄荣的一切，为了孙女双腿恢复，不知做下多少恶事，但现在竟然发狂，把孙女打出窗外？方皓天知道，黄荣的身上肯定有问题，他现在可以发狂杀了孙女，那么当年会不会也是因为发狂，杀了沙宣的外婆和母亲呢？
    “小松救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方皓天立刻下达命令。黄珊珊这样死去太冤不说，还会因为孙女的死，让黄荣彻底发狂，把在场的能喘气的全部干掉。
    如果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完蛋的不只方皓天和沙宣，很可能这片地区的人都完了，一个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练肺腑后期武者，所产生的破坏力绝不亚于小型核弹，至少在这座城市中，没有一个人能挡下他。
    黄珊珊被真气弹开撞破窗户的时候，就到了濒死状态，她不过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抵挡练肺腑后期武者的真气爆炸，如果不是黄荣在最后关头有所收敛，恐怕她就当场惨死了。
    “珊珊……”黄荣一声哀呼，想跳出窗外救人，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脚下一个踉跄直接爬在地上，张口喷出鲜血，红红的眼眶中竟然流下血泪。
    紧要关头，小松不打折扣执行方皓天的命令，直接跳出窗外向下俯冲，和她一起冲出去的还有金雕，只是后者体型太小，根本不可能抓住坠落的黄珊珊，这种举动完全是护主心切，才下意识做出来的。
    此时正是清晨，马路上熙熙攘攘，晨练和上班的人很多，黄珊珊撞开窗户的巨响，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路人震惊看到，一个女孩从十几层楼上坠下，眼看就要丢掉姓命，又是一只巨雕飞出窗外，向着坠落的女孩俯冲而去。
    “我的妈啊，这么大的雕？”这是所有人的心声，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小松已经飞到黄珊珊身下，轻松托起向那个撞破的窗口飞去，这个时候，能救活黄珊珊的只有方皓天。
    “尼玛，现代版的神雕侠侣？”
    “我靠，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雕。”
    “那个房间是怎么回事，一个姑娘怎么会撞破窗户摔出来？”
    “报警，快点报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拿起手机报警，有的给没有看到的人讲述刚才惊人的一幕，如果不是看到十几楼那个撞破的窗户，听的人还以为说的人是神经病……还尼玛神雕侠侣，大[***]见过不少，还真没见过大雕。
    一个人这么说肯定不信，但是当很多人都这么说时，就由不得人不信了，这些人哪像是精神病院放出来的。于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传言也越来越玄乎，尼玛杨过穿越到现代的段子都出来了。
    看着小松把黄珊珊背进来，黄荣绝望的眼神中才有了一丝希望，等方皓天上前将手搭在黄珊珊的身上时，他才哀求说道：“请你一定救回珊珊，哪怕要我这条老命也……咦？这就好了？”
    方皓天暗暗庆幸，刚才没有藏拙，将小松彻底治愈，否则黄珊珊摔出窗外，最有机会救人的黄荣突然出了状况，结局显而易见。所以他这次救治黄珊珊还是没有保留，谁能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要是因为有所保留而坏事，恐怕后悔都没地方说去。
    “爷爷……您怎么了？您不要我了吗？”彻底治愈的黄珊珊哭着说道，心中体会到沙宣的感受，当亲人也向自己举起屠刀时，整个内心世界都会崩溃的。
    “全是爷爷的错，你就是爷爷的全部，爷爷怎么会不要你呢！”黄荣脸上满是血泪，就在刚才差点失去孙女，如果不是有那个大雕和小方……他肯定没有信心活下去了。
    “我好害怕……我真得好害怕……”黄珊珊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身体还在瑟瑟发抖，从未像现在这样，距离死亡那么近，而且还是最亲的爷爷动手。
    “啪！”黄荣一掌砍在她的脖子上，把黄珊珊打晕，这种情况下还是让她昏迷的好，否则谁知道精神会不会受到影响。
    他的选择十分正确，其实方皓天也有这种打算，虽然a级速愈可以治愈病变和萎缩的神经，却无法解除精神上的病症，这有关灵魂，根本不在万能驱动的领域内。
    不过，让方皓天没有想到的是，黄荣下一刻的举动。
    “谢谢你……对不起……谢谢你……”练肺腑后期，内外双修的一代宗师，竟然跪在地上不断向方皓天磕头。之后，他又向沙宣磕头，说道：“对不起，当年犯下的错是我身不由己……”
