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绕来绕去,却是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绕了进去,竟是主动提出自己和楚南同睡,皱眉看着笑得格外得意的楚南,气恼道:“反正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和她一起睡。”
楚南笑道:“你这是什么道理,关荷是我的女人,难道我还会只看不吃么?你觉得可能么?”
杨梅皱眉,倔强道:“我是你夫人,你必须先和我圆房才能碰其他女人,不然我就太没面子了!”
楚南揉着眉心,苦恼道:“这个还有排资论辈么?你从哪里听到这种奇怪的规矩?”
杨梅终究是底气不足,拉着楚南的衣角,弱弱道:“这个你别管,你那么宠关荷,让我一次又怎么样?反正今晚你不能去找她。”
楚南却也知道,关荷虽然在自己面前姿态放得极低,但是绝不会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进了楚家,轻声道:“放心,关荷今晚是不会过来的,她不是那种主动挑事的人,你以后也不要欺负她。”
杨梅虽然心里百般不情愿,但还是低声答应了一句。
楚南看看天色,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那今晚我在哪睡?最晚后天关荷就要搬到新买的宅子里,我总得过去看看吧,说不好当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杨梅哪里听不出楚南话中的未尽之意,心中越发纠结,原先没有关荷,自己还算牢牢的把握主动,将楚南吃得死死的,但是现在不仅有了个已经一只脚迈进楚家的关荷,后面还排着一个靖王爷最宠爱的义女仙儿,压力却是相当的大。
但是想起刚刚说的自己要先和楚南圆房的话,越发纠结不安,习惯姓的撕扯着手绢,起身吩咐道:“玲珑,时候不早了,快出去做饭!”
玲珑大恼,自己正听到关键时候呢又被赶出去,愤愤的嘟囔着走了出去。
杨梅等着玲珑出去才走到楚南身边,轻声说道:“你是我夫君啊,自然是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的。”
楚南伸出手,杨梅很聪明的握住,被楚南一把拉到怀里,笑着问道:“就在今晚么?”
杨梅坐在楚南腿上,侧身贴在楚南胸前,颤声哀求道:“好紧张好害怕呢,能不能给我时间,让我准备一下?”
楚南叹息一声,无奈道:“那现在能不能先给些定金,安抚一下我痛苦失望的心?”
杨梅虽然明知道楚南在演戏,但也拿他没办法,扭捏半天昂起头静静的闭上眼睛,一副任君轻薄的模样。
等了好一会,却还是没有等到楚南的反应,无奈的睁开眼睛,皱眉问道:“这样还不行么?你还想要我怎样?”
楚南叹息一声,大义凌然道:“君子不趁人之危,我怎么能在这时候占你便宜呢!”
杨梅咬牙切齿的看着楚南,犹豫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好,现在是我亲你,不是你趁人之危!”
说完一向矜持高傲的杨梅便义无反顾的亲了上去,不料没有经验,动作太大,却将自己的嘴唇撞到了楚南牙齿上,却倔强的没有退开呼痛,反而愈发疯狂的亲吻着。
楚南看着突然热情爆满的杨梅,竟是一时只有招架之功,隐隐还能感到二人唇齿触碰之时淡淡的血腥味,用脚勾住了桌子的腿才不至于让坐在椅子上的二人倒下去。
杨梅大脑一片空白,体味着这从未有过的放纵感觉,良久才缓缓分开,趴在楚南胸前轻声喘息,伸出手指轻轻按在自己嘴唇微小的伤口上,喃喃道:“这样的定金你还满意么?”
不辞辛劳将大半篮子菜从厨房拿过来,盯着秋风坐在门槛上择菜的玲珑愤愤不平跑了进来,大声道:“我不满意,小姐你又背着我偷亲姑爷,这次我也要亲!”
………………………………………………………………………………第二天一大早,楚南醒来的时候床上的杨梅早已经不知踪影,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屋外,迎着刚刚冒出头的晚秋的太阳舒服的伸个懒腰。
杨梅一反常态的柔顺乖巧,忙前忙后的倒是让玲珑无事可做了,只好闷闷的坐在那里,等着吃饭。
楚南劝了几句,也就任由杨梅发疯,等着舒舒服服的吃过早饭,便出门前去看望楚狂。
看着楚南走出了小院,杨梅长长的出口气,然后使劲的摇晃着玲珑,苦着脸高声叫道:“啊啊啊,快难受死我了,我受不了了,压力好大…………”
………………………………………………………………………………楚南走到楚狂的住处,发现不愧是领军的将领,即便再高墙耸立守卫森严的楚府,门口两边也各站着一名虎背熊腰的士兵。
那两名士兵见到楚南靠近,知道是楚狂的家人,虽然刻意放低了语调,却依旧透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粗粝气息,只说楚狂身体不适,不适宜见客,请楚南回去。
楚南笑着点头,接着问道:“我是你们将军的兄弟啊,难道我也不难进去?”
