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事情早就说清楚了,舅母应该也将我当初说的话尽数转告表哥了吧?我觉得没有再谈的必要。”
“容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你生气,但是就算撇开其他,你我也有青梅竹马的情谊。你何故毒成为如此狠心?”
云鸢容挑眉一笑,笑容张扬,“我这人性情向来如此,表哥当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说罢上前,准备上马车。
当抛开那些障目的感情,回头再看过往,人会特别清醒。
一如她现在再看陈青阳,终于看出他的惺惺作态。
“容儿!”眼看就要无功而返,陈青阳心急,几步上去要抓女子手臂,“脏器差你明明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手伸出,在即将碰到女子之际,被横斜出来的手臂轻轻挥开。
陈青阳只来得及看见一片白影,往后踉跄两步站定后凝目,才发现,将他挡下来的人,竟然是夏侯亦。
那人,站在云鸢容身前。
寡淡眉眼,看人时眼中无物的眼神,姿态是陈青阳最厌恶的高高在上。
“夏侯世子这是什么意思?!”陈青阳脸色发青,满面怒容。
他不敢得罪夏侯亦,但是也压不下那股怒火。
无亲无故,夏侯亦凭什么跳出来维护云鸢容?
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他又看向被半挡在后面的云鸢容。
以前除了他,云鸢容从来不会让任何男子轻易靠近。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就超过了她能容忍的范围,她却静静站着一言不发,没有半点排斥与反感!
本就是散场的时辰,这边动静早就惹来不少人注目。
更何况后来横插一脚的人,还是南诏当朝唯一公侯府的世子。
有好戏看了,更多人开始在旁边驻足,引颈观望。
夏侯亦对那些注视视若罔闻,只瞧着陈青阳淡道,“男子何患无妻?既十二公主已经拒了陈公子的求亲,就该各自安好互不纠缠,陈公子也给自己留份体面。”
陈青阳登时涨红了脸,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夏侯亦的话看似在劝说,可陈青阳只感觉到了羞辱。
体面二字犹如一记耳光,重重落在他脸上。
那边厢,话说完后男子云淡风轻转身,垂眸看向还怔在那里的人儿,“不上车,还站在这里作甚?”
“……”咬了下唇瓣,云鸢容矮身上车。
周围人群静默,虽然俱是凑热闹看好戏的,但是有夏侯世子镇场,愣是没人敢在这时候发出什么声响来。
等十二公主的马车走了,夏侯世子的马车也离开了,人群中才想起闷闷低笑声。
“以前只道夏侯世子不爱管闲事,没想到真要管起来,让人招架不住。”
“可不是,他的话说的也确实对啊。都退亲了还纠缠,可不就是枉顾体面么?”
“有些人总以为只有自己聪明,当别人都是傻瓜,这般纠缠图的是什么,有几人看不出来?”
声声奚落入耳,陈青阳连头都抬不起来,最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