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正视历史,要公正地评价张学良元帅。他为中华民族的全面统一以及中华民族的复兴崛起事业,确实做出了永垂青史、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作为中华民族前所未有的雄杰伟人,他也同样犯有不容抹杀的错误,比如对越南族的屠杀和强征劳工上。”——摘自二零零二年出版的《张学良元帅传奇》。
“在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军对欧洲犹太人的大规模灭绝性屠杀和中国东北边防军在登陆日本本土后展开的一系列有计划有组织的屠杀行为并称为人类历史上的黑色两页,是人类不同种族之间爆发矛盾极点的体现。但后世很多人都忘了在中国的中南自治东区,东北边防军曾对越族独立军以及支持或同情其的越族平民也进行了大量的屠杀行为。”——摘自荷兰著名汉学家高罗佩所撰写的《东亚战争》。
“根据中央国民政府户口统计局最新公布的全中国388个民族的人口调查统计结果来看,一九三五年中国中南半岛地区的越族人口总数为1858.45万人,到了一九四五年则减到了875.72万人。这将近一千万人规模的人口减少,除了当时越南民族大量移民到全国的其他地区、不同民族之间的相互通婚、战火连绵等客观原因外,再加上当年中南地区卫生条件落后,疾病蔓延、瘟疫流行,从而导致越南族的人口减少,这也是可以解释得通的。”——某大学知名学者语。
“事实已经不容置疑,在1940年7月此后一直持续到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这段时间内,中国东北边防军在中南半岛确实针对‘越南自由党’和‘越南独立军’以及其游击队和整个越南族人进行了大规模的有组织、有计划的屠杀、强行迁移等行为。当时驻扎南越西贡市的东北军第五十旅、第四十八旅以及时任中南军区副总司令之职的刘多荃中将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原二战著名战地记者、华籍波兰人伊斯雷尔爱泼斯坦语。
“近日,中国东北石油集团公司某勘探工程队在中南自治东区的南越省、龙川省、高岭省等地的山林地区内进行矿藏勘测的过程中,意外地发现了众多埋满尸骨的大坑。这些大坑内每个至少埋有上千具尸骸上千具,年代应该是距今四十多年的二战期间。根据死者的死状和现场痕迹可以推测出,这些死者是被活埋或者集中被机枪射杀的。......此项发现让前些年盛嚣一时的‘中国东北军在中南东区曾大规模地屠杀越南族平民’的说法似乎得以佐证。鉴此,中国国防军东北军区新闻发布中心的发言人刘少将宣称,这种指责当年中国国民革命军东北边防军曾大规模地屠杀越南族平民的说法是荒唐可笑且毫无证据的,因为现场工作人员和研究专家在经过认真勘察后得出结论,那是尸骸都是死于法国统治中南半岛时期,是法国人进行殖民统治和镇压活动的屠杀罪状。...”——摘自一九九零年年十月二十二日的《中国时报》相关新闻报道。
“中国东北军当年究竟有没有屠杀越族人,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关心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与其斤斤计较,我们更多的还是应该感谢东北军和张学良元帅,正因为东北军的浴血奋战和张学良元帅的英明领导,才使得自从满清王朝末期就涣散如沙远远落后世界民族之林的我们中国能得以复兴并崛起,并成为了现在拥有四千五百万平方公里的世界第一强国。区区几百万的越南族人和如此旷古绝今的丰功伟绩相比,实在是不值得一提。更何况,那些越南族人都是咎由自取,其充量只是分裂中华民族的恐怖分子罢了。”——二十一世纪“中国铁血军事网”网友语。
“对于敌人和反抗者,坟墓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中国东北长城军校的教室墙壁上,悬挂着的中国东北军刘益中将的语录。
以下章节段落摘自《中国东北军战记》作者对曾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老兵——原中国国民革命军东北边防军第50旅的上尉连长李义的口述回忆。
