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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节刺刀战役(2)
    “诸位,我们应该好好地检讨一下。为什么我们会打得这么糟糕?为什么?原因就是——我们大多数的高级将领在开战之前就抱着我们赢定了的心态!我想问,是谁告诉你们,我们注定会赢的?又是谁告诉你们,我们东北军天下无敌不会吃败仗?你们现在的心态,就和当初日军妄图以区区两个师团的兵力入侵东北一样,目空一切!狂妄自大!”7月22日下午,在西疆自治区首府迪化(乌鲁木齐)城内召开的东北军对苏作战前线军事汇报会议上,亲自赶到这里的张学良在会议上近乎勃然大怒地不断拍着桌子严词训斥。荫凉的会议厅内,最高统帅的雷霆震怒使得在场的众东北军将领们都愧疚难安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我知道,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我们对日作战、对法作战、对英作战、对荷作战都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从国内到国外、从亚洲到非洲,我们东北军几乎是屡战屡胜、从无败绩,这一点我们确实可以引以为豪。但是!谁要是夜郎自大、坐井观天地以为东北军百战百胜打遍天下无敌手,那真是太可笑了!太天真了!太愚蠢了!”张学良脸色前所未有得铁青,近乎声色俱厉地道,“骄傲自大,我们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惨重的代价是什么?是鲜血!是人命!是战争的失败!是中华民族复兴崛起希望的最终破灭!”
    “那个在我办公室文件上名字出现的次数已经多得让我懒得提及的城市里,我们已经有将近十万官兵阵亡或受伤!四百多辆坦克被苏军摧毁!六百多名大炮被苏军炸掉!这些数字是东北会战以来几乎前所未有的!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啊!”张学良激动地频频用手指关节敲打着桌子,“我们的军官和士兵们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你们都给我收起对苏联的轻视之心!”他转身冷冷道,“张总参谋长,你来给我详细汇报一下前线的战局,以及我军在指挥战术上的诸多失误。”张学良怒火中烧地坐下去,此时他真恨不得要“御驾亲征”了。
    刚刚从前线赶回来的西路集团军群总参谋长张从云少将一身风尘仆仆,浑身似乎还弥漫着战场硝烟的味道。处于权力巅峰的张学良的怒火让张少将微微有点紧张胆怯地报告着:“总司令,前线情况是,我军各部将士无一例外地都在浴血奋战,几乎没有发生过任何一起投降或成建制被消灭的战例,但是…但是苏联人的抵抗十分顽强,他们将我们拖进了巷战、消耗战、持久战的泥潭中。整个城市已经被苏联人构筑成了一个巷战的堡垒,我们不得不消耗大量兵力投入巷战。另外,从上个星期起,苏军的力量明显地得到了极大增强,超过600架的飞机和1000辆的坦克都陆续投入了战斗,而且还有三个新编集团军和一个近卫装甲集团军正在集结…”
    “这些陈词滥调我已经听得耳朵长老茧了。”张学良皱着眉头不悦地打断道,“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一开始占有那么大优势的我军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拿下那个城市?”
    就在张总参谋长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总司令,”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众人惊讶地遁声望去。说话者是第八集团军副司令兼第三十五军军长舒国生少将,舒少将声色平淡地望着张学良,“请恕我冒昧,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直接去参加第一线的战斗,但是我一直密切地关注着战事。如果您允许,我希望能在这里谈谈我的一些看法。”
    张学良静静地看着这个少将,点头道:“说吧。”
