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号无情的撞沉了一艘荷兰军舰,第二天一早已经成为了巴达维亚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的消息,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使布朗想要掩盖过这件事,但海蓝号就那么停在外海,炮口对准巴达维亚,这种态势明显有别于平日里交往。
谁都知道澳洲人与荷兰人之间闹出了不愉快,直接动了手,没人是傻子,沉了一艘军舰,那绝对不是意外那么简单,澳洲人绝不会出现这种意外。
一时间巴达维亚的上空笼罩着一片战争黑云,有些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澳洲人为什么会撞沉荷兰人军舰,荷兰人在马六甲的越界行为已经让澳洲老非常不满意,这种不满从各个方面都能体现,甚至有人已经知道荷兰人似乎想要抢占马六甲,这样的事情荷兰人都敢做,就别怪澳洲人打击报复了。
现在只是一艘军舰,要是直接开战估计巴达维亚的舰队都会全军覆没。
王铁锤笑着看着不远处已经被撞成一对木片荷兰军舰,笑了笑,说了句活该之后,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让一旁的小伙大为不解,为什么不这个时候教训一下荷兰人,汤他们知道澳洲的厉害。
荷兰人的确有些后悔,后悔就那么轻易的挑战澳洲人底线,给自己带来了麻烦,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牌子,那一刻再次被澳洲人打到甚至无情的碾压。
在绝对实力面前,荷兰人没有谈判的资格,只有服从与不的两种选择,如果想要报复只能通过武力解决。
布朗已经派人前往海蓝号上质问,质问为什么会现这种情况,王铁锤冷笑,为什呢你们比我们更清楚。
一面与澳洲人合作另一边又通过与满清合作来打压澳洲,这样的事情也就荷兰人能做出来,其他人是做不出来的,这种无耻的行为让澳洲人非常愤怒。
马六甲的荷兰人此时还没有攻打澳洲,只是他们遇到了麻烦,西班牙来参与了进来,他们参与进来干嘛,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让荷兰人无语,看来自己想多了。
既然荷兰可以与满清合作,那么西班牙一样可以,甚至西班牙只要获得更大的利益绝对不会建议踩上那么几脚。
质问对于王铁锤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现在这种态势很明显,荷兰人要是想开战澳洲不会介意,但前提是他们有能力将海蓝号击沉。
如果没有这种能力,那么还是洗洗睡吧,澳洲人绝对不是吃醋的,他们绝对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利益被人侵蚀。
现在布朗只能祈求马六甲的驻军没有轻举妄动,另一面派人前往香港调回部队,只有撤军才能让澳洲老消气,至于那艘被撞沉的军舰赔偿问题,恐怕很不好解决,只能成为一次牺牲品了。
澳洲人不会赔付那艘军舰的钱,就像当初他们攻打巴达维亚的时候一样,他们不介意再来一次炮击,澳洲人没有使用火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已经是给了面子。
如果使用火炮所有人都知道荷兰已经彻底与澳洲之间开战,一旦战败传回欧洲,那么欧洲战场的天平恐怕要重新打破,他不想打破这种天平,布朗不想因为这件事打破这种天平。
没有选择,只能忍气吞声,这是最好的选择,甚至布朗还要客气的邀请王铁锤上岸,说双方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里面一定有西班牙人的阴谋在里面,他们一直都想要看到澳洲与荷兰之间进行一场战争。
不管是在欧洲发动一场,还是在远东,这种战争只会消耗荷兰人国力,这样西班牙就有了机会。
也许想法是好的,但是真正做起来却是非常难,但这不影响荷兰人自己作死,他们自己把自己陷入到了绝境,这就怪不得下半夜落井下石了。
海蓝号最终还是入了港,毕竟这个时候与荷兰人开战不是明智选择,他们的目的是去香港进行威慑,让满清知道,敢打两广的主意,绝对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谁敢对两广有想法,那就是对澳洲人想法,所以不管是荷兰人还是满清,澳洲都会做出自己的姿态出来表示反对,这是宣布自己在这一区域的地位。
荷兰人试图联合满清,想要将澳洲人彻底的击垮,让他们退出东南亚,这样做的显然是不可能的,满清没有那么大力量可以对他们进行支持。
以澳洲人对满清的了解,他们的话很难让人信服,即使签订了合约,也有违约的时候,所以荷兰人其实对满清的期望太大了,居然想着满清能够与他进行合作。
在澳洲看来,荷兰人与,满清结盟就是一招烂棋,即使和西班牙结盟也要比满清好的多,根据收到的可靠的消息,西班牙人的舰队攻击了马来半岛荷兰的属地,这种投鼠忌器的行为,澳洲人知道西班牙只是借光,不过不要紧,澳洲不介意给西班牙老一次分配利益的机会。
海蓝号停留巴达维亚不走,就越是说明他们想要足够的利益,巴达维亚总督区不赔偿一点东西出来恐怕是不行了,每次见到海蓝号就没有好事,这是布朗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海蓝号沉没,只要没有了海蓝号,澳洲的海军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够看的。
别说是整个荷兰的舰队,就是巴达维亚的舰队都足以威慑澳洲人了,澳洲人舰船太少,根本没有可能打败荷兰,布朗曾经想过,通过间谍去炸毁海蓝号,最终没有成功,澳洲人对这艘船看管的非常严,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近的,即使是海军的士兵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靠近这艘船。
布朗还在思考如何解决问题,王铁锤的赔偿协议书就送了过来,这次的事故被定性为荷兰人全责,由他们负责赔偿海蓝号撞伤所需要修复的费用,看到协议书,布朗简直气得无法呼吸,明明自己是被撞击的一方,却要赔偿给对方那么多钱,真是太没有天理了。