一九四〇年初,我刚二十二岁,因为一腔报国的热血而成为了东北军第50旅911团的一名上等兵。此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打了整整一年零三个月,战火越烧越旺,半个地球都笼罩在了这片疯狂的腥风血雨和烈焰硝烟中。由于东北军已经正式跨出国门对外征战,并且在国内国外的地盘都急剧扩张,所以在兵力上开始捉襟见肘,一直在东北本土内地整顿军训的后续部队也都纷纷接连接到了开赴前线的命令。就这样,我们第五十旅便在沿途东北老百姓、西北老百姓以及西南老百姓的敲锣打鼓的欢送中雄赳赳地踏上了南亚战场。
塞进闷罐车似的军列被送进了大西南后,我们旅在昆明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和战前准备。由于西南是东北军对南亚和东南亚进行战争的大后方基地,所以这里军列军轮如云,一切对我们这些还没有上战场的新兵都是新奇而刺激的。昆明的各个火车站和滇池湖的每个码头都囤积着数以千吨计的军用物质,一箱箱的弹药军械堆积如山,一辆辆重型运输汽车和各种型号的坦克、装甲车来回如风,驰骋得地上飞沙走石;浑身机油的炮兵们挥汗如雨地将散发着油脂味的一堆堆零件重新组装回一门门火炮;昆明的满大街都有一身漆黑军服的宪兵和军警在来回晃悠巡视着,手中都拎着钢芯橡胶棍,专门敲那些喝酒闹事的士兵;郊区野战医院遍地开花,军医们个个身上红的像屠夫,对从帐篷内传来的惨叫声充耳不闻,都麻木了。
在军医院内,汇聚了来自西南军区和中南军区各个部队的重伤兵,大部分都是断手断脚的,还有不少则是在参加西藏战役的时候被高原低温给冻掉了十个脚趾头。闲来无事的伤兵们经常聚在一起打牌、聊天,给我们讲述他们的战斗经历,天南海北的各地方言混作一团。听老兵们说,各个地方或国家的士兵中,日本兵是最难对付的。因为他们不但枪法准、拼刺刀狠,而且作战意志极度顽强,个个奉行“武士道”精神,死不投降,哪怕断手断脚了也会对你又掐又咬,冷不防还会抱着手榴弹和你同归于尽;而英国兵、法国兵和日本兵相比,那就是绵羊和豺狼的差距了,因为这些西方军队只要弹尽粮绝或者伤亡惨重了基本就会乖乖投降。说这些的时候,老兵们很羡慕我们,因为我们要去对付一群绵羊般的军队。
七月一日,在热带雨林的暴雨中,我们乘坐着军列开入中南战场。
七月七日,缅甸战争爆发。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军后方的重炮团开始大规模轰击,远远看上去一闪一闪的,配合着延迟几秒钟才听到的轰鸣声,真像夏雨前的滚雷。
中南远征军总司令何柱国中将给我们旅的任务是协同友军第48旅、第255师一起攻取缅甸中北部的交通枢纽重地,曼德勒;并且截住正在从那里逃往印度的英军第7装甲旅。当时的空中尽是我们的“猎隼”战斗机和“鹈鹕”中型轰炸机,而地上也都是我们的轻中型坦克和装甲车,一字排开地滚滚而去。聆听着炮火、战机和战车的嚣张,呼吸着饱含硝烟的空气,全旅上下都热血沸腾,因为这是我们旅的第一仗,弟兄们都卯足了劲想要建立功劳,加上在西南听说的“英军不堪一击”的话,所以抵达目的地跳下车后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挺着刺刀扑向英军。
从西暹罗省到缅甸的这段路途尽是山地和原始森林,为了保持高速行军,刘旅长命令我们全部轻装前进。所以在早晨和英军交锋时,我们基本都没有坦克或装甲车,仅仅携带着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由于我们空军的猛烈轰炸和第260师在背后的狠狠一刀,丧失制空权且连连挨痛打的英军第7装甲旅很快溃不成军地从曼德勒城内像决堤洪水般涌了出来,花花绿绿的米字旗和五花八门的制服颜色混合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混乱不堪的脚步声中和飞扬漫天的尘土中,趁着曦光暮色埋伏在道路边的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英军那菜盘子似的钢盔下一双双布满惊恐的蓝色眼珠子。十几辆英制“玛蒂尔达”式轻型坦克像受惊的兔子般狂奔着。
“开火!”旅长那严厉的山西绥远口音伴随着“呯”的枪声一道响起。顿时37mm的反坦克战防炮和80mm的轻型迫击炮以及“铁拳”反坦克炮一起轰鸣而起,在仓惶的英军群中炸起一团又一团的黑烟火球,一圈圈的英国兵四仰八叉腾空而起,钢盔步枪四处地飞舞乱棍。我亲眼看到一个英国兵坐在一辆被击毁的“十字军”坦克边绝望地哭嚎着,他的两条腿都不见了。呛人的硝烟和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一起在湿冷的空气中扩散开来,听不懂的英国兵哭喊惨叫声和炮弹出趟爆炸声瞬间充塞了我的耳朵,我的心脏开始颤抖起来,身子紧紧地伏在湿润冰凉的泥土上。身边的弟兄们大多都在发抖并使劲地嚼着口香糖,脸上既有紧张和畏惧,又有兴奋和激动。前面的班长老王则在咀嚼着一根完整的“工农”香烟。
