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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章 极品黑陶与稀世赝品
    陶器,可以说是已知人类文明最富有神秘色彩的曰用器具,充满人类先祖的生活气息和时代的艺术风格。常见的陶器包括灰陶、白陶、红陶、彩陶和黑陶,而尤以彩陶和黑陶的艺术价值最高,代表了当时最高的工艺水准。
    彩陶则不仅具有艺术价值,而且还能从纹饰上研究当时的历史,可以说每一件彩陶都承载着一段历史;黑陶则是代表了新石器时代最高的工艺水准,顶级的黑陶瓷器则具有“黑如漆,薄如纸”的特点,可见古人在制陶方面的巅峰工艺水准。
    眼前店老板拿出来的这件陶器就是黑陶,不但釉色黝黑如漆,虽然没有达到‘薄如纸’的程度,但也是相当精致,最让李墨白惊讶的是,这是一件三足陶鼎,仅此一件陶器,足可以将鼎文化的断代向前推进数百上千年,如何使李墨白不惊讶。
    “小哥,还没有请教怎么称呼?”店老板看着李墨白并没有上手,而是在仔细观察。
    “李墨白。”李墨白没有掩饰,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本人徐元直。”店老板也主动介绍了自己,又道,“李兄弟,这件黑陶颇有争议,在你面前我也不敢乱说,如果你要是喜欢,就匀给你好了。”
    “呵呵,有争议没有关系,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李墨白笑着说道,依然在仔细观察这尊陶鼎的器型与及胎釉。
    “不过,我有个不清只求,还望李兄弟能明确告知。”这个和三国名士同名的店老板又道。
    “哦,你说,知无不言。”李墨白笑道,也有些好奇。
    “这只陶鼎到我手里已经有很久时间了,因为存有争议,所以就一直留在手里,我希望李兄弟能告诉我这鼎到底是不是龙山文化时期的物件。”徐元直显然也是一个资深藏家,若是不能搞清楚,心中绝对遗憾不止。
    李墨白闻言笑了笑,便道,“徐老板,果然是大玩家呐。”
    徐元直笑了笑,“李兄弟见笑了,惭愧的紧,这也是偶然得到。”
    李墨白话中却是说徐元直在藏拙,手里好东西大把,徐元直又如何不能明白,却是解释自己只是偶然获得,并没有藏私。
    李墨白闻言笑了笑,也不管徐元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对于徐元直的观察力也是佩服不已。
    伸手将顶盖取到手中,感觉分量很轻,仔细感受了一下厚度,发现最薄处果然只有几毫米的样子,心中也是非常惊讶。
    放下鼎盖,再看鼎身,发现也是很薄,釉色光亮如漆,是典型的蛋壳陶,心中不由感叹古人高超的工艺,心中已经确定这是龙山文化时期的黑陶,只是在这个时代发现这样的陶鼎还真是相当的稀罕。
    “徐老板,这尊陶鼎……”李墨白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一脸微笑地看着李墨白。
    徐元直见状,缓缓地伸出3根手指,看着李墨白不说话,等着李墨白说话。
    “好!”李墨白知道徐元直的意思是3百万港元,略微思考了一下,一口答应了下来。
    “李兄弟爽快,刚才外面那只陶罐已经替你包起来了!”徐元直哈哈一笑道,心中也是对李墨白的爽快有些佩服起来,原本还以为李墨白会还价,但是李墨白却是一口应了下来,心中顿时明白这只陶鼎是龙山文化的黑陶,要是到现在还不明白,徐元直也不用开店了,可以回家养老了。
    最后,李墨白给一共给了徐元直400万,算是将三件陶器收入囊中。
    刚刚完成交易,李墨白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发现是语荨打过来的电话,便接了起来,还没等李墨白说话,便听语荨在电话里低声说道,“哥哥,你快来,我和语晴发现了一幅画,但是不敢确定真伪。”
    李墨白一乐,心道这俩丫头纯属捣乱,就凭她俩的眼力还能捡到让自己出马的大漏,不过却是没有打击二人的自信,便道,“在哪里?”
    “雅珍集。”
    挂了语荨的电话,李墨白便问徐元直雅真集的方向,徐元直闻言笑道,“李兄弟还喜欢书画?雅真集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不过要说书画作品的话,李兄弟不如去丹青阁看看。”
    “谢谢,一会儿去看看。”李墨白笑了笑道。
    “李兄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去了之后,拿出我的名片,一定能看到好东西。”徐元直取出一张面片递给李墨白道。
    李墨白接过名片一看,发现名片做的非常精致,显然这名片不是随意一个人就可以给,“徐老板,就此别过,将来你要是去内地,无论是秦城还是京城,一定给我打电话。”
    按照徐元直所指的方向,李墨白很快来到了雅真集,便看到老虎和豹子在外面站着,一走进去就看到俩丫头对着一幅画评头论足,派头十足。
    老板也是颇为配合,显然是被这俩丫头给灌了[***]汤,反而兴致勃勃地听着这俩丫头表演,看到李墨白走了进来,语晴便道,“哥哥,你快来看,这是石涛的《山水清音图》耶。”
    李墨白闻言就笑了,这俩丫头真是能恶搞,《山水清音图》分明在申城博物馆收藏,这俩丫头不是不知道,心知其中必有异,便道,“是吗?”
