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容溪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嗤了一声,把手上的令牌收了起来,“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那好,紫霜,把这人给我杀了,咱们可不养废物,连点利益都没办法带来的人,留着作甚。”
紫杉抱胸,“是小姐。”
说完,紫霜便是朝他走去,一双眼眸中充斥着厉色,拔出腰间的刀,便是要朝雪云澜砍过去。
“我是!”
在千钧一发之际,雪云澜大声吼道。
他刚刚真的感受到了眼前这两个女人的杀气,若是他不承认,这两女人是真的准备杀了她。
他不能死。
承认还有一线生机。
紫霜的手停顿在空中,随即收回。
“这不就好了,你早些承认哪还会有这么多的破事,你说对不对,话说,你们女儿国的人怎么会来我们这,而且,这可不是边境,是盛京。”
若是出现在边境还解释得过去。
出现在盛京......
容溪轻轻的弯了弯嘴角,这其中一定优势。
雪云澜吞咽口水,犹豫要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在他心念百转千回时,一把冰冷的匕首便是贴上了他的下巴。
带着蚀骨的寒意。
“我奉劝你说实话,若被我发现你在说谎,别怪我的手不听使唤,到时候划破了你的脖子可咋整。”
附近又没他的人,就算他被杀死在这,旁人也不会知晓。
“你这女子,面目瞧着倒是漂亮得紧,可你这心却是犹如蛇蝎!”
雪云澜气不过,开口骂到。
容溪手上的匕首紧了紧,“随你怎么说,我只知道如今你的命在我手上,若你不老实点,迎接你的便只有死一条路,你自个儿抉择!”
说完,她压根就没有给雪云澜反应的时间。
抬手,冷冷道。
“一。”
“二。”
“等等,我说。”
雪云澜大声道:“我什么都说。”
他这次过来是有要紧事,可千万不能死。
憋屈的吐出一口浊气,雪云澜咬牙道:“听闻盛京繁华,人人得以安居乐业,这些话传入了圣女的耳朵中,她心生好奇,于是从宫中偷摸出来,带着她的侍卫一路来到了盛京中,我是带人来寻她的。”
容溪在他浑身的伤痕上瞥了一眼。
雪云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知道她是在用眼神询问,这伤势是怎么来的。
他咬牙切齿,“我们的圣女就跟你们的太子一样,是下一任国主,圣女此次出行被人捅了出来,便有其余的皇女们派出杀手想要让她死于异乡,我便是在附近遇到了一队人马。”
搞了半日,是女儿国自己的争斗。
“那你们的圣女呢。”容溪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便见雪云澜面露难色,闭口不言。
她恍然大悟的点头,“死了啊。”
若是活着,他肯定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定是死了,可惜了,好好一姑娘,就这般死了。
雪云澜怒瞪着她,低声吼道:“你别诅咒我们家圣女,她,她只是失踪罢了,怎么可能会有事。”
容溪摇头,啧啧了两声。
他一个大男人都差点死了,更别提一女子了。
再说了,他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全是因为他运气好,遇到了她们几个人,若是换成旁人,为了不引火上身,直接当做没有看到他,让他自生自灭。
一个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失踪,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眼神已经代表了一切。
“你这是什么眼神,圣女有护卫保护着,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雪云澜不知道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她轻轻的端起茶杯,缓缓的抿了一口,敷衍道:“但愿吧。”
突然,雪云澜的眼眸投到了她的身上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打量了她好几眼之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透着明亮的光芒。
“姑娘,我瞧你这身做派便知你身份不低,你应当是盛京中的权贵吧。”
他说完,吞咽了一番口水,便用冀希的眼神看着容溪。
“你能否帮我去找找圣女的踪迹,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好处的。”
容溪把茶杯放下,摇头,“不,我不会参与到你们的事情当中去。”
她什么都不缺,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没有必要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去的,平白的给自己惹上麻烦,多不划算的一件事。
雪云澜却是急了。
“只要你能够帮我打听道圣女的踪迹,你可以与我们女儿国交好,往后去了我们国家,我们愿意用贵宾之礼相待。”
容溪脸上依然是一派淡然之色。
她正准备继续拒绝。
可是想到自己迟早都是要放弃这个身份,去其它地方生活的。
其实女儿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偏头,看着雪云澜,“那若是我想要一个身份,你们也能够应允吗?”
“只要那身份不涉及到皇室还有权贵,若是给你一个四品官女儿的身份,这件小事我还是能够办到的。”
雪云澜说完之后,便是抬头起来看着她,眼中带着冀希。
“所以你答应了是吗?”
“嗯,我答应了。”容溪说完,便又加上了几条,“我只负责找她,若是找到的是一具尸体,你也得实现你的承诺,可是懂?”
她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雪云澜面色僵硬了两秒,却依然点头,应承下来。
“松绑。”容溪让紫霜松开他。
随即,询问了一番那圣女的特征之后,便准备带人离开此地。
临走前,她转身,看了i院子中的众人一眼,目光在雪云澜的身上停顿了半响,“好生的在家中藏着,被出去,若是牵连到了我的人,你会让人杀了你的。”
雪云澜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同时心中又感觉到有些憋屈。
容溪从庄子里回到府上,她刚跨入大门,便听到珍儿面色急切的朝她跑过来,对她道。
“大小姐,府上来客人了,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容溪便抬步朝着老夫人的正房走去。
她微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询问道:“来人是谁,竟要我亲自去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