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归好奇，但蒋絮涵还是没有前去围观，反正红胖子要是切涨了，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告诉李墨白，蒋絮涵可不想被各种围观。
    两人上午看石头，下午去参加明标竞拍，花了两天的时间，总算是看完了明标区的翡翠毛料，总体而言收获还是相当大，李墨白还真是又发现了一个疑似极品的翡翠毛料，6万多标号，几十万块石头，居然只有两块极品翡翠，这概率着实有点低，听上去也非常离谱，但这就是现实，极品的比例远远超过万里挑一。
    当然，极品难见，倒也不至于数十万挑一，一方面更好地料子都在暗标区，还有一个原因是李墨白已经把这些石头筛选过一遍，很多料子并没有拿出来，毕竟公盘上出手的料子缅甸军政斧要抽走一大笔，这可不是小钱。
    看完了明标，自然是要将目标转向暗标区，不过李墨白却并没有着急着去看，早早的去虽然可以慢慢看，但却很容易把自己的目标给漏出去。所以李墨白决定到最后几天再去暗标区去具体看，便每天下午再到公盘现场等待着竞拍，陪着蒋絮涵竞拍，这丫头完全就是搅局的，很多标的完全就是亏本货，但是这丫头只要一开价，总是有人跟，而蒋絮涵则是偃旗息鼓。
    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这是李墨白看中的料子，可是连连切跨之后，总算是明白了这是蒋絮涵自己做主看中的，只是这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后悔了，晚了。
    不过这恰巧是便宜了蒋絮涵，顺利地拿下了早已经看好的料子，因为只要蒋絮涵参与拍卖的料子都没有人敢出手跟进，谁愿意赌垮，人家不缺钱，就是玩，可是自个却是不能失手，失手了就没有翡翠明料了，生意自然也会难以为继。
    连连中标，开心的蒋絮涵就像过年一样，“大坏蛋，我给你说我已经中了52标了，厉害吧！”
    “我家媳妇儿最厉害，巾帼不输须眉。”李墨白连声恭维道。
    “嘁，我还以为公盘上有多厉害呢，远啦都是一些胆小鬼，本姑奶奶一出手，他们都不敢跟价了，还以为本姑娘会跟他们斗富啊，真傻。”蒋絮涵一脸得意，天下间的英豪都被一语鄙视了。
    “他们这是礼让，暗标竞价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不知道你出的什么价，所以都非常谨慎。”李墨白自是不会揭穿事实，让别人不高兴可以，但不能让自家媳妇儿不高兴。
    “我看那暗标也没啥稀罕，公盘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多好玩呢。”蒋絮涵一脸不屑地说道，显然这几天的竞价，除了开始还有点悬念，后来自己一个人一花独秀让蒋絮涵有些无聊。
    “嘿，那咱们去找地方去玩吧，反正距离暗标截止的时间还早。”李墨白很想笑，只好忍着，人家不竞价是因为凡是你竞价的石头都是垮，谁钱多了烧的跟你抢。
    “都怪你，人家估计是担心被你整了，所以才放弃和我竞争。”蒋絮涵有些不依不挠了，总结了一番原因道。
    几天下来，李墨白看中的料子基本上都经过蒋絮涵之手拿了下来，倒也算是顺利，好在蒋絮涵对于翡翠圈子的了解实在有限，否则知道了真相恐怕更难受，而李墨白更加无良，几个自己都特别满意的标的，也借着蒋絮涵之手给拿了下来。
    不过那块看不懂的料子，却是失手了，因为李墨白实在是大意了，别人在竞价，李墨白却是靠在椅子上小憩，等到李墨白醒来，那个石头已经名花有主了，蒋絮涵的理由是价格太高了，所以放手了，虽然将李墨白交代的标的给漏掉了，不过那一番竞价却是让蒋絮涵很过瘾，总算有人跟自己竞争了。
    得知那块看不懂的料子被别人搞走了，李墨白还是有点遗憾，不过也没有太过于在意，石头太多了，就算是极品又如何，自己都看不懂，鬼知道是不是翡翠原石，说不定只是长得像而已，李墨白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同时李墨白也是颇为佩服自己，居然能在拍卖场上给睡着，绝对是创纪录的事儿，恐怕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在拍卖场上小憩的情形，自然被很多人看到了，无不佩服李墨白的淡然，确实不知道，李墨白家里的石头已经泛滥，根本不稀罕这些料子，来参加公盘则完全是陪老婆。
