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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刃
    黑死牟站在门前,屋内仿佛凝结成实质的阴森寒意像是冰凌般锋利,他面无表情伸手拉开门,冷俊的脸上五官正常,狭长的眼眸带着古典的美,如同雕刻出来的人偶,从头到尾无一不是精致。
    随着移动开的纸门,屋内的炭治郎样子映入眼帘,坐在窗边的少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纤细的手腕托着燃烧着的烟杆,里面的烟末被高温炙烤,袅袅的一缕白线升起,空气中漂淡着紫藤花的味道。
    他无视炭治郎凌厉和克制的视线,矜持不苟的坐在炭治郎面前,跪坐的姿势端庄正式,动作大方,贵气浑然天成。
    再次闻到这个鬼的味道的一瞬间,炭治郎觉得理智像是要崩溃掉一般,疯狂与理智的界限开始模糊,混沌的脑海却陡然间清醒,冷汗湿透了后背。
    不能冲动,他很想质问对面这只鬼很多事情,但是,眼下并不是时候。
    黑死牟利落的抽出带在身边的剑放在旁边,他低沉的声音带出清冷的语调:“茶,不给我一杯吗?”
    黑红发少年和青年中间只隔了一张桌子,从黑发青年站在门口那一刻到现在,炭治郎都处在一种怪异的状态中。
    黑死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已经失忆的少年,他为少年戴上的日轮耳饰任然好好的挂在那里,少年压抑的神色没能逃过黑死牟的眼睛,他猜测应该是想起部分以前的记忆了。
    回归平静情绪的炭治郎握起茶壶的手平稳的拿起茶壶,茶壶缓缓倾斜,渲染了微微青色的茶水落入杯中,撞击水声产生好听的旋律,重重落下的水柱把刚抬起头的茶叶梗再次按下去,周而复始后,水面终于平静,氤氲的雾气腾升而起。
    茶杯内渐渐静止的水面倒影对面打开一半的窗户,窗户外的天空阴沉灰暗,仿佛大雨将近。
    “鬼来吉原做什么?”炭治郎换了个问题,即使鬼披着人的外皮,也挡不住内里的味道。
    黑死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轻描淡写道:“我只是来喝一杯茶。”
    炭治郎嘴角一抽,这个理由一听就知道是借口,成了鬼也依然不改性子吗?不,或许是成了鬼更加堕落了才对,“特意来吉原?”
    不知道自己在炭治郎心中堕落成风流人士的黑死牟言简意赅:“我是代替无惨大人来看你。”
    “看我?”经由黑死牟口中这样一表达,似乎带着歧义的味道,炭治郎疑惑,他和鬼舞辻无惨除了仇人的关系之外还有其他关系吗,好奇怪。
    黑死牟自然不会和他说详细,他来吉原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少年逃脱了鬼舞辻无惨的掌控。
    这样的事情在很久之前也发生过在一个鬼身上,名叫珠世的女鬼,同样逃脱了无惨大人的掌控,至今,无惨大人任然十分厌恶她。
    作为棋子的次郎長,在整个棋盘里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为此,无惨大人把监视的任务交给了他,一定要找到次郎長,还有不要杀了他。
    “次郎長,你变成鬼吧,鬼的力量滋养的躯体能令你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黑死牟放下茶杯,杯底的陶瓷重重的嗑在桌子上,沉重的一声仿佛敲在炭治郎的心间。
    水面倒影的景象四散分裂,搅动成乱七八糟的画面。
    “我拒绝。”炭治郎皱眉。
    黑死牟早已料到炭治郎的拒绝,但是炭治郎的样子却让他规矩放下桌子下的手骤然握紧,那双眼睛让黑死牟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要露出和那个人一样的眼神!!!
    黑死牟红色如血的液体充斥进瞳孔,冰冷粘稠的物质在他眼底翻滚,“在这个世界上,使用日呼的只有你和弟弟两个人,成为鬼的你会达到一个巅峰。”
    炭治郎没有出声,无声的寂静蔓延。
    半响,炭治郎怜悯的看着黑死牟,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你在透过我,看谁?”
    这句话仿佛将黑死牟推到了悬崖边,狂乱的气息在黑死牟身上如雷鸣一闪而过,山雨欲来的脸上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他咬牙切齿道“我透过你…看,谁?!”