不得不说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善于抓住机会,特别是针对坑荷兰的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马来半岛荷兰守军人数大概在三千多人,马尼拉的西班牙人想要攻占的这里难度还是相当大的,但是从海面上进行炮击,对港口造成一定的破坏还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西班牙人选择了在海面炮击岸边的港口,他们知道此时马来半岛的海军已经被抽到一空,想要在海上迎战的可能性几乎不可能,为了从澳洲人手里抢夺马六甲,这一次荷兰人所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大的。
只是在在所有都准备妥当之后,他们没有发现,其实西班牙人也在静悄悄的做着一切,他们暗地里调防士兵,密切监视着荷兰人一举一动,等到他们进入了香港海域之后,西班牙果断选择了出击。
这个时候香港的荷兰人还没有收到回航驻防的任务,仍然在海面上飘着等候从巴达维亚送出来的命令,只是巴达维亚的命令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迟迟没有送到。
要是香港海域的荷兰海军知道,巴达维亚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们一定会非常惊讶,甚至有些神经错乱,当年的炮轰行为给荷兰巴达维亚的海军造成的心里阴影非常巨大。
即便是三四年过去了,当初经历过那次炮击事件的人都清楚记得海蓝号庞大的身躯。
现在这艘巨舰就停靠在巴达维亚的港湾之内,作为惹事的一方,荷兰人自然是要赔钱的,至少王铁锤送给他的清单就让他差点喷血,这简直就是对荷兰的打劫行为。
随着澳洲的清单送来之后,西班牙人也送来了一份清单,要求荷兰将在马来半岛北面的区域割让给西班牙,同时赔偿一定金额。
两个强盗先后的对荷兰下发了清单,希望他尽快的将清单上的赔付缴清。
相比于西班牙人提出的要求,澳洲人要大方的多了,他们至少没有提出要什么地盘,而西班人却是提出了要地盘要钱,这让布朗非常愤怒,荷兰不敢和澳洲交战,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敢和和西班人交战。
他不信西班牙人这次是和澳洲人联合好的,明显是打着一起分享胜利果实来占便宜,所以布朗对于西班无理要求给予了否决,要求马尼拉总督府必须赔偿岸防损失以及受伤人员的医药费。
双方之间为此争论的天昏地暗,西班牙人最后放下狠话,要是不赔钱他们就一直炮击,这话说的非常决绝,似乎一点也不像是在说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荷兰人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给马尼拉赔偿。
布朗和王铁锤的谈判已经展开,布朗在谈判桌上的表现一直很好,就像是一个绅士,从没有发过火,这让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认为这家伙是不是心里变态,怎么可以随时切换性格。
不过是需要赔偿一点钱,这对于布朗来说没什么,只要不要地盘,对巴达维亚总督不造成威胁就万事大吉。
“王将军,这次的事件绝对是一个误会,请您相信,我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
说道严肃处理,布朗的笑容明显一抽,对于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真的没有问题吗,王铁锤的心里其实是开心的,这就是绝对武力面前所享受的特权。
有了这个特权,敌人就失去了主动全权,从一开始布朗就失去了主动权,他已经没有了讲价还价的条件,等待他的只能是一条条赔偿协议上的金额。
赔偿的金额费用的确有点高,就这么一撞,王铁锤给出的报价是十五万六千银元,这个价格单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也许是不高的,但就是这么一撞,而且海蓝号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情况下,赔偿这么多的确是有点故意敲诈勒索的味道。
但王铁锤知道,荷兰人不敢不给,他们害怕海蓝号再次炮击,澳洲人已经非常没有节操了,现在直接开着船来撞击,要是整个巴达维亚舰队的船舶都被撞沉,到时找谁说理去。
“对于贵方船舶的无意的撞击我方军舰,我个人表示遗憾,毕竟你们损失了一艘军舰,不过海蓝号伤害也很大,侧面甲板有明显凹凸痕迹,需要重新修复才能使用,一个凹凸对航行所带来的危险因素是非常巨大。”
老王在这里大吹特吹的表示撞那么一下,所带来的安全隐患有多大,其实在布朗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明显是澳洲老想要找事,但你又不能说,所以只能表示知道。
双方的谈判还算是愉快的,布朗这个人其实不排澳的话,其实还不错,是一个可以值得合作的人,只是这家伙对于扩张远东的殖民地比他的前任还要积极所以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
为了扩大荷兰在远东的殖民地,他招募了很多雇佣兵前来,又先后给黑水下了一大笔订单,直到感觉扩张的速度太快了,他才停手,只是等到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澳洲人在这一地区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大,部署的兵力也越来越多,可以说已经到了可以与荷兰人一较高下的时候,这简直就是灾从天降,这些澳洲老什么时候已经这么到了这个程度。
布朗开始理清自己的思绪,发现澳洲人从一开始就在东南亚进行布局,等到自己现在感觉到害怕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对方的势力已经根生蒂固的在这里扎了下来,想要驱逐已经没有可能,只能通过其他的方法进行。
现在想想,布朗都觉得自己当初做错了,要是一开始就坚持与澳洲人对着干,估计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哀,但这种悲哀他只承认在澳洲面前有,绝不会在西班牙人面前承认,对于他来说西班牙就不是荷兰人对手。
所以在与王铁锤谈判完之后,他果断的选择了拒绝西班牙,并且一脸微笑的对着那名代表,我希望我们还是在海上解决问题,这话已经表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