    “是。”舒少将敬个礼,不卑不亢地道,“诸位,开战最初的一个多月来,我军基本上掌握着绝对的制空权和装甲力量、炮兵力量上的优势,但是我们却犯下了一系列的重大战术错误。首先就是,我军对苏军后勤补给线的打击力度严重不足,我军早该派一支强大的装甲部队过河掐断苏军通往后方的公路以及鄂毕河水路通道,但是执行任务的第25军和第33军都没有成功完成,当然了,这也并不全是文盛军长和寿超军长的责任,因为深知最后生命线重要性的苏军自然决死抵抗,但是我们却没有继续增强兵力去绞杀苏军的补给线,使得城内的苏军可以源源不断地得到兵员和军械的补充,与我军展开持久战。而造成这一点的根本原因,就是我军在开战后急不可待地便将大量的兵力深陷在了巷战的泥潭中,极大地浪费了我们拥有宝贵制空权的这段时间。苏军是在保家卫国,他们不可能我们一打就跑。我们大大地低估了苏联人寸土不让、拼死血战的精神和意志了。而且,我们装甲力量的优势也没有全部展现出来,在会战中所发挥出的作用也不甚理想。而现在,苏联人的拖延战术已经基本取得了成功,他们已经熬到了援兵和恶劣天气的到来,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而且一开始,我军的战略目标重心就十分模糊,在‘攻取战略要地’和‘尽全力消灭苏军有生力量’的这两者之间摇摆不定,而且战术较为僵硬,没有积极实施‘围点打援’或‘大胆迂回穿插’等战术。我们也不可否认,苏军的乌博列维奇、朱可夫、科涅夫都是久经沙场的名将,有些我军惯用战术确实也很难在他们面前瞒天过海。还有,巷战固然是个难题,但是我们却没有最大化地发挥出我们新式武器的威力,比如‘黑鹰’直升机。直升机这种新生兵器是对付苏军装甲部队和骑兵部队以及参加巷战攻坚战的利器,而苏军也想当地缺乏反直升机的武器和经验,可我们只在炮兵部队遭到苏军骑兵突袭后才亡羊补牢地增强了直升机的使用,浪费了太多时间。还有,以前我们和日军、英军的诸多战役中,武装直升机仅仅是单个或数个地当做‘空中坦克’使用,却没有得当地大规模地使用。我们在使用直升机上犯下了和日军使用坦克一样的错误,日军当初没有成立专门的坦克部队,而是把坦克分散在步兵部队中当做移动堡垒使用。我们也一样,把直升机分散在各个部队中当做空中火力支援堡垒使用,却没有组建陆航兵团以使用大规模的直升机群去对付苏军的炮兵部队或装甲部队。
    其实我们一开始,就可以趁着拥有绝对制空权的时候,三面围困城市并集中优势兵力全力地进攻苏军在后方的补给运输线,彻底地将这个城市变成一座孤城,然后用重炮群、直升机群、轰炸机群以地毯式的饱和轰炸和炮火覆盖,杀伤面积以平方米为计算,将这个城市以及里面的几十万苏军部队全面彻底地摧毁掉。这样,我军既占领了战略要地,也有效地歼灭了苏军的有生力量。这和霍守义将军在华东战场上使用的‘拆房子’战术其实如出一辙,不过他那时候‘拆’的是我们自己的城市,所以战术饱受争议,但是现在并非当初。反正我们是在异国领土上作战,打烂的也是苏联的城市,炸死的也是苏联的士兵和平民,所以完全可以放开手脚使用‘拆房子’战术。战争的本质就是使用终极暴力手段解决不同民族和不同国家之间利益冲突。我们的目的就是胜利,至于手段,则无所不用其极。但是现在,我们不得不痛心地看到,我们已经丧失了那个最佳时机。”
    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张学良点起根烟,认真地听着。
    “总司令,新西伯利亚战役已经由一场单纯的攻坚战变成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大会战,我们必须要像苏军那样倾尽全力,决一死战。”舒少将总结道。
    张学良身边的东北军副总参谋长蒋方震中将微笑着看着舒少将,为东北军又一名青年将领的成熟而欣悦。蒋中将补充道:“苏联的人口基数确实庞大,确实可以做到源源不断地组建新部队补充前线损失,但是在仓促之间混编起来的部队肯定在战斗力上大大逊于已经损失的第一线部队。我军前线部队可以大规模地从战斗力较弱的苏军部队间穿插过去,实现大兵团的包围,一口一口地吃掉苏军的部队。”
    “另外,目前苏军已经取得了一连串的小规模‘胜利’,西线的恶化让斯大林迫切地需要东线的胜利。斯大林对前线苏军指挥官的浮躁干涉以及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也值得我军去利用。”陆军副总参谋长孙乾上校道。
    张学良沉默了一小会,问道:“北路集团军群以及新式的重装备还有多久要抵达前线?”
    “大约十天。”陆军情报局局长蔡文治少将回答道。
    “我们的后勤补给线是否畅通无阻?新组建的‘北亚解放军’和‘中亚解放军’等工作进行怎么样了?”
    第七集团军司令冯占海中将郑重道:“这一点请总司令放心,一切进展顺利!万无一失!我们已经招募了大量获得土地的俄罗斯人和哈萨克斯坦人加入‘北亚解放军’和‘中亚解放军’,第一步预计组建25个师,30万兵力。”
    张学良默默地看着墙壁上的作战地图,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收起怒气,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诸位,为了击垮苏联和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努力吧!”