    “是啊,是啊,你看嘛!”语荨也跟着说道,一边对着李墨白眨眼。
    李墨白却是没有接这俩丫头的话,颇有深意地看着这店老板,店老板不由有些尴尬,“你这俩妹妹真可爱。”
    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可没有说这是石涛的真迹,是她俩自己要这样说,我只是看着这俩丫头很可爱,所以配合一下。
    “哥哥,你快看嘛,你不是最喜欢石涛的画嘛,我俩给你买下来作为结婚礼物好不好!”语荨见李墨白对自己的暗示无动于衷,甚至没有看一眼这幅画,便有些急了,伸手过来拉李墨白去看。
    李墨白无奈,心道这俩丫头莫非发现了什么,只是这幅画的真迹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便走了过去想一看究竟。
    走近略微打量了一眼,李墨白也不由惊讶,这幅赝品临摹的水准还真是很高啊,难怪这俩丫头兴趣很高,仔细想了想一个大胆的想法便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莫非这幅画是大千先生青年时期临摹的,否则怎么可能有如此高的水准,无论是画风还是笔力都是颇为深厚。
    又仔细看了一下,确认这是名家临摹,虽然笔力不如原作浑厚,所画线条也较光滑,却自成一家风格,李墨白知道这应是张大千先生的风格,难怪这俩丫头在这儿耍宝。
    不过李墨白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摇了摇头,俩丫头顿时急了,“哥哥,你看嘛,我买下来好不好嘛!”
    看着这俩丫头可笑的样子,李墨白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买下自然可以,只是需要用你俩的零花钱。”
    “哼,哥哥你真吝啬!”“就是,就是,这幅画不送给你了!”俩丫头听到李墨白说可以买下来,心中不由高兴起来,便气呼呼地问老板,“老板,这幅画要多少钱!”
    老板看着这俩丫头的派头,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却是不敢胡乱开口,便看向了李墨白,李墨白却是不说话,转头看起了店里的其他画作。
    俩丫头见老板不说话,便气呼呼地说道,“老板,你到底卖不卖!”
    老板很无奈,心里郁闷不已,看着李墨白手中带着两只盒子,知道李墨白肯定是藏家,而且已经明确不同意这俩丫头购买此画,只好道,“20万!”心道我就不相信你俩零花钱就有20万,还是知难而退吧,别让我为难。
    “哼,20万就20万!”俩丫头赌气般地说道。
    听到俩丫头的话,老板顿时为难了,暗道现在内地有钱人真多啊,零花钱都有20万,真是比香港的浅水湾半山豪门还要夸张,只好再次看向李墨白,心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让我为难,到时你去举报我一下,我可就有苦说不出了。
    李墨白却是不搭理这老板,反而是颇有兴致地看着店里的画作,说来也巧,李墨白这时候还真被一幅画给吸引了,这是一幅长卷,竟然是石涛的《莲社图》,显然是临摹之作,虽然店老板并没有全部展开,但是李墨白依然发现这是张大千所临摹。
    心中也是颇为惊讶,一家小店竟然能遇到两幅张大千先生临摹的作品,简直是奇迹,或许这就是越是不可能才越有可能吧。
    店老板看着李墨白无动于衷,只好道,“算了,谁让你俩漂亮又可爱,给你们打个5折吧!”
    俩丫头闻言顿时开心不已,一边诋毁李墨白,一边恭维店老板,很快地付了钱,将那副《山水清音图》包了起来,并得意地向李墨白示威。
    李墨白看这俩丫头笑了笑,“这个月再没有零花钱了!”
    “哼,问爷爷要!”俩丫头异口同声地说道,画中的意思却充满要挟的味道,“回去告诉爷爷,我们买到了石涛的名画,他一定很高兴。”
    李墨白摇了摇头,依然故作高深地不说话,任由俩丫头耍宝。
    蒋絮涵看到李墨白竟然默许语荨语晴买下了那幅画,虽然不知道到底其中有什么奥妙,但是知道这肯定是个漏,又看到李墨白的眼神在观察眼前这幅长卷,知道李墨白绝不会对于没有兴趣的物件多看,却又发现李墨白并没有和老板答话,便道,“语荨,你帮我看看还有石涛的画没有,我也给爷爷买一幅送给他。”
    “有啊,那幅画就是,不过价格肯定很贵,我和语晴买不起。”语荨乖巧地说道,意思却是说,哥哥没有说要买,那肯定是赝品。
    “真的啊,那我就买下这幅画吧!”蒋絮涵也是一脸笨蛋似地说道,“老板,这幅画要多少钱!”
    店老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道这一家怎么尽是这活宝啊,明明那是赝品,而且这年轻人分明知道那是赝品,却也不阻止,既然你不阻止,那我就卖吧,反正你家钱多。
    “30万!”
