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老油条,哪能不知道这是份烫手的差事。
苏伯言那个心黑手毒的,分明就是看死了他没法拒绝,把他推出去挡刀子!
混账东西!
王进深呼吸,“来福,去备两份厚礼,待会你随我一道去趟凤羽宫。”
“是,干爹。”来福知道这是要去皇后跟前表个态,免得日后被皇后记恨穿小鞋,“那另一份礼物?”
“送给长信侯,”王进咬牙切齿,耷拉眼皮阴气森森,“多谢他给咱家这个机会!”
周围一众干儿子暗自相觑不敢出声。
干爹这次又被长信侯给气着了,怎么专逮着他们干爹薅羊毛呢?
宫里重大宴会,通常要提前准备,接下来的日子王进忙得马不停蹄。
而把事情推出去的长信侯,每天依旧雷打不动前往离风殿陪他的公主。
让人暗地里恨得牙痒痒。
“再过不久估计就要下雪了,真冷。”离风殿里,云鸢歌缩着脖子趴在窗台。
“公主,别趴在那儿了,小心着凉。”映冬给暖炉添炭,边无奈劝道,“待会公公过来见着,又该骂奴婢了。”
“胡说,苏伯言才不会骂人。”云鸢歌立即给自家公公平反。
“是,公公不会骂人,公公压根不需要骂人,他只要脸一沉就能让人骨头缝里都冒出寒气……”映冬嘀咕。
也不知道公主什么毛病,明明怕冷得很,一入冬就得把自己裹得厚厚的,暖炉手炉一个不落,偏生在室内的时候不喜欢关窗。
这边喊冷边要趴在那儿受冻的模样,映冬无力吐槽。
云鸢歌假装没看到丫鬟的小白眼,继续杵在那儿呼吸冷冰冰的空气。
越冷越清新,像苏伯言。
“云十三!”陡地一声吼传来,把云鸢歌吓了个踉跄。
“我又没耳背,你至于吼那么大声么?显你嗓门大呢?”听声识人,是云十二那货来了。
“瞧你吓的,胆子始终就那么点大。”云十二风风火火走进来,满面春光,“要搁两月前你敢这么跟姐说话,姐可不让着你。”
“呵,不就即将嫁人了吗,狗性子还玩转性?真出息。”
“那是相当出息。姐听说皇上那儿把你跟苏伯言的亲事给卡了,节哀,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云鸢歌撸袖子,“来踢馆的是吧?亮本事!”
“别。”云鸢歌扭着腰肢脚步生莲走到长榻坐下,身子轻轻倚上软枕,兰花指翘起作淑女状,“姐是马上要成亲的人,成亲前不宜动武,否则在身上留下点疤痕什么的,成亲时就不是最美了。你等姐成完亲。”
云鸢歌气得一口老血哽在胸,男婚女嫁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丫好像捡了天降大运似的,可着显摆!
当谁没人要呢?
抄起软枕砸到云十二脸上,“别翘手指了!夏侯世子看到你这德性没厥过去,当真是心性坚强!”
云鸢容顺手把掉到怀里的软枕抱住,斜眼哼笑,“厥过去?哎呀原来我没告诉你?夏侯亦说他就喜欢我这么作,还让我成亲以后在他面前使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