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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当真是气死我了!
    “行,明天我就去凤凰村,跟丫头她娘把这婚事给退了。”司牧云累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瞪着听到他要去退婚,一脸恨不得把他活撕了的穆东明,“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想打架是不是?来啊,我要是认怂,我就是你孙子!”
    燕歌:“……”
    穆东明冷冷的撇开了目光,深吸口气,起身便要往外走。
    燕歌才欲上前,司牧云却比像阵风似的,眨眼前便挡在了穆东明跟前,“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了,你哪都别想去!”
    穆东明一张脸顿时变成一片青色,漆黑的眸子更是如暴风雨下的海平面,暗潮汹涌。
    司牧云却是全然无惧,同样脸色极其难看的瞪了穆东明,怒声道:“你要是为别的事和那小丫头闹,我也不管这闲事。可就为着个武玄风,那样伤人的话,伤人的事都做得出来,你简直……简直辱没祖宗!”
    “你住嘴!”穆东明咬牙说道:“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动手!”
    “想打架就亮家伙,说那么多屁话做什么?”司牧云吼道。
    因为极力隐忍,穆东明整个人控制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手背上的青筋更是像小蛇一般鼓起,漆黑的眸底隐有丝丝血红泛起。
    尚小云一把抓住了燕歌的手,“糟糕,怕是真的要打起来了。”
    “怎么办?”燕歌急声问道,末了,犹疑的问道:“不会真的下杀手吧?”
    “难说。”尚小云摇头,“爷正在气头上,司老头又句句往他痛疼戳,不下杀手都难!”
    “那怎么办?”
    尚小云回头看向因为这场争执从暗处现身的傅六和邬大,小声道:“真要打起来,你们能上前把人分开吗?”
    “可以。”傅六说道。
    尚小云顿时吁了口气,不想,傅六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我和邬大之间,你想谁死?”
    什么意思?
    尚小云怔怔的看向傅六,“你,你什么意思?”
    “老六的意思是,爷和司头领打起来,我们硬要上前分开的话,那就得死一个。至于死谁,那就看谁是去挡王爷的那个人!”邬大帮着解释道。
    尚小云:“……”
    “真不行,我撒把药,先把两个都药翻了再说。”
    燕歌听了,当即没好气的说道:“早不说,害我吓得半死。”
    尚小云:“……”
    姐姐喂,这是有风险的好吧?
    先不说俩个人武功都那么好,寻常的药起不了作用。起得了作用的药,量又很难掌握。万一,没把他们俩人药翻,正在气头上的两人把我给弄死了呢?
    可现在说这些都不是时候,他得赶紧下去准备药。
    尚小云转身匆匆进了自己的屋子。
    邬大和傅六严阵以待。
    燕歌想了想,壮着胆子上前,站在司牧云和穆东明中间,轻声说道:“姑娘一直在哭。”
    穆东明不出声,腥红的眼底滑过道几不可见的心疼之色。
    司牧云,“哭死了没?哭死了,我去定副好棺材!”
    穆东明目光顿时如刀。
    燕歌:“我说你到底是帮谁的?”
    “我帮个屁,我帮……”司牧云暴跳如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道:“一拍两散,各回各家最好!”
    燕歌:“……”
    得,她不和这武夫说话。
    燕歌看向穆东明,“我到姑娘身边的时间虽短,但姑娘是什么样的人,我不说了解十分,五六分还是有的,姑娘兰心慧质,外柔内刚,守信重诺,恩怨分明,只要不触及底线,还是愿意吃点亏的。”
    穆东明目光动了动。
    “爷心里把姑娘看得重,姑娘也把您看得重。两个人之间,有误会说开了就好,为什么一定要闹得不可交呢?爷,奴婢斗胆说句僭越的话,这回,您真的错了!”
    穆东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错了!
    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他错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收不回来,也没脸将它收回来!
    燕歌将穆东明神色间的松动看在眼里,暗暗吁了口气的同时,继续劝道:“去哄哄姑娘吧,姑娘心软,心里又有您,哄几句就好了。”
    “他没那个脸。”司牧云不阴不阳的说道。
    燕歌:“……”
    祖宗哎,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瞪了司牧云一眼,燕歌还待继续劝穆东明,不想穆东明却在她之前开了口,“你回去吧,照顾好她,我暂时不想见她。”
    话落,转身朝屋里走去。
    “爷……”
    燕歌拔脚想要上前,被司牧云在身后拽住了。
    “松手!”燕歌恨恨的甩着司牧云的手,怒声道:“你脑子有病吧你?我好不容易把爷给说动了,你……”
    司牧云冷冷撇了燕歌一眼,嗤笑一声说道:“你这是和稀泥!问题的根本不解决,俩个人就算是现在好了,以后也好不了!”
    燕歌拧了眉头,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正院门,扯了司牧云的袖子把他拖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闹得这么厉害?”
    司牧云习惯性的耙了把自己乱草一样的头发,“什么事?喏,屋里的那个要金屋藏娇,你家的那个不同意。”
    “那也不至于……”
    司牧云打断燕歌的话,“屋里那个不要脸的说,他为了丫头,连江山都不要了。逼着丫头做决定,是要他还是要银子!”
    司牧去的理解里,顾文茵所谓的梦想,就是赚银子!
    燕歌倒吸了一口冷气。
    稍倾,摇头道:“爷,他怎么……”
    “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司牧云烦燥的说道:“跟着个满身铜臭味的小丫头,也学起了商人间的锱铢必较起来,还把那么大顶帽子扣人小姑娘头上!”
    “什么叫他为她江山万里不要?先不说这中间有他自己的诸多考量,就算是真这样,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说这话?所谓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他这行径和小人有什么区别?当真是气死我了!”
    燕歌看着胡子吹得翘起的司牧云,顿时无语了。
    你这到底是气爷说错了话,还是气爷他和姑娘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