炮击之后,三颗赤红色的信号弹“嗖”地腾起,“弟兄们,杀啊!”排长、连长等基层军官们纷纷身先士卒地一跃而起。
“立功的时候到啦!”“上啊!”“别做孬种呀!”在激动人心的口号声中,我忍住即将蹦出嗓口的心脏,紧紧地握着手中已经子弹上膛的ak-35突击步枪,“弟兄们跟着我!”班长老王对趴在他身后的我们班七个兵大喊道,我们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跟在班长老王的身后随着大部队一起密密麻麻地覆压了上去。
英军士兵们的确贪生怕死,在我们的冲击下基本没有抵抗便纷纷抱头鼠窜,我们气喘吁吁地赶鸭子般地追逐着他们,但他们的那近百辆坦克和装甲车也是能杀人的利器,7.62mm的一挺挺坦克机枪像撕亚麻布般尖叫着,黄色的弹道四处乱刮,子弹横飞,不时有躲闪不及的弟兄中弹倒地。有一颗子弹“崩”清脆地擦过我的m-35式钢盔边沿,火星溅在了我的脸上,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混乱地激战一整天后,无心恋战的英军被我们成功地驱逐出了曼德勒,仓惶逃向仰光。但我们旅却一下子付出500多人的伤亡代价,大部分是被英军的坦克机枪给打死打伤的。在同一时刻大放异彩、所向披靡的中路方面军第250师、第14旅等友军的衬托下,战绩平平但伤亡全军第一的我们旅自然被公认为打得很糟糕。所以当第48旅和第255师奉命继续清剿英军残部和附近缅甸游击队的时候,我们第50旅却被分配到了押运俘虏的任务并返回曼谷休整,而且刘旅长还在电话里挨了总司令何柱国中将的一顿批评,以致后来十多天他的脸色都很不好。
旅长刘益上校刚刚三十出头,毕业于长城军校第五期步兵科。他一开始在大名鼎鼎的“飞虎旅”第45旅里担任少校参谋,后来又调任中南远征军参谋总部担任作战科副科长,今年年初才担任我们的旅长。刚刚掌握兵权的他自然希望能首战告捷打个漂亮仗,可惜事与愿违,自然让他心情的很差。
东北军的甲等部队当然众所周知就是东北易帜后一开始就建立的25个整编师和随后扩编的50个独立旅。我们旅虽然在番号上只是搭了个末班车,但仍然也是东北军甲等部队的一员,所以在先进装备和机械化的建设程度上还是非常高的。全旅8100余人,配备有300多辆重型汽车和大量的骡马,行军速度很快。16日中午,我们刚押解着一千两百名英军战俘从曼德勒回到了曼谷,一个坏消息传来:中南东区的越南族叛乱爆发了。这样,我们旅又有了个新的任务,开赴南越省西贡市,镇压当地的越南族叛军。
17日下午,运载着我们旅的车队蜿蜒数里像一条灰色的长蛇般慢慢地进入了中南自治东区的南柬省,大部分士兵都在车子上随着颠簸摇晃着脑袋打瞌睡,或者擦拭着没有射出多少子弹的步枪,或者抽烟聊着天。放眼望去,沿途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一些当地民族的农民在田里劳作着,天边偶尔有一些白色的楼房,那是东北本土的大公司刚刚在这片未开发的土地上进行投资而修建的粮食加工厂、橡胶厂之类的设施建筑。
晚上9时,我们进入了南柬省首府金边。驻扎这里的第7旅兄弟部队给我们补充了大量的燃油和补给,并且用整整十几卡车的零件来修理了我们车队里那些因为严重超载和没日没夜行驶因而近乎报废的烂车。休息了前半夜,后半夜我们继续上路,朝着西贡驶去。进入延绵崎岖的山区后,道路越来越坎坷,有的地方还被泥石流冲毁了。我们不得不下车步行前进,边走边啃着压缩饼干或冷罐头。天空再次不作美地下起了雨。途中我们陆陆续续遇到了一些自治区守备军的士兵,他们穿着黑色的雨衣像一伙伙幽灵般在山间道路上晃荡着,有的还抬着担架,上面盖的雨披湿漉漉的,滴着血水。被雨水冲刷的山林间零零散散传来一声声枪声,我能听得出既有东北产的三〇式,也有原法军用的旧式mle1916式步枪。
“第五十旅九一一团。你们是哪部分的?”老王上前和一个少尉搭讪。
“中南东区守备军,独立第二旅搜索队。”对方一口略带着闽南语音的汉语,显然是以前旅居在这里的华侨。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搜寻并剿灭渗透过来的越南游击队。”
“战况如何?”
