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宜发誓,她有用力推拒东方信的索吻,只是那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大得惊人,他搂抱着她的手臂如同钢铁,坚硬得让她连动弹半分都不得,更甭说挣脱他了。于是,她只能够被他肆意掠夺了个够本,最后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只能气喘吁吁地瞪着他,竟什么也做不了。
东方信却看起来甚是欢喜,他把女子横腰一抱,把她搂到了岸边坐着,伸手往她的发端抚了一把:“我现在就去帮你把那条蛇给弄走,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啊!”
那动作语调,就好像是他说要去开工,让他的小妻子留在家里乖乖等他下班!
适宜一脸黑线,正要开口骂他两句,却见那男人已经把*给套上,随即走开了。她急忙扭转身,看着东方信往着那条蛇走近,那蛇居然也不闪一避,她正要叫他小心点时,已经见他弯下了腰身,伸手把那条蛇给捉了起来,往着一旁的草丛走了过去。他把蛇放到了一处草堆后,便折了回来,一拍双掌:“行了,我帮你把它给搞定了。”
“那条蛇怎么那么听话?”适宜眉头大皱:“好像是你饲养的一样!”
“我跟蛇比较投缘!”东方信浅淡一笑,道:“通常蛇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信仰一样,会主动避开我的。”
“一条蛇都谈信仰?你放屁!”适宜冲他翻了一记白眼:“东方信,你是不是耍我了?”
“我哪里耍你了?”东方信向他摊开双掌,一脸无辜表情:“不然我把它捉回来让你摸一摸,看它攻不攻击你!”
“不用!”看着他转身,果真是要去把那条蛇给捉回来的态势,适宜连忙开口阻止他:“你让它回到大自然里去吧!我不需要验证什么了,我相信你!”
就知道她一定会这么说的——
东方信心里愉悦,却不表现在脸上,反而是轻轻哼了一声:“陈适宜,在你的心里,压根就不愿意相信我!早知道,我便不与你做这个交易了!没有得到你一句感激的话,还被你怀疑——”
他说得甚是委屈,适宜不由有些心虚了。但转念一想,方才他强吻她的事情她都还没有与他计较呢,于是冷哼一声,道:“这个交易你并没有吃亏,刚才你可是强吻了我一通。我便不与你计较,算是把这事情给扯平了。”
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听到她的话语,东方信眉开眼笑:“如此甚好!”
适宜总有种自己被他算计的感觉,可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彼时,东方信已经走了过来坐到她身旁。
适宜瞥他一眼,但见他浑身上下只套了一条*,急急把他丢在旁边的衣物给他丢过去:“赶紧把衣服给我穿上,这样也不嫌丢人!”
“我这是给你机会欣赏我的身材好不好?”东方信一脸厚颜无耻。
“谁要欣赏谁欣赏去,我没那心情。”适宜撇嘴。
东方信耸耸肩,却还是把那些衣物给套了上去。他看了一眼她:“你身上全湿了,冷不?”
“还好!”适宜道:“这里暖和,我不觉得冷。”
“你要冷的话,把身上衣服全部脱下来晾一晾!”
“你想得美!”适宜一脸黑线地瞪着他,掌心捂到自己的胸口位置:“少做梦了!”
“谁要看你啊!我要想做些什么,刚才抱着你的时候就动手了!”东方信轻轻哼一声:“别总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不跟你扯了,总之我是冷死也不会脱衣服的。”适宜把自己的立场说明。
反正她现在又不冷,在这里暖和,湿衣服穿身上,很快也就会干了。
东方信见她坚持,也不再劝他。他的眸光往着四周察看一翻,眉头突然便深深锁住。
“你在看什么?”适宜见状,忍不住询问。
“现在瞧上面的光线,估计是天要黑了。”东方信认真了起来,他指了一下上空,道:“我们现在沦落在此,就像是井底之蛙,想要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那么,我们必须要想些法子,来与外界取得联系才行!”
他总算把离开这里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听到他的言语,适宜点头:“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于行他们已经发现我们出现,有计划搜救我们了。”东方信眼珠子一转,淡淡道:“那么,我们便来一试最原始的求救方法,如何?”
“你说……”适宜眉头一扬:“钻木取火?”