    “是!”东北军将领们一起庄肃凝重地齐声道。
    会议结束后,张学良刚刚回到在迪化的暂时官邸,便看到东北军情局局长冷锋少将正在书房里等待着他。
    “有什么事情吗?”张学良今天的心情不太好,精神也有点疲倦。
    冷锋上前递上一份文件道:“北朝鲜情报组上官默组长和德国盖世太保的秘密报告。第19号军工基地和鸭绿江四号水电大坝都出现了疑是苏联和美国间谍的踪迹。”
    张学良浑身一紧,连忙接过文件看了起来。东北军第19号军工基地涉及到中德联合原子弹研究计划,爱因斯坦、奥本海默、海森堡这三大世界巨头级的核物理学巨匠齐聚在那里,不出现了苏联和美国的间谍倒反而奇怪了。
    “第19号军工基地的重大意义不需要我再说。你知道该怎么办。”张学良冷峻地道。
    “是!”冷锋敬个礼,悄然出门。
    天气开始恶劣起来,尽管第七集团军全力扫荡了补给线沿途的苏军游击队,但是十多万大军对泥泞不堪的路段只能无可奈何,从迪化到新西伯利亚的铁路仍然在一百多万苏军战俘的累死累活劳作中缓慢建设着,公路的路况则愈发严峻地糟糕,使得前线东北军的补给时常陷入了断断续续的缺乏中,幸好第303步兵师在贝克沃战役中杀死了大批的苏军战马,粗糙不堪的马肉也算是暂时减缓了东北军士兵果腹的问题;衣物被服方面由于东北军实现的充分准备倒不缺乏,但是弹药、燃油、军械等物资的需求开始隐隐露出危机。西路集团军群的30万辆汽车中已经有30%损坏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还有一半则需要大修;各个炮兵部队也开始抱怨炮弹供应量不够,因为大量的炮弹都被苏军的骑兵部队给付之一炬了。
    尽管一系列的困难开始初现,但广大东北军官兵仍然在勇猛地继续作战。为了守卫已经取得的巨大战果,也为了捍卫东北军和中华民族的荣誉,东北军官兵们奋勇推进着、战斗着,使得苏军每取得一次“胜利”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苏军好像有用之不竭的力量,但这并不能掩盖掉东北军拥有同样视死如归精神的广大野战部队以及各种新式武器的优势。
    大量的东北军“黑鹰”武装直升机飞机开始像鸟群般成群结队地出现在了战场上,用铺天盖地的火箭弹将苏军的新式坦克炸成一坨坨铁水。东北军新式武器的广泛使用和东北军作战部队的顽强抵抗,使得乌博列维奇上将构思中的“全面大反攻”计划处处碰壁,苏军很多攻势都停滞不前,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并且乌博列维奇上将心里也很清楚,东北军的力量也在不断地加强中。这场较量,如果说苏联是一头凶猛庞大的北极熊,那东北军就是一头彪悍骁勇的东北虎。乌博列维奇上将曾在野外偶然看过不期而遇的东北虎和北极熊的搏斗,场面惊心动魄、激烈异常,双方最后都两败俱伤,但是现在,那头东北虎还有一只爪子抓着“卐”字标志的秃鹫在协助着,不过,北极熊的背后也有一只标着星条旗标志雄鹰在支持着。这场战争,愈发地扑朔迷离。
    21日凌晨5时许,浓密得简直像牛奶般的大雾笼罩着整个西伯利亚。第15装甲军第104重装甲师正在一个叫派维诺的凹地山坳里艰难跋涉着,用师长刘宇飞少将的话说,“这鬼地方除了烂泥之外还是烂泥”。坦克的履带和汽车的车轮都在烂泥里打滑着,官兵们不得不砍伐了大量的木头和灌木植物铺垫在车轮下。就在这时,侦察兵突然报告,有一支苏军的部队正在靠近过来,人数大约一个旅,装备着不少的t-34坦克和轻型装甲车。
    刘少将顿时吃了一惊,第104重装甲师的任务是突袭苏军第23坦克军的后路奥比地区,却不想在这里和一支苏军狭路相逢了。但他脑子很快反应过来,下令所有的官兵立刻偃旗息鼓并准备战斗,将军旗和国旗放下去,把缴获的几十面苏军的镰刀锤子红旗在队伍最前端竖起来。同时,刘少将又让师部里十几个会俄语的参谋军官在队伍前面使劲地用俄语高声谈笑。
    冰冷的雾气间,所有的官兵们伏在道路边凝神屏气地子弹炮弹上膛。
    在乳白色的雾气中显得格外醒目的红旗和隐隐不断传来的俄语谈笑声让同样懵然不知行进过来的苏军第49机械旅误以为碰到了己方部队,继而纷纷稀里糊涂地进入了第104师的伏击圈里。旅长扎勃少将正准备派人去询问这支友军部队的番号时,一发120mm重型迫击炮尖啸着飞到了他的身边,将扎勃少将连人带马炸飞起。
    巨大的呐喊声和枪炮轰鸣声在雾气间猝然响起,迷彩色的东北军士兵们排山倒海地从道路两边灌木丛中扑出来。刺刀和火舌的交织间,刚刚把脑袋伸进套子里的苏军立刻抱头鼠窜。