“一坨屎。副营长正趴在担架上,屁股挨了一发冷枪。那帮越南狗就像老鼠一样躲藏在山间缝隙里,冷不丁地用冷枪朝你开火,还在一次又一次在我们背后颠覆火车和袭击发电站、医院、仓库。这根本不是打仗,是玩捉迷藏!而且那些平时看上去老实本分的越南农民也会在你不防备的时候拿起锄头抡向你的脑袋!简直就是一群疯狗!老子手下这个队已经折损了十几个兄弟了。”那个少尉骂骂咧咧着,并满脸厌恶地吐了一口浓痰。
“西贡怎么样了?”
“不太清楚,听说好几万的叛军还在进攻中,像飞蛾扑火。”
天亮时分,雨开始慢慢停了,我们已经进入了南越省。每个人都提高了警惕,因为这里的一草一木间都有可能躲藏着越南独立军或游击队,不时响起的零碎枪声更加让我们神经绷紧,那是部分搜索队和越南游击队交起了火。全旅在旅长的命令下分散开来,以班、排为单位地搜索前进。
“通过这片山地,我们就到达西贡了。”翻过一个小山包后,班长老王站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指着前方转身对我们笑道。
“呯!”一声沉闷而突然的枪声猝然响起,老王一头栽倒。双拳紧握地弓着身倒地,身体下淌开了一大片粘糊糊的血。那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肺,但他还活着,艰难痛苦地咳嗽出一口又一口的淤血。
“有游击队!我操他妈!”
“班长中弹了!”
弟兄们呼喊起来,同时纷纷就地翻滚着躲入掩护物后。军训时候教官曾教导过,遇到敌军狙击手打冷枪后千万不能就地卧倒,因为那样会成为对方的固定靶子从而被一一射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不停地活动并寻找掩护物。
我屏住呼吸半蹲在一棵松树后面,瞪大眼仔细搜寻着枪手,余光扫过班长老王,他的眼神已经有一点涣散开来。“呯!”又一枪,子弹正中老王的头部。那个射手知道自己跑不了并且已经打不中其他人了,所以将已经半死的班长老王给彻底结果了。他开火的那一朵火星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眼里,脑中轰然一片空白,只有怒火在燃烧。随即我手里的ak-35突击步枪咆哮起来,子弹全部倾泻向山路边的一棵茂盛的大树上,弹匣内的30发子弹被我几秒钟内便射光了。弟兄们也一起开火,“哗啦啦...”一具被打成血水迸溅的尸体从树上滚落了下来。
医务兵卫强扑向老王,徒劳地做了五分钟的止血后哭了起来。“我操你个狗娘养的越南狗!”弟兄们咬牙切齿地冲上前狠命踢打着那具死透了的尸体,并吐着浓痰。我走上前看着这个我亲手杀的人,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未成年男孩,旁边躺着一把东北产的“三〇”式步枪。
“他还是个孩子呀...”二等兵小周喃喃道。
“可他一样能杀了你!他已经杀了我们的班长!”上等兵张勇扭过他使劲地喊道。
班长老王被打死了,而且还是被东北产的步枪和子弹给打死的。更多的麻烦接踵而来。潜伏在山林里的越南游击队不断地用冷枪和土制地雷给我们造成零零碎碎的伤亡,探路的侦察营在山里遇到了大量的陷阱和人为故意放的特大号捕兽夹,被夹断腿的士兵痛得撕心裂肺地叫。那些遍布丛林的陷阱更加歹毒,上面铺满荆棘藤条,让人防不胜防,里面倒插满了一尺多长的竹钉,锋利得像匕首,掉进去的侦察兵浑身都被戳满了窟窿,即使不活活痛死也很快会死于大量失血。在经过一处农村的时候,我们分明看见村口有很多越南族老百姓手捧着鲜花和水果来欢迎我们,但就在我们上去问路的时候,村庄里突然冒出了一股越南游击队并立刻对我们开火,连连打倒了七八个弟兄后迅速藏匿进了农舍内。由于军队的纪律规定我们绝对不能对平民开枪,所以我们只能干瞪眼。行军的路上,越南游击队似乎知道我们的纪律,专门藏在平民人群中对我们开枪。穿过山区后我们进入山下的平原,沿途的农村基本上都被叛军血洗过了,居民逃匿一空。在多座村镇里,我们发现了大量的汉族平民尸体,残缺不全,有的被斩首,有的被砍掉了四肢,很多妇女衣衫粉碎,浑身伤痕,显然死之前还被侮辱玷污过,死人堆中还有小孩子的尸体。