“就说你聪明了!”东方信指了一下对岸位置:“你去那边给我取些干的柴枝过来,我找东西生火。”
“柴枝怎么能钻木取火呢?”适宜眉头大皱:“你有点常识行不行?钻木取火人家是拿一条棍子往木头里面拼命钻,等到了一定的燃点,那火就会着的好不好?”
“你对中国古代文明倒有研究!”东方信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谁说我要钻木取火了?”
“那你刚才——”适宜才要反驳,突然想起这货还真没有说过钻木取火。她不由皱眉:“那你想怎么把火弄着?”
“这你不用管,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东方信已然站了起来,往着岩洞里走了过去。
适宜撇撇唇,看了一眼对面位置,果真跳过了小溪,去捡拾柴枝了。
*
东方信从岩洞走出来时,瞧见适宜已经捡回了一大堆的柴枝,他咧唇一笑,颇满意女子的表现:“不错嘛,挺勤快的。”
“我这是为了赶紧离开这里!”适宜把柴枝堆在一起,看着男人拿着一块叶子包着那些沁着暗黑色彩的液物,缓慢地凑了过去,闻到那呛鼻的气味,她眉头一皱:“你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是什么来的?”
“带有硫磺的酸xing液体。”东方信把那些水全部都倒在柴枝上,而后从旁边捡来两块石子:“我们用这个生火,比较容易。”
看着他把两块石头放到柴枝堆里摩擦起来,适宜眉头一挑:“你怎么发现这些的?”
“我之前从那边来找你的时候,有发现岩油里面的一些石头有流出这样的液体。我察看过,这是好东西。”东方信在拼命地摩擦了好几下那些石头后,柴枝“轰”一声便生起了火来。他把石头往着草丛堆里一丢,坐了下来,双手轻轻搓了一把:“要是有人来这里开发资源,肯定能发财!”
“这地方不能被破坏——”适宜想也没想便道。
“喔?”男人浓眉斜扬,视线落在她俏丽的小脸上,眸色深深。
适宜轻咬下唇,在他逼视般的目光下,支吾道:“那……这里是世外桃源,当然不能被人破坏了生态了。不然,那些东西,会全部被毁掉的。”
她指了一下草丛与果树,以及小溪:“你看大自然多神奇,我们在这个地方避了难,算是这里的环境救了我们一命,难道我们不应该心存感激吗?”
“商人是不会讲良心的。”东方信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你想开发这里?”适宜的眉头紧皱,咬牙瞪着男人。
“你这么激动,是不是想把这里当成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回忆?”东方信不答反问。
适宜的心脏一下子便急跳了起来,她轻咽口水,被男人那双积带着复杂光芒的眼睛紧紧凝视着,指尖不自觉往着眉间轻抚一下,道:“你别胡说,我没有那样想——”
“你有!”
“我没有……”
“你有!”男人声音带着坚持。
“你——”适宜被他刺激得怒了,伸腿往着男人踢过去。无奈那人身手利落,她并没有成功,唯有狠狠瞪着他道:“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你不要啰嗦!”
东方信轻哼一声,却没再反驳她。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原来,这女人也会口是心非。
——————
“龙于行,你看那里。”虽然已经进入了夜幕时分,但因为雪地里一片透亮,于是天然还是看到了前方位置那升腾起来的袅袅尘烟。她心里大喜,道:“这荒山野岭的竟然有尘烟,想必是有人了。我们过去那边看看吧!”
“嗯。”龙于行点头,把直升机往着那端驶去。同时,把这边的发现告诉了乔治。
当飞机往着尘烟位置靠近时,天然头颅往着机舱门靠过去。她焦急地看着下方,试图能够搜索到一些什么。
眼下出现一个极小的红点,这令她的心里一悸:“龙于行,那里好像有火——”
“这么远的距离,一般烟雾早已经散去了,下面燃烧着的东西里肯定有些特殊的物质。我们是一定要下去查看的,不过必须要谨慎一些。”龙于行冷静道:“先等乔治他们过来商量一下,到时候彼此照应了,我们才好下去。”
“这里都是雪峰,能生火已是奇迹,你看,下面的地质是不是有些特殊?”天然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告诉男人。
“你猜想没错,我们先研究一下。”龙于行淡淡道:“顺便等乔治他们过来。”
天然应了声,把ipad拿了出来打开,交给男人。
她相信他的决断一定不会错,因为他是个魄力十足的男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会成功!