    第104师为了抢时间也不敢恋战,击溃苏军后迅速继续朝着目标挺进。
    “抓几个俘虏!官越大越好!”刘少将大喊道。
    士兵们立刻将抓到的高级苏军俘虏送了来,其他的苏军俘虏由于“放了不放心,带着不安全”因而都被集中起来用机枪给射杀。瘫倒在泥地上的一辆辆苏军坦克也被东北军官兵们用集束手榴弹将内部炸得稀巴烂,以确保苏军无法拖回去再维修使用。
    官兵们一共抓到了三个“高级俘虏”,两个中校、一个少校,其中一个中校是袖子上绣着红色五角星的政委。刘少将眼睛眨都不眨地一枪便把那个中校政委的脑袋打开了花,反正这些苏共政工人员的脑袋顽固得像石头,也就不需要作为突破口费尽口舌了,接着他又将那个喊“斯大林万岁”的少校也一枪射杀。两具尸体被扔到路边后,剩下的一个苏军中校副团长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从他的口里,刘少将获悉了他们是苏军第23坦克军第49旅,准备突袭东北军左翼后方的图林斯基村,而且另一路的第12整编坦克师也开进途中。刘少将不敢懈怠,立刻将这个消息发送给了第15装甲军军长熊少将和第十集团军司令霍中将。
    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霍中将工作了一宿后刚刚躺到行军床上,又被纷至沓来的紧急战报给惊醒。司令部的电话铃声从白天到夜晚几乎就没有停顿过,从各个部队传来的回报、请示、指令一个接一个,让霍中将、熊少将以及司令部内的参谋军官们忙得筋疲力尽。
    接到刘少将的报告后,霍中将思索了一会儿后立刻发布了一系列命令:
    “第15装甲军和第20机械化军继续对苏军正面阵地战线挺进,全力与迂回穿插至奥比的第104重装甲师前后夹击苏军第23坦克军;
    第10机械化军的第294师和第7装甲旅南移至图林斯基村阻击苏军第12坦克师;
    第250轻装甲师开赴托尔马乔沃地区,准备伏击苏军后续援兵;
    第281机械化步兵师调至斜切阵地布防,负责第30军的侧翼掩护并转运伤员。”
    “第30军主力第281机械化步兵师撤离城区向苏军第六十六集团军纵深穿插,留下第339步兵师防守城区即可。”熊少将补充道。望着霍中将略微意外的眼神,他解释道,“钧座,我们不必要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一片打烂的废墟对于我们来说无关紧要,巷战是苏联人对付我们的办法,我们同样也可以用巷战阻滞苏军从城区的突击攻势,一个步兵师就可以了。钧座,您记得历史上黄巢起义军在占领唐都长安后面对滚滚卷土重来的唐军是怎么做的吗?”熊少将问道。
    霍中将回答道:“黄巢起义军先是佯装撤退,唐军以为不战而胜,然后全部进城肆意狂欢庆祝,主要将领都喝得酩酊大醉。深夜后,杀个回马枪的黄巢起义军包围了长安的唐军并从事前挖掘的地道钻入城内,对毫无准备且丧失指挥的唐军展开猛烈进攻,一举击溃了唐军主力。”他说着,释然笑道,“你的意思我懂了。我们让出城区,让苏军进入,然后以重火力将苏军连城带人地摧毁掉。”
    鄂毕河西岸的战事已经犬牙交错,双方正面交战的部队扭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漩涡,迂回穿插的东北军和苏军则不断狭路相逢,继而迸发激烈的战斗,一支又一支的东北军和苏军绞成了一个又一个的s形阵势。霍中将灵活的调兵遣将和屡屡使用的“围点打援”战术让东北军迅速而及时地抢在了苏军之前将各个要点控于己手,然后等着苏军进入火力线内发动愚蠢的人海战术时给予一番又一番的迎头痛击。
    科涅夫中将和普希金中将显然在高估了苏军的同时也低估了东北军。此时东北军面对陆空力量都得到加强的苏军,也许再发起全面猛烈进攻略显得力不从心,但是以逸待劳进行防御战还是绰绰有余的。熊熊燃烧的苏军坦克和落荒而逃的苏军使得科涅夫中将试图击溃东北军第十集团军的幻想一个接一个地破灭。而从城市内杀出的东北军第281机械化步兵师则对混战中的苏军突然奇袭,将苏军第六十六集团军修建多日的工事捣了个稀烂。持续了三天的激烈战斗后,东北军第十集团军和第15装甲军牢固地守住了各个阵地,消灭和俘虏了苏军1万余人,战果辉煌。东北军将计就计且谨慎、灵活、顽强的打法使得科涅夫中将的脸像被霜打的茄子般难看,但对前线战局已经充满了“自信和乐观”的斯大林则不断地发送电文敦促着他们硬着头皮继续进攻。
    夜色静谧,月朗星稀。中国西疆自治区和苏联哈萨克斯坦加盟国的边境交界处,东北军阿拉山口军用火车站。
