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哪有旁人插嘴的余地?
云鸢容白眼一翻,也不去讨嫌,继续在殿里转悠转悠,看上哪个等走的时候顺手带走。
云十三这货一朝暴富,离风殿的豪华都快压过她朝霞殿了。
堂堂十二公主,任何方面都不能屈居第二!
云鸢歌也不管她,径自拿着苏伯言游宫,连小厨房都没放过,里面摆着的顶级食材全部拿来现。
“苏伯言,你看看我这殿里有什么你喜欢的,我送给你。”
“唔,有的。”
“你说,多少我都送!”云鸢歌把胸口拍得啪啪的。
男子笑,“没有多少,只看上一样。”
“是什么,你说!”
“我现在住的地方放不了,先寄存在公主这儿,日后跟你取,可行?”
“没问题,我说话算话,就算你忘记了我也会记得的!”
映冬三个在旁边听得真真的,皆垂手站在旁边,面无表情。
谁都没开口提醒,反正,是公主亲自放下的大话。
呵呵,以后哭着也要兑现诺言。
这个教训告诉我们,在不明对方目的的情况下,千万别穷大方。
这天晚上,离风殿难得的热闹。
穷酸公主一朝改头换面,成功从鹌鹑变成金麻雀,可喜可贺。
餐桌上菜色丰盛,佳酿齐备,宾客尽欢。
至于昭帝拨过来的十个宫婢,被映冬安排在外殿,连内殿的门口都进不来。
等来日她们能进来的时候,顶着那张面皮的人是谁,反正昭帝肯定是不知道的。
……
越近三月中,云鸢歌就越焦灼。
原因无他,云十二议亲迫在眉睫。
但是陈青阳那边,并没有什么进展。
之前她托苏伯言帮着调查陈青阳在外的人际关系,表面看来很正常,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
尤其是年后突然搭上夏侯小公爷后,陈青阳的交际圈基本上就只剩下这一个,变成小公爷的跟班。
云鸢歌急得眉毛上火。
最郁闷的地方在于,她不知道上辈子陈青阳是什么时候跟他的白月光勾搭上的。
如果知道,就不用这么被动。
她的些许变化,尽被苏伯言看在眼里,只是这厮始终不急不躁。
“怎么办啊苏伯言,还有两天就是十五了,云十二的亲事一旦定下,想要更改可就难上加难了。”
有多难不是最主要的,女子退亲,对女子的名声打击极大。
“稍安勿躁,越是着急,越要能沉住气。”给女子倒了杯果茶放在窗台,苏伯言继续办公。
这种状态云鸢歌十足羡慕,她好像从来没见过苏伯言焦灼的模样。
难以想象那种表情出现在苏伯言脸上会是什么样。
喝一口果茶,眼珠子转两转,云鸢歌凑过去,“苏伯言,要是我跟云十二易地而处,你会焦急吗?”
云十二是外人,苏伯言淡定无可厚非。
她跟苏伯言是自己人,一样的情况不同的人,苏伯言还会这么淡定吗?
男子手中笔尖微顿,“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
“什么?”
“不会有公主跟别人议亲的情况发生。”
如果有,那个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