——————
看着靠在岩石边沿的男人正闭目养神,适宜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好几圈,方才唤他一声:“东方信!”
“嗯?”男人依然维持着原有动作,却淡淡应答了她一声。
适宜掌心往着肩膀搓了一把,感觉到原本湿漉漉的衣物已经渐渐干燥,可肚子却空空的,她只觉极不舒服,遂道:“我有些饿了,你给我去摘些果子来吃!”
“你爬树不是很厉害的吗?自己去摘来吃!”东方信睁开眼睛,懒懒地瞥她一眼。
“你是不是男人啊!来这么久,一直都是我在找吃的,你却像大爷似的躺在这里!”适宜撇嘴:“你应该学会怎样去做一名绅士,懂得照顾女人才是!”
“我只知道,一般来说,男主外女主内。”东方信颇无耻地笑了起来:“男人在外面拼搏事业,女人便该在家里为男人张罗。像吃食这种事情,当然是你们女人准备的了!”
“现在我跟你是夫妻吗?说这种话,你脸不红气不喘的。”适宜挺直脊背,起脚便往着男人的臀.部踢去一脚:“你马上给我去把果子摘下来,否则我爬上去摘果子来当你是镖钯一样扔!”
“你这女人讲不讲理啊?”
“对着你是不需要讲理的!”
“现在天都黑了,还怎么摘?”
“天虽然黑了,但这里有火光,明明能看到上面的果子。而且,这雪都是亮堂亮堂的,你眼力不是极好吗?难道摘个果子还不行?赶紧的,去!”
看着她那一脸理所当然地吩咐他的模样,东方信心里竟没有丝毫不痛快。看着女子又要往他伸脚,他快速站了起来,伸手指她一下:“小样儿,你给我记住今天!”
“记住就记住,我怕你不成了?”适宜把下巴仰起来,轻轻哼嗤:“少啰嗦,赶紧去摘果子给我!”
“最好饿死你!”东方信弯腰,伸手往她头颅敲了一记,随即跃过了小溪流,脱下了鞋子,把衣袖卷起,方才往树上爬去。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好似已经无数次做过这事情,看得适宜的眼睛都直了。
男人在上面摘了好些果子,一个接一个往下丢:“张大你的嘴巴吃吧!撑死你!”
果子如同雨点般直往下坠,适宜身手再敏捷也应接不暇。被好几个果子接连着打中,她大怒,起身便冲着东方信怒斥道:“东方信,我再敢丢我试试?”
“丢就丢,我怕你不成了?”东方信模仿着适宜方才说这话语时候的神色,继续丢她果子。
“混蛋!我让你丢!”适宜把心一横,握在手里的果子都不吃了,直往着树上扔去。
“喂,陈适宜,你要是摔下去,有你好看的!”因为在树上,东方信并不好避离,适宜又是个中好手,每一下都能丢中他。甚至,有些直接丢中了他的重点部位,害他吓得心惊胆战的,他不由沉着脸,轻喝道:“你够了啊,否则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谁怕谁!”适宜丝毫不畏惧,继续着她的动作。
“陈适宜,你有种!”东方信被她攻击得已经自顾不暇,再没心思去摘果子丢她,只想着赶紧下树。
谁知道,在下来的时候,被适宜直接丢中了手腕。他眉头一皱,只觉脚一滑,身子便往下坠去。
“噗通”一声,身子撞入了水中,东方信浑身都湿了个透顶!
“哈哈!”适宜很不给面子地大笑两声,又是往着水里丢了几个果子,看着那溅起的水花把东方信满脸都蘸湿,她轻轻一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作对!”
东方信一脸黑线,但瞧着她那欢快的样子,心里那股气焰却就是上不来。他有些颓败地从水里走上来,冷着脸看向女子:“陈适宜,你总这样得势不饶人,小心往后自己撞墙上去,没人帮你!”
“你不帮我吗?”适宜耸耸肩,问得没心没肺。
东方信一愣,眸色瞬时转深。
感觉到他一下子静了下来,适宜的眉心“突突”一跳。她原本的愉悦很快便收敛了起来,在男人的注目礼下,轻咳一声:“当我没说过!”