    “嘟…”刺耳的火车汽笛声和滚滚喷涌的白汽中,又一批车厢上喷涂着战斧军徽的军列缓缓抵达了车站。沉重的车厢上,森然地竖着一片又一片的40mm高射炮和12.7mm高射机枪的树林,上面坐满了荷枪实弹的东北军宪兵。
    东北军炮兵副总司令邹作华中将神色庄肃地从车厢内下来,车站内等待多时的中国西北军区总参谋长兼西疆守备军总司令伊斯哈克拜克木农阿吉中将走上前。两位将军互相敬礼:“辛苦。”
    “彼此。”邹中将和木农阿吉中将互相友好地握手。
    木农阿吉中将坦然地笑道:“听说,前线部队的压力很大呀。西疆守备军的全体将士已经枕戈待旦,随之可以在张总司令的指挥下开赴苏联战场。有能帮忙的地方请东北军的兄弟们尽可提出,我们全力以赴。”
    邹中将微笑着道:“放心吧,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很快就能给老毛子好看了。木农阿吉兄,请随我来。”他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大步走到军列边后命令道,“掀开油布。”
    沉重的油布被掀开后,雪亮的探照灯光柱照耀下,一排排新式坦克赫然出现在了列车的车厢上,威风凛凛的钢铁身躯上喷涂着新式的由黑褐色和白色条纹交错的迷彩,犹如一头头斑斓雪地猛虎森然地伏在军列上。
    “木农阿吉兄,这就是我们东北军第一批的‘东北虎-2’主战坦克,也叫‘雪虎’主战坦克。”邹中将自豪地介绍道,“这款新式坦克已经开始进行大批量生产并即将参加苏联战役。苏联人的t-34或‘斯大林’坦克在它的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邹中将又如数家珍地向惊叹不已的木农阿吉中将一边走一边指点着介绍道,“除了‘东北虎-2’外,你看,这是我们的‘雪豹’新式88毫米自行反坦克炮(坦克歼击车),这是新式的防空装甲车和半履带式弹药运输车。还有,这个——”邹中将的情绪几近亢奋地拉着木农阿吉中将快步走到另外一节与众不同的军列前。
    覆盖在上面的油布被掀开后,木农阿吉中将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几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一个炮口大得足够能将一个成年人塞进去的巨大炮管气势磅礴地横卧在他的面前!整整一节车厢,居然只能装载一根炮管!难以想象这个全部组装起来的超级巨炮的身躯庞大得有多么骇人听闻。
    “实在是太震撼了…”木农阿吉中将近乎目瞪口呆。
    邹中将也用近乎膜拜的眼神看着军列上还处在零件状态的超级巨炮:“难以置信吧?这就是我们东北军生产的第一门德式‘多拉’超级臼炮,口径整整八百毫米!八百毫米!绝对的臼炮之王!火炮之王!巨炮之王!”邹中将的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从保定陆军炮兵学院和日本士官炮兵科毕业的他,二十多年来一直负责着建设和指挥东北军的炮兵部队,也算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大炮了。可眼前的这中口径达到800毫米的超级巨炮简直让邹中将觉得简直在梦幻中一样,巨大的兴奋和激动之情让作为炮兵指挥官的他心脏简直在颤抖。当初在东北军重炮生产工厂里见到这种前所未闻的巨炮时候,邹中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德国人真是太疯狂了!这是他当时第一个想法。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木农阿吉中将呓语般地喃喃道。
    “我们肯定会胜利的!”邹中将的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为了不引起公愤,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新西伯利亚的拉锯战就要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东北军和苏军的大炮战以及坦克大会战。泪流满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