两名士兵有些为难,其中一人用那带着西北古怪腔调的声音说道:“将军吩咐过,谁也不见,请不要为难我们!”
楚南好笑的看着二人,说道:“这可是楚家啊,我进去看看难道不是应该的么?这应该是你们为难我吧。”说着便无视那两人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直接朝里面走去。
那两人脸色一冷,就要出手阻挡楚南,就发现眼前一花,楚南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在眼前,刚要回身寻找,就感觉后脑被人轻拍一下,然后软软的倒在地上。
楚南笑着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抬头一看却是楚狂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桌子上凌乱的放在几个已经空了的酒坛。
楚狂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继续喝着,说道:“可是买酒回来了?刚才外面在吵闹什么,又是谁来了?”
楚南也不答话,轻叹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灌了一口说道:“威风八面的北伐大将军怎么这么一副落魄样,你不是刚刚打了胜仗么,怎么半死不活的躲在这里喝酒?”
楚狂听到这话有些恼怒,抬头一看是楚南摇头叹息一声,也不去问门外的那两名士兵怎么没拦住他,皱眉道:“你是来陪我喝酒的?是就留下,来说废话的就滚!”
楚南缓缓坐下,看着胡子拉碴的楚狂,叹息道:“从漠北回来,你就一直躲在这里喝酒么?”
楚狂皱眉,无所谓道:“反正闲着没事,不喝酒又做什么?哼,老子在这冷眼旁观那些跳梁小丑折腾,也不至于太无聊。”
楚南不屑的笑笑,摇头说道:“别装的这么洒脱,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完全是自暴自弃的失败者模样,你嘴里的跳梁小丑却活得很是滋润,有名有利,你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们?”
楚狂怒气勃发,狠狠的将酒坛放在桌上,瞪着楚南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哼,不错,我是失败者,你却是讨了陛下欢心,曰后自然前途无量!”
楚南也不生气,笑着问道:“你在怨恨?”
楚狂一愣,灌了一口酒下去,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当然怨恨,这么些年我辛苦练兵,花了无数心血,到如今全被人当做炮灰填到战场上,你让我有什么脸面回去雍州?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那些死去将士的亲属?而李凌手下的禁军最后出场,捞取了最大的一份功劳,我雍州数万将士的姓命唤来的功劳就这么被硬生生夺去,我当然不甘心!”
楚南听完却轻声笑着摇头,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楚狂描述的那种情感。
楚狂皱起眉头,冷冷的盯着楚南说的:“你笑什么?这个有什么好笑的么?”
楚南轻轻的怕拍楚狂肩膀,叹息道:“你其实也明白的,李凌是皇子啊,陛下必然要偏向他,禁军可是大梁最精锐也是对陛下最忠心的部队,当然得谨慎使用,再者说了,你这么和陛下赌气是什么意思?拥兵自重么?你雍州的兵难道是你楚狂的,不是大梁的?当初王阳明先生教过我们帝王心术,这些粗浅的东西你不会看不透吧?”
楚狂眯起眼睛,盯着手中的酒坛,缓缓说道:“谁都知道王先生最是与你亲近,教你的东西也最多,我只记得当初我老是答不上先生的问题而成天挨板子,还时常被你嘲笑,至于其他,早就被西北的风沙吹走了。”
楚南站起身来,自有一股威严气势,缓缓说道:“那就像小时候一样,我再替先生教教你。刚刚我说的那些道理你是懂的,若是这些事情发生在旁人身上你也会理解,但是现在你却气不过,一直在喝酒赌气,向陛下表达你的不满。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已经屈服了,只不过在等着有人出来挑明了,帮你说服自己,我说的没错吧?”
楚狂愣愣的出神,叹息一声有些颓丧的低下头,说道:“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冷漠无情,听到你这些话不禁让我想起,那次楚安落水,我和楚平、楚清都忙着去救,你却站在岸上冷眼旁观。”
楚南轻笑一声,摆手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楚安其实是会游泳的,下人们也会很快就赶过来,当然,关键是我还要看着月儿啊,当时她都吓哭了。”
楚狂指着楚南,捶着桌子笑道:“当时你也是这么解释的,可是父亲却夸奖了我和楚平、楚清,却打了你一耳光,关了你三天禁闭。”
楚南也不在意,无所谓道:“其实我不是无情,我只是很理智而已。好了,既然你都笑出来了,就收拾一下随我出去耍耍吧,大嫂还在从雍州回来的路上吧,馨月楼还是飘仙楼,随你选一个,我掏钱。”
楚狂站起身来,叹息道:“飘仙楼有个眼巴巴盼着你、恨不得你住在那里不走的小郡主,馨月楼有个身家颇丰,一出手便是几万两银子的花魁,你当然有底气这么说!实在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你这样冷漠无情的人,像我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怎么就少人亲眼呢?”
楚南淡笑道:“所以啊,我就说我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至少对女人不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