“说过的话,怎能当作没说过?”东方信高大的身子蓦然向他靠近,掌心轻压住她的肩膀,眸子如一泓幽潭,深邃难懂:“陈适宜,若我与林照之间不再存在着感情,你是否愿意与我发展一下?”
适宜能感觉到,现在的男人并非在说笑。她虽然有些惊心,却还是佯装镇定地道:“你别跟我胡扯啊!我可是会当真的。”
“我就是认真的。”东方信指尖一捏她的下颚:“你回答我吧!”
“等你真的与林照划清界限我再给你回答好了。”适宜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坐回火堆旁,把话题转移开去:“东方信,你说我们在这里生火,龙于行他们能否发现呢?”
东方信也坐到了她对面,一边拧衣服上的水一边道:“估计能吧!”
其实,他极度相信龙于行的能力。以那个男人的观察能力,必定能发现一些什么。
“其实在这里生活也未必不好……”适宜突然幽幽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外面的世界,总有些牵绊,让我们不能过这种世外桃源的生活。”
“听你的语气,是对外面压根放不下了。”东方信直勾勾盯着她:“你以前在罗马的生活,是怎样的?”
“也就是忙着工作和生活,两点一线的。”
“就没有一点特别的事情要做?”
“偶尔有时间会去世界各地旅行一下。”
“陈家为什么独独是把你流放在外?”
听着这个颇为犀利的问题,适宜的眉头轻轻一皱。
没听到她回话,东方信的眸子慢慢眯了起来,瞳仁里的探索欲.望却极其明显:“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不说这个了。”适宜屈起双膝,把小脸往着膝盖埋去:“我有些累,让我休息一下。”
却感觉到男人突然靠近,对方的气息也同时喷灌在她的颈窝。她快速抬起脸,正巧看到那人深暗的眼睛,她眉头一蹙:“怎么?让我休息一下都不成吗?”
“陈适宜!”东方信把她的肩膀轻轻一推,看着她整个身子都往着后方倒去,高大的身子压了下去,抵着她:“你可以不要每次都逃避我可以吗?”
适宜眉头深锁:“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些秘密是不能让人知晓的吗?”
“有!”东方信道:“可我若想对谁交心,一定会对她奉告!”
“那你告诉我啊!”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把林照看得那么重要,可现在又丢下她不管,跑到这里来度假……我看你这次的度假也不是单纯的吧?就像上次去莱加城一样,你这次来瑞士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问话令东方信的额头皱成了深深的“川”字型。
适宜便冷笑起来:“瞧吧!你不也在逃避我的问题!”
“没错,我这次来瑞士一半的确是为公,但有一半也是为私的。”
“这说明你来这里的目的不单纯!”适宜咬牙:“你这次会不会又想利用我做什么?”
“我——”
男人的唇瓣才稍稍一动,便突然听得上空传来一阵“轰隆”的机动响声。同时,上面有用扩音器增大的声音传了下来:“东方?”
听到这一声唤叫,东方信的身子立即便从适宜的身上移离开去。他抬眸,乍见半空中盘旋着的直升机,立马便从旁边的火堆里拿起一条柴枝,在半空中舞了一下。
“我马上找地方降落救你!”龙于行的声音传了过来。
看着东方信把柴枝往着火堆里一丢,适宜翻身爬了起来,幽幽看着对方的背影:“我们的事,出去以后再说吧!”
“嗯。”男人声音淡淡,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
坐上了龙于行的直升机后,适宜与东方信各自靠在一旁。
天然轻抚着适宜的臂膊,轻轻拍她一下,以示安慰。
却听乔治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送过来,说让他们赶紧回木屋处理一些事情。
“怎么回事?”对乔治与龙于行的配合,东方信有些不解。
“在你们失踪之时,我们把这次的事情列为了一次不单纯的有预谋的计划。”龙于行的眸子沿着适宜的脸面一瞥,道:“看来乔治的人做事颇有效率,已经帮忙把人找到了。”
“喔?”东方信的目光往着适宜看去:“看来事情就如你所料那般。”
适宜没有说话,秀眉却打成了结。
*
山顶木屋前,适宜一行人下了直升机。
乔治看到她,立即便走过来把她往着怀里一搂,用力抱紧她。适宜本想推开他,可对方却越发用力,让她差点喘息不过来。
直到肩膀较人一扯,她才从乔治的怀里离开,却又较另一人环入了臂弯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