    两个小时的拍卖很快结束了，李墨白也准备离开，而正在这时，红胖子又挺着圆圆的肚子过来了，神神秘秘地对李墨白说道，“白少，今儿我们又制造了一个标王，那价格，啧啧，是这几天最高的价格。”
    李墨白刚才在一片竞价声中睡的颇为香甜，听到红胖子的话有些疑惑不解，看了一眼胖子道，“哟，一个标王也就几千万欧元，比起五十亿而言，实在是不值一提。”
    李墨白毫不客气地说道，一点也没有让红胖子臭美，红胖子笑道，“嘿，关键那块石头根本就不是翡翠毛料，完全就是废料。”
    “原来那个使劲儿跟我竞价的人是你啊，真可恶，本来我可以买下那块料子的，原来是你们在捣乱。”蒋絮涵闻言立即反映了过来，一脸气呼呼地说道。
    “弟妹啊，那块石头你幸亏没有买，都说看不懂呐，肯定就不是翡翠原石。”胖子道，“我这可是帮你节约了一大笔私房钱呢。”
    “什么啊，那块石头是李墨白唯一交代我要我买下来的。”蒋絮涵依然气呼呼地说道，不过却是留了一手，李墨白交代给自己的标号可不止只一个。
    “白少交代的？怎么会啊，那石头看上去像是翡翠原石，但是都说看不透呢，我当时还担心弟妹搞错了呐。”胖子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没什么，正因为看不懂所以想要买回来切开看看，无所谓。”反正都让别人买走了，这会儿说什么都无益，李墨白不以为意地说道。
    “哎呀，早知道我就不勾引那些洋鬼子了，就让弟妹直接拿下好了。”红胖子闻言一脸讪讪地说道，心道你交代给谁不好，偏偏交代给自家媳妇儿，还不是为了给你节省一笔。
    “算了，我也是临时起意想拿下来，所以就交代给絮涵了，说不定他们也会准备解石，到时候咱们看着就是了，结果一样。”李墨白道。
    事情还被李墨白说对了，洋鬼子看到中国买家纷纷出价，而且竞价是由李墨白媳妇儿挑起来的，谁都知道这两天已经没有人跟风蒋絮涵了，而中国买家突然跟风，便猜测这是李墨白交代的，于是便也在巅峰价位介入，一举拿下了这块看不懂的毛料，整整花了5200万欧元。
    拿下了石头之后，洋鬼子们心中也没谱，意见也不统一，有人认为应该弃标，而有人坚持现场切解，就算垮了，也能把虚高的价格给砸下去，以便在暗标的时候能多中几标，还有人认为应该运送回去展览。
    最后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第二天切解开来，不过组织方却是不希望这块料子被切解，愣是一分钱没有给优惠，因为这块石头主办方也觉着不甚靠谱，如果垮了，必将对后面的暗标竞价造成不可预期的影响。
    但是洋鬼子们也很清楚，5000万已经花了，还不如切开，就算垮了，下一步暗标投标的时候正好趁浑水摸鱼，所以即使组织方没有优惠还是坚持要将石头切解开来。
    韩东晚上回到酒店后，看到蒋絮涵便道，“絮涵啊，你今天可是差点拿下标王啊，了不起。”
    “哼，真没意思，你们都是坏人，现在是不是都认为我是个白痴？”蒋絮涵不是笨蛋，虽然李墨白没有戳穿事实，但也猜想到了事实的真相，那就是凡是自己竞价的石头，就如同瘟疫一般，别人有多远就会躲多远，因为其他人的竞价那个热闹啊。
    “哪有啊，等明标竞拍结束后，你把所有石头都切开，他们就会傻眼了。”韩东知道李墨白不可能任由蒋絮涵胡闹，肯定其中夹带的有私货。
    “哼，他们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给他们证明，老娘明天每个标的都要参与竞价，难道他们全部都放弃？”蒋絮涵着实有些气愤，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压根就是赌石的菜鸟，除了运气成分的两标之外，其他的还真都是垃圾。
    “这个主意，絮涵妹妹明天要是能包圆了，也会创造一个记录。”韩东连忙撺掇道，“对了，洋鬼子们准备明儿个将今儿的标王给切开呐。”
    “是嘛，洋鬼子也很聪明呐，不管涨与跨对他们都有利。”李墨白闻言笑道，一点没有吃惊，那料子要是自己花了5000万，也会当时就切开，即使垮了也会让所有人心中都会产生阴影，暗标投标的时，极有可能就会有些畏缩起来。
    “他们就没有想过切涨造成的轰动啊，真是蠢啊。”韩东不屑地说道，“我还倒是希望他们切涨，涨了才能吸引更多的投机商来投资翡翠矿。”
    “咱们明儿早上也去现场看看那块石头的状况，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天天向上。”李墨白没有接韩东的话，懒洋洋地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