所有的人都有我当时的感受,一股血气猛地冲上了头顶。全旅弟兄都红了眼。本来就被越南游击队弄的怒不可遏的刘旅长等军官们更加是脸色铁青。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们对越南人更加是恨之入骨,在旅长的带头下一起怒吼着宣誓。
磕磕碰碰了两天多,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西贡,随后友军第48旅也在同一天赶到了。映入我们眼帘的西贡城外横七竖八全是身穿平民衣服的越南人尸体,但他们手里拿着的旧式步枪、长矛、梭镖等武器又让我们不得不相信他们确实全是叛军。
当夜,全城宵禁,所有的民房内都黑漆漆的,只有远征军副总司令刘多荃中将的总指挥部和为数很少的几处政府机构还亮着灯。西贡城内的大街小巷上每隔二十米就点起一处火堆,由当地华人华侨组建的守备军和我们第50、第48两个旅的士兵不停地来回巡逻着。入夜后九点左右,全旅的团长、营长、连长军官都被通知到旅部开会,我们都感觉气氛很奇怪,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半小时后,连长石玉成上尉带着一脸诡异而决然的表情回到连部。他立刻通知全连开会,宣布了总部的一项命令:立刻彻底“清除”掉全城的所有越南籍居民!
我们都大吃一惊。但石连长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冷冷道:“诸位弟兄们,你们难道忘了我们沿途过来的情景了吗?忘了那些掉进陷阱被戳死和被冷枪毒箭打死的弟兄了吗?忘了那些被越南游击队杀死的我们汉族的同胞了吗?这些越南游击队和所谓的独立军大肆残杀着我们的同胞和兄弟,而所有的越南族人都在全力地支持他们!所以说,越南族人是全民皆兵!每一个都是士兵!哪怕是妇女和小孩,拿起枪也都能要了你的命!对待这些和日本人一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畜生,我们不需要心慈手软!”
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们,石连长说的对!我们的眼里都闪起了仇恨的怒火。
“刘中将的命令是:尽量悄无声息地冻死,少开枪,用刺刀解决!还有,这次行动严禁对外以任何方式泄露!包括写信或和家人打电话!绝对禁止拍照!绝对内部谈论或者对外宣讲!还有,不许奸淫!不许纵火!不许抢掠!违令者,轻者开除军籍,驱逐出军队!重者当场枪决!记住,我们是在消灭敌人!不是像日本鬼子那样的野兽搞屠城!”石连长语气像钢铁般冰凉而坚定地重复道。
西贡城区的东部是原华侨华人和新移民来的内地汉族人的聚居地,而城西是原住居民越南人的,中间的市中心大道便是分界线。一道道雪亮的车灯闪着,咔咔的沉重脚步声中,黑压压的东北军士兵立刻在大街上集结完毕,然后迅速以班为单位地进入大街小巷执行“清除”任务。
班长老王死后,我因打死那个越南游击队员而被顶替了他的位置。我带着我的班大步走向一排民宅,七名士兵的步枪都上好了雪亮的刺刀。走到第一户人家门口,我敲了敲门,用越语喊道:“检查!”