    电光火石间,宽大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炭治郎的脸狠狠的砸进地板。
    溅飞的木头碎屑往四周散去,地板以炭治郎为中心皲裂开砸开一个洞。
    “可笑!!”黑死牟的声音染上因暴怒的情绪而变的嘶哑。
    愤怒的情绪在他变成鬼后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久违的愤怒,蒙蔽大脑的情感使他失控的遗忘掉鬼舞辻无惨的不要杀掉次郎長的叮嘱。
    游走在失控边缘的黑死牟如同暴雨的狂袭,癫狂的眼神触及到炭治郎耳上的耳饰后刹那间又奇迹般的平复下来,刚才的狂暴宛如是盛夏的一场来的毫无预兆,离去的身影匆匆的大雨。
    黑死牟的五指隆起按在炭治郎的脸上,锋利的指甲插入额头,他跪坐在炭治郎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表示着上弦一的标志出现在眼中,红光的眼眸里倒影出炭治郎的无力,渺小,无能。
    躺在皲裂开榻榻米上炭治郎一动不动,头发铺散开,黑死牟的紫色衣服和炭治郎黑红相间和服交织在一起。
    后脑遭受的强烈撞击促使炭治郎失去知觉几秒,进入而不能目眼不能听的玄妙状态,漆黑一片的世界里频频闪过画面。
    画面里慢动作的回放着无惨被他砍下脑袋的瞬间。
    炭治郎震惊的大脑空白,怎么回事,这是记忆的话,他曾经见过无惨还杀了他?
    那为什么无惨还活着?!杀不死吗...
    失去知觉的四肢好一会才缓过来恢复控制权,眩晕的头脑还没来得及思考,神经才刚刚传达出痛楚时,上方传来黑死牟独特清冷的声音,“次郎長,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人和鬼的差距,我要杀你,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炭治郎睁开眼睛,黑死牟的手任然死死的按住炭治郎,指缝中炭治郎幽深发红的眼眸波澜不惊,赤红的瞳孔亮的惊人,他仰视着黑死牟眼中的不屑。
    他不懂,当鬼真的就那么好吗?用生命浇筑起来的力量就这么有吸引力,一把火燃烧在炭治郎的胸腔,他怒吼道:“你的力量都是用生命堆砌出来的,你有什么好自豪!”
    炭治郎的日轮刀放在柜子里,现在这样根本拿不到。做了两手准备的他从藏在袖子中的日轮匕首握在手中,程亮的匕首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如同潜藏在深处伺机而动的魑魅魍魉。
    黑死牟一怔,有什么自豪?他一生都在追求那份渴望已久的强大剑技,放弃一切只是为了触及到那个人所看见的那个世界而已。
    为什么就连使用你呼吸的人都来否定我!缘一!!
    一直留意着黑死牟的炭治郎抓住一瞬间恍惚的机会,日轮匕首在手中一转,在黑死牟背后划出一道弧形银光,刀尖还没有刺中黑死牟就被他一把抓住。
    被黑死牟捏在手中的手臂如同一枝瘦弱的树枝,只要再用力一折,就能想象到皮肉之下清脆的声音。
    “以前的你还有能力与我一战,现在劝你还是不要动比较好。既然无惨大人和我说留你一命,那我只要留下你一口气就可以了。我会砍断你的四肢,你就卑微的活着,不要再拿起剑!”神色不好的黑死牟抓住炭治郎的手一扭。
    咔擦一声脆响,“啊————”凄凉的叫声短促的响起。
    大大小小的汗点布满炭治郎的额头,他的左手不正常的弯曲,手中的匕首掉在榻榻米上发出微响。
    “太弱了。”黑死牟嫌弃,他曾经见过炭治郎的强大,闪耀的身姿总是让他想起脑中讨厌的身影。
    现在的炭治郎在他面前仿佛就是星星陨落后的状态,璀璨的光芒不再,取代而之恩只是一颗丑陋的行星。
    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死了也不足以可惜。
    黑死牟拿起不远处的剑抽出,绯红的剑刃上一排排的眼睛排列整齐间隔一致,还人性化的眨着眼睛,虎啸的剑尖闪烁着光芒缀在炭治郎喉咙上方。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客人,我刚才听见混乱的声音,里面没事吧?”
    黑死牟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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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剑上的眼睛会眨是我自己加进入的,不觉得很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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