    “好,30万就30万!”蒋絮涵一口答应了下来,取出银行卡便递给了老板,意思是让老板刷卡。
    老板看了一眼李墨白,发现李墨白依然是无动于衷,一脸地淡漠,看到店老板看向自己,“老板,拿点好东西出来让我长长见识吧。”
    老板闻言明白李墨白的意思是说你看着办,要是有不错的玩意儿也不要藏拙,钱有的是。
    “最近手头还真没有什么好的物件,倒是有几幅当代国画家的作品,不知道你是否喜欢。”老板对李墨白可不敢瞎说,刚才的只言片语已经表明李墨白知道自己刚才这两幅画都是赝品。
    离开了雅真集,俩丫头便得意了,“哥哥,这幅画是哪位大师临摹的啊?”
    “你俩觉着会是谁?”
    “不知道,该不会是张大千吧?”语荨很老实地说道,心中那个也是好奇的紧,虽然知道这幅画的功底很深,但是却不敢确定到底是谁的,便大胆猜测起来。
    “张大千?他倒是临摹了很多石涛的作品,可是你俩有什么依据?”李墨白却是不想直接告诉这俩丫头,便考起了这俩丫头。
    见李墨白没有否定自己的猜测,俩丫头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说的倒是有鼻子有眼,不过却尽是猜测,并没有说出确切的证据。
    “不错,这幅画就是张大千临摹的,回去你们仔细研究研究,对比石涛与张大千的画风,你们就会有所收获。”李墨白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点出了核心之所在。
    书画的鉴定,款识诚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画风,通过画风鉴定就要求对画家各时代的风格了然于心,要做到这一点,很少有人能做到,更多的都是通过画风、款识、钤印、材质等等综合考证。
    “李墨白,那这幅画呢?”蒋絮涵听到语荨语晴二人果然拣漏了,也不由高兴起来。
    “絮涵姐姐,哥哥没说要买这幅长卷。”语荨提示道,意思却是说李墨白没说要买,肯定是赝品。
    蒋絮涵也不以为意,“谁说他没有让买,你俩没看见而已。”
    “真的啊?拿到这也是张大千临摹的?”语晴顿时瞪大眼睛,脆生生地说道,“哥哥,这幅《莲社图》要是张大千临摹的,那可是超级大漏啊,《莲社图》可是石涛的巅峰之作,张大千临摹的更是难得啊。”
    “哥哥,你快说嘛!”语荨也急了,这幅画刚才自己也看过,但是知道石涛的原作已经与07年以过千万的价格被私人收藏家收藏,却没有想到竟然也是李墨白让买的。
    李墨白却是笑而不答,心情正好呢,居然在张大千专场拍卖之前买到两幅张大千早年的作品,实在是太意外了。
    直到上了车,俩丫头依然喋喋不休地追问,最后李墨白才道,“你俩继续努力吧,以后别耍宝了,都是大姑娘了。”俩宝贝闻言撅着嘴便不再说话,心中却是知道了答案。
    “李墨白,这次你可真是捡了大漏了,这几只陶器是不是也是漏啊?”蒋絮涵也是颇为得意,虽然知道,自己不出手,李墨白也会出手,但是终究是自己买下来的,也就等于自己拣漏。
    “哪里有那么多的漏可拣,这三件陶器是正常的市场价,而且是相当高的价格。”李墨白道。
    “那你为啥还要买?”蒋絮涵有点不明白了。
    “拣漏只是运气,要想在这个市场淘到好东西,不是站在店里面看看就有漏可拣。”李墨白顿了一下,“刚才在徐元直那里,要不是我一口答应外面那只陶器,你说他会给我看后面的的两只嘛。”
    “明白了,你是要借徐元直之口,帮你在这里建立知名度,好让其他店里的老板客客气气递给你看好东西,你可真是阴险。”蒋絮涵将李墨白的目的给说了出来,最后给了一个阴险的评价。
    事实上,古玩圈就是这样,一般人你根本不可能看到店家真正的宝贝,尤其是在陌生地方,谁知道你有没有购买力,人家凭什么给你看,你得首先证明自己的眼力和购买力,李墨白刚才和徐元直的交易就是要像荷里活古玩市场证明自己的购买力与眼力劲儿。
    “那我们现在还要去看吗?”
    “不去了,明天再看。”李墨白笑了笑,消息还没有这么快,徐元直和雅真集的消息至少需要明天才能在市场上传开,“语荨语晴,明天就跟我一起见识见识吧,别乱跑了。”
    就在李墨白回到酒店后,荷里活的消息也传开了,知道内地来了一个眼力劲儿高明,而且出手阔绰的玩家,同时也有另外一条消息传出,他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只要看上的东西,不管真品赝品,也是出手阔绰。
    一时间,荷里活的古玩圈顿时议论纷纷,都希望这个阔绰的买家还继续在荷里活转悠,运气好的话,自己也能走几件货,不由羡慕起徐元直和雅真集的好运气了,错过了李墨白的老板也是叹息不已,早知道将好东西都摆出来了。
    第二天,李墨白出现在了荷里活古玩市场,也没有去其他家,而是首次到了徐元直说过的丹青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