屋内的电灯亮了起来,门很快打开来。一个神情麻木、蓬头乱发的越南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用木讷而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招了招手,士兵们鱼贯而入并关上了门。我在门口点起根烟,此时大街上人影憧憧,各部队都在以班为单位挨家挨户地进行着“清除”任务,一辆辆大卡车停在路中央,已经开始有尸体被扔上车了。“咚!”屋子里面突然响起了桌椅翻滚的声音,夹杂着一声女人的尖叫,“噗嗤”一股殷红的血迹从屋内喷涌着飞溅到了窗户玻璃上,触目惊心。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来,士兵们在一阵扑鼻的血腥味中依次走了出来,刺刀都在滴着血迹。“班长,全部解决了。”班副张勇语气冰冷地报告道。我注意到身后士兵们的眼睛都是红色的。
“把刺刀擦干净,下一户。”我口气森然地命令道。
负责收尸的防备军士兵从我们刚刚离去的房屋内陆续抬出了五具尸体,然后全部扔到了卡车上,他们一个个累得汗流浃背。
在这个夜晚内,驻西贡的东北军第48旅、第50旅和军部直属的警卫特务团联合对城内越南人的“清除”工作在黑暗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由于东北军在行动中全部使用刺刀和匕首去结果越南人的性命,所以整个“清除”过程一直悄无声息,偶尔有察觉而反抗的越南人,也当场被ak突击步枪给扫成了筛子。
天亮后,西贡全城十万多的越南籍居民大部分都变成了尸体,还有将近两万则被东北军士兵用刺刀分批押出了城。我很清楚,这样做能给人以全城越南籍人都是被全部强行迁移走的假象,实际上这些人后来也被全部屠杀在了“迁移”的途中。第50旅在这事上没有敢做得光明正大,基本上都是逼俘虏挖坑,然后集体推进坑里活埋。接连好几天的夜幕降临之后,西贡城内车水马龙,远征军总部、第48旅的运输部、第50旅的运输部的全部汽车都在彻夜不息地将越南人的尸体运送出城,然后全部丢弃进城外实现挖掘好的一个又一个大坑内,最后用推土机掩埋,或者直接都抛弃进了附近的西贡江内。当然了,远征军总部对外宣称那些都是被击毙的叛军尸体。
24日,第260师也从缅甸战场上抽调回了西贡,拥有了两个旅和一个师雄厚兵力的我军立刻对“越南自由党”和“越南独立军”的老巢堤岸发动了雷霆万丈的攻势。数架“鹈鹕”轰炸机轮番轰炸着堤岸,将城内炸得天翻地覆。几乎没有任何防空力量的叛军根本没有办法对付我们的轰炸机,只能用零星的步枪加以还击,但暴露了火力点后只会招来更加猛烈的轰炸。
“轰!”天崩地裂的爆炸,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城市边缘的一片建筑群被硬生生地轰开了一个缺口。“杀啊!”旅长刘益上校那熟悉的晋绥口音喊了起来,三颗信号弹腾空而起,匍匐在城市外延的全旅士兵们纷纷地跃起,一边灵活地跳跃着躲避子弹一边勇猛地冲锋。全军势不可挡地涌入了城内。
“弟兄们跟着我!”我大喊着班长老王以前喊的话,一跃而起。
躲藏在城内的越南叛军大概有几千,他们化整为零地躲藏在残垣断壁和建筑楼阁间伺机射击,在自知必败的情况下努力地用冷枪来增大我军的伤亡。巷战抵消了我军的空中优势和装甲力量优势,我们不得不与叛军短兵相接,用步枪和刺刀来对决。我们拼命射击,三三两两的叛军被我们飞蝗般的子弹给打死,但他们仍源源不断地从各个旮旯角落里冒出来并向我们开火。
我的整个班一共八个人在一个小巷子里警惕地前进着,“噗嗤!”上等兵罗旺光的脚边突然弹起了一尺高的灰土,吓了他一跳。有叛军在对我们放冷枪,我们立刻找到了躲在一处楼顶上的叛军狙击手,立刻将他打成了蜂窝煤。
“前进!”我大喊。
“轰!”冲在最前面的张勇登然间飞上了天,两条腿和身体在空中分离了来,血淋淋溅了一地,他踏中了地雷。“救救我!”张勇凄厉地喊起来。