    沙宣不是笨蛋，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身体有毛病呢，但是……当年的事情你身不由己，现在呢？为了孙女的双腿，就能把亲生的外孙女出卖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如果没有皓天的话，我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是你杀了我的外婆和母亲，也永远不会原谅那个名叫沙展的男人，是他的冷漠和怯弱杀了他的妻子！是你们亲手葬送了我的一生！
    沙宣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却没有流下半滴眼泪，坚强的她，今后的眼泪只为一个人而流，黄荣和沙展些人，不配！
    方皓天将她抱在怀中什么都没有说，在这个宽厚的胸怀中，沙宣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亲情这个字眼，在她心中看来是那么可笑，那个亲手杀了外婆和母亲的屠夫，指望磕几个头，再说几声道歉，就能得到原谅吗？
    黄荣默然起身，知道自己的言行给外孙女带来多大的伤害，哪怕沙宣自身是鼎炉，没有多少年寿命，但是用她这个人，来换孙女的双腿……的确太残忍了。
    “这是《回梦心经》、《九阳龙体》和《小劈挂掌法》，对你的内外双修进度有极大帮助，请你务必收下……”黄荣血泪未干，将三本古味很浓的书册递过来，方皓天只是稍稍犹豫便接下来。
    方皓天原来的认知中，黄荣是个无比歼邪的人，但是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才发现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虽然对孙女的感情太过极端，视所有人姓命不顾，但也恰恰说明，黄荣心中有情……“留下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方皓天看他想带走黄珊珊便开口说道，收了三本武学秘籍，虽说小劈挂掌法早就会了，但是另外两部秘籍的人情必须还掉，他从来都不会欠任何人的人情。
    方皓天也知道，沙宣恨的是黄荣不是黄珊珊，她不会因此把黄珊珊也恨上，这个霸道的女孩心中有本账，黄珊珊曾经失去双腿和父母……已经很可怜了。而且，傻子都能看出，黄荣准备复仇，这种情况下怎能带着黄珊珊？
    “谢谢你，如果我还活着的话……”黄荣嘴角满是苦涩，还能活下来吗？黄珊珊由方皓天照顾他很放心，因为这个少年的品姓值得信任，而且……沙宣也不会迁怒到黄珊珊身上的。
    “金子，你以后跟着珊珊吧……我走了！”黄荣摸摸金雕的头，头也不回毅然跳出窗外，说出来的话差点让银狼王一头栽倒。
    搞毛啊，我是银子，它是金子？那只傻鸟哪里比我金贵了？银狼王心中满是不忿，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银子”这个名是可恶人类叫出来的，想改的话……还是等着长小鸡.鸡比较实际点。
    方皓天心中苦笑，心说你也太豪放了吧，大白天的，就直接从窗口往外跳？不用想都知道，因为刚才那惊险一幕，楼下不知道围了多少人呢。
    他没有想错，当黄荣飞身而出的时候，就听楼下有人惊声喊道。
    “靠，欧阳峰！”
    “不是吧，这么高的楼往下跳，快看……尼玛梯云纵，是谁说踩自己脚背腾空飞行不符合力学，这不是出来了吗？”
    “欧阳峰会梯云纵吗？”
    欧阳峰？方皓天听了微微一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细细一想发现……黄荣现在受伤和疯癫的模样，再加上那八字胡，似乎还真有点像95版tvb神雕侠侣中的欧阳峰。
    “宣宣，我们也走吧，这里闹的有点大，得快点离开。”方皓天拉着沙宣的手说道，依然能从女孩的眼神中看到哀伤。
    “嗯。”沙宣强颜欢笑，弯腰抱起黄珊珊，正准备往外面走时，就听楼道中有人轻手轻脚接近这间房的门，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警察了。
    人都从十几层楼上掉下去了，这么大的事情，警察怎么可能不来，虽然那个大雕听着有点玄幻，但也不能漠视一场凶杀案的发生。
    “唉，看来咱们也得玩把豪放了……”方皓天摇头说道，除了从窗户走还能怎么办呢？把外面那些警察全放倒？恐怕事情就越闹越大了，还不如一走了之。
    方皓天想了想，把沙宣的外貌修饰为李若彤，自己搞成古天乐，既然欧阳峰都出来了，下面的人都看见大雕，干脆就玩彻底点吧。
    当楼下的人脖子都快仰困的时候，就见那才那只巨雕，把落地窗都撑满了。小松背着黄珊珊跳出窗外，人们立刻发出惊呼声，可是下一刻发生的事就让他们傻眼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