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一句话不说,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我早上在伯伯那里吃的不太舒服。”
北冥渊眼皮一跳,“早上吃的,现在才不舒服?”
“我的胃吧,它反应迟钝。”阮璃璃一边说着,心里可明白得很,自己这样不太正常。
她身体向来还可以,若非是得了什么病,不可能会这样。
北冥渊握住她的手腕,“我给你看看。”
阮璃璃心下一慌,慌忙推开他,“我都说了没事。伯伯还在里面等你,你贸然出来不礼貌。”
阮璃璃抽回手,捂着自己的手腕,强装镇定。
她连忙把北冥渊打发回去。
婢女迎上前,“姑娘,你感觉可还好吗?”
阮璃璃抚了抚胸口,小眉毛打了结,要哭不哭的样子抗拒她靠近,“你别碰我,我还想吐。”
婢女伸了伸手,无措的站在原地。
等到阮璃璃恶心劲过去了,被婢女扶到床上躺着。
“姑娘,我现在去给你准备晚膳吧,你现在胃里空,多少也吃点清粥什么的。”
阮璃璃眨了眨眼睛,望着床帏,“不,我不想吃清粥。”
她眼巴巴的看向婢女,“家里有没有生葡萄呀?”
婢女:“?”
生……葡萄??
“姑娘你之前不吃葡萄的呀,而且这个季节……”
十一月份了,别说生葡萄没有,就连熟葡萄都不一定能找到。
“罢了。”阮璃璃回神,觉得这个要求确实无礼,“那随便什么都行吧。”
婢女点了点头,“那姑娘我去给你熬粥。”
阮璃璃躺着,翻了个身。
等到婢女出了门,她一个机灵坐起身,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多少懂些医理,即便不是专业的,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
万一自己有个什么疾病的,眼下谈婚论嫁出了事该怎么办。
傍晚,婢女把粥端进来的时候,恰好北冥渊也回来了,屋子里阮璃璃心不在焉的坐在床上。
整个人神情有些恍惚,一边推着北冥渊让他坐远点,一边说着,“我好困我还想睡一会儿。”
北冥渊看见婢女进来了,便示意她把东西放下后出去。
婢女了然躬身退出去。
“先把饭吃了再睡。”
阮璃璃心慌的厉害,满脑子都是刚才自己试出来的脉象,现下着实没有什么胃口,张了张嘴想要拒绝,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可能,一定是她技术太差诊错了,明日悄悄地去找正经郎中诊治,就不会有问题了。
北冥渊已经把粥端到了她的面前。
阮璃璃看了看他伸过来的勺子,略有些僵硬的张开嘴。
北冥渊莫名觉得她今天乖的过分,以往她嘴刁得很,清粥不加糖根本不肯吃。
今天一声不吭的全部吃完了。
北冥渊多看了她几眼,这几眼看得阮璃璃小心脏咯噔一下,慌忙移开目光,躺下拉上被子,“我我我,我要睡了。”
北冥渊慢条斯理的把东西放在一边,俯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姑娘,“你这两天,好像格外能睡。”
“我没有!”阮璃璃立马反驳。
她刚一起身,突然又开始头晕,她生怕自己再出现什么过于明显的反应,接着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躺下,弱弱的开口,“我就是累了。”
北冥渊垂眸,捏住她的下巴,“哪里难受?”
阮璃璃轻皱了皱眉,“那个,我真的只是累了。”
“来月事了吗?”
阮璃璃听见这个倒吸了一口凉气,结结巴巴的撒谎,“前,前阵子……刚刚走了。”
内心:前两个月“刚刚”走了。
阮璃璃连忙翻过身,背对着他,“可能,可能这段时间就是累了,我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北冥渊见她这样子,也不好坚持,扶着她的手臂,“先把衣服脱了睡。”
男人手指顺到她的腰间,刚要把腰带打开。
小姑娘一个激灵弹到了床里侧。
“不脱!”阮璃璃慌忙双手护在衣襟前,手指紧紧地攥住。
北冥渊手里还牵着她的裙带绳子,衣裙被拉开了些,露出了小姑娘一双匀称的小腿。
阮璃璃对上男人的眼睛,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慌忙道,“我,我的意思是,你出去吧,我自己脱。”
北冥渊看着她,聪明如他,怎么会感觉到不到她的反常。
北冥渊没说话。
四周就这么沉默了一阵。
阮璃璃心虚的不行正想说什么,突然男人直接跨上床,高大的阴影直接把她笼罩住。
他目光深沉,牢牢的看着她,“我再问你一次,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阮璃璃抿了抿唇,攥着领口,一副要哭不哭的小模样。
半晌细若蚊蝇的声音钻出来,“我不想……”
北冥渊俯身单手撑在她的小脑袋边,另一只手不容置疑的拉开她衣裙,“不想什么?”
阮璃璃咬了咬唇,没吭声。
“为什么要我出去?你在你这里藏了什么要我出去?”北冥渊动作倒是极其温柔的给她脱掉外衫衣裙。
阮璃璃张了张嘴,连狡辩都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脑袋撞到男人的胸口,伸手环住他的腰,“我真的好累,好难受。你让我睡觉好不好?”
姑娘小小的一只,在他怀里蹭动着活生生像是讨饶的小猫咪。
北冥渊嗓子哑了哑,伸手拆了她的发髻,“这不是让你睡吗?”
阮璃璃额头抵在他的胸膛,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偏偏小肚子离他十万八千里。
内心慌得一批。
她没什么经验,一时间草木皆兵,生怕肚子碰到他,他就会感觉出端倪。
北冥渊眼见着她是真的又困又累,也不想为难她,摸了摸她的脑袋,“睡吧,明早叫郎中给你看看。”
阮璃璃心里咯噔一下。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蓦的睁大了眼睛。
瞬间心跳加快。
怎么能他叫!
这不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吗?
阮璃璃慌得不行,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北冥渊就发现枕边空空荡荡的,原本应该睡得很死的小姑娘早就没了踪影。
小城镇上的医馆中,阮璃璃手指焦虑的敲打着小桌子,目光牢牢的盯着对面的老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