医务兵卫强扯起绷带冲上去。一挺法国造“夏特洛mle1924”式轻机枪在一座水塔上突然冒出来并居高临下地扫射我们和附近前进的弟兄。7.5mm的子弹乱舞横飞,将地面和房屋墙壁上的青砖打得碎屑和火星一起如雪片般飞迸,锋利的跳弹向四面八方地飞舞。正在跑动的卫强像被点穴了般定住了,然后颓然倒地。倒在血泊里的张勇已经不再动弹了,他也被打死了。
我感到天旋地转,和剩下的四个人蜷缩在一起,边前进没头没脑地疯狂投掷手榴弹并扫射。巨大的爆炸中,不断有躲藏在暗处的越南叛军对我们开火射击,子弹贴着我的鼻尖、后脑飞去,一次又一次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强烈地感觉到那些高速飞行的子弹在摩擦空气时产生的灼热和旋转涡流。不断有兄弟被击中倒地,后方的医务兵们飞速地抬着担架抢救伤员。
“轰!”手榴弹爆炸连连,被逼红眼的我军士兵们全部用手榴弹开路,看到房屋便猛丢手榴弹,大批躲藏在里面的叛军被炸死,有同样数目的越南籍平民也一起被炸得身首异处。
爬过了那挺法制机枪的火力网,我们刚站起身便与三个叛军撞个满怀,惊得我把嘴里的口香糖给一骨碌吞了下去。距离太近,双方都来不及瞄准开枪,立刻肉搏扭打在了一起。我狠命地用枪托猛地撞击一个没有戴钢盔的脑袋,并迅速抽出刺刀捅进他的肋部,拔出来再捅进去,不停重复这个动作,血如泉涌,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他奋力地挣扎着,直到抽搐着慢慢死掉。我扭过他的脸,是一个年轻狭长的面孔,典型的越南人的脸。
“杀光越南狗!”杀红眼的士兵们大吼着,用摧毁整个城市的方法向前突击着。
我们突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整个城市都在晃动。“东北虎坦克!”有兄弟兴奋至极地大呼了起来。
四辆黑森森的“东北虎”重型主战坦克犹如四座钢铁堡垒般,势不可挡地摧房毁楼地碾压着由瓦砾碎砖组成的大街滚滚上前,车身上的战斧军徽和第五十旅的军徽一起闪闪发亮。
残破的街道里响起了一阵阵嘶声力竭的越南语尖叫声,叛军们心惊胆寒,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为了对付他们,东北军居然连55吨重的“东北虎”主战坦克都出动了。
“轰!”一枚“东北虎”发射的88mm坦克炮弹呼啸而去,将一栋六层高的楼房直接轰为了平地,藏匿在里面的叛军全部被活埋了;坦克上12.7mm的高平两用机枪和7.92mm常规机枪一起飓风般扫去,将正在埋设地雷的一小群叛军全部瞬间击碎成遍地漫天的碎肉,然后又把一队仓惶逃命的叛军像推倒多米诺骨牌般统统撂倒。“东北虎万岁!”我们都欢呼了起来。
顽抗的叛军魂飞魄散,斗志也土崩瓦解。大量的“1号”轻型坦克和六轮步兵战车在“东北虎”主战坦克的开路下向城内的市政府大楼方向推进,士兵们则在坦克和步兵战车的掩护下逐步逐步占领城市。遍地狼藉,到处是叛军和越南平民的尸体和伤员,所有的坦克毫不留情地一路碾压过去,响起了一路骨骼被轧碎时发出的“噼噼啪啪”恐怖声,偶尔还夹杂着被活活轧死的叛军的惨叫声。整个道路都被红艳艳的尸体碎片给填满了,被几十吨的坦克压过后更加面目全非,我们在由碎肉铺成的道路间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军靴上尽是血浆和肉末,大批的士兵剧烈地呕吐起来。我们忍住恶心继续前进,直到在傍晚时分终于占领了整个堤岸城和市政府大楼。
当夜,我们在充满尸臭和血腥味的堤岸城内度过的。西贡的“清除”工作在堤岸又重演了一遍,超过五万越南人被“清除”掉了。(有兴趣在我书里扮演角色的读者朋友可以留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