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雪第二天便带着柳尧回到家里,等他起色渐好才想起来自己到上海来都没有给家里打过招呼,甚至……估计东方翌又会被气到发疯吧,唉!她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一切,不是她不想说,烦心啊。
柳安雪拿出东方翌给他的手机却发现早已经关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的,而且她根本就没记住东方翌的手机号码,算了,反正他都那么讨厌自己了,那么还在乎他更恨她吗?可是,一想到他那么恨她,她的心里就莫名的堵,她该怎么办?才能弥补,才能缓解他们的关系?
东方翌将手机猛地扔向地上,他不知道给她打了多少电话,一直是关机,关机,该死的关机!要这破手机做什么用?他终于明白她的能耐,每一次都让他气到抓狂,而他只能恨她,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到底去了哪里?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该死的女人!她是不是去找那个男人了?他们有没有……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控制自己胡思乱想,一想到她的美好被别的男人占有,他就要窒息了。
哈!真是讽刺啊,他东方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居然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八年前他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为了追求她,他丢掉尊严,骄傲,好不容易等到她答应要嫁给他了,她居然留下戒指消失不见,甚至连封告别信都不曾给他留。八年后见到她居然听到她要结婚,和别的男人结婚。他强迫她嫁给自己,将她困在这个地方,却困不住她的心,让她再次逃离自己!
他将酒灌进自己的喉咙,现在只要这种感觉才能让他好过一些,才能在醉酒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一杯接着一杯,他也不记着是多少杯后,自己才忘记一切,忘记……
第三天,柳安雪刚踏入东方翌的住处,不,他们的家,胡管家便迎了上来。
“夫人。”胡管家心情大为好转,这夫人总是回来了,要不然和房子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啊!
“他……还好吧?”柳安雪心虚地问。
“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不出来,也不让我们进去!”胡管家无奈地叹息着。
“多久了?”
“这是第二天了。”
“天!”柳安雪顿足失色,两天不吃不喝,他要当神仙了吗?就算气她,也不至于这么折磨自己吧。“我去看看。”
“好,那我们去准备饭菜。”
“嗯,清淡点,这么久没进餐了……”
“明白了,我这就去。”
柳安雪在包里拿出东方翌给她的钥匙打开了卧室的门。
一股刺鼻的烟味夹杂着威士忌的醇香味扑面而来,柳安雪不禁一咳。再看房间除了床还在原位,其他的东西零零散散摆了一地,还有墙角那个被东方翌摔碎的手机也静静地躺在那里。
柳安雪轻咳着走进房间将窗户打开,又开了空调,这才走向醉倒在地板上的东方翌,在他旁边蹲下身。
他头发凌乱,一脸倦容,蹙紧的眉头尽收眼底,衬衫被扯开三个纽扣,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还是那天去爸妈那里时候的那条,这说明他从那天到现在都没有好好休息。
柳安雪顿时心中一揪,她到底做了什么,将他伤到如此境界?他又为何不能让自己放下,不能让自己快乐,真的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吗?
“对不起”,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她始终欠他一声对不起。
她伸手抚上东方翌的脸颊,然后倾身,低头,吻上他的唇。
东方翌在她轻咳的那瞬间已然清醒,只是一直假寐,直到他感觉到她的抚摸,碰到她的唇,他再也无法让自己装作睡着,他张开嘴吻住柳安雪,柳安雪瞠目结舌的看着东方翌,他并没有睁开眼看她,接着伸出舌头撬开她的牙齿,直攻她的口腔。柳安雪惊呼一声离开东方翌,左顾右盼,尴尬地擦了擦唇,说了句:“醒来了就吃饭吧。”然后走出卧室。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东方翌缓缓站起身来。
柳安雪停下脚步,回头:“我说什么你信吗?”
“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会不信?”他反问。
“那天对不起,事出突然,后来手机没电了,所以……”
“你去了哪里?”
“上海。”
“那里还有什么让你牵肠挂肚的人?是他,你的‘未婚夫’?”他揶揄道。
“你……对于这个我只想说一次,我从来没有!”柳安雪只想为自己争辩一次。
“没有?你敢说你没有跑去上海去找他?”东方翌愤怒地将门闭上。
“没有!”柳安雪冲上前去拉开门,“洗洗吃饭吧!”
“好,那我们拭目以待!”东方翌走进浴室。
他还是选择了不相信。
柳安雪叫阿欣上来打扫了房间,便下楼去用餐,两个人席间一句话也没有说,饭后柳安雪终于打破沉默。
“话我都已经说清楚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让我怎么相信你?”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
“你难道不能忘记过去,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还要耿耿于怀?”
“忘记?我怎么可能忘记?你以为是谁都可以像你柳安雪说放弃就放弃,说忘记就忘记?”
“你……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柳安雪气结,“好不好?”
“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我自己的女人消失了三天,去和别的男人私会,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
“东方翌!你说话太难听了!什么叫和别的男人私会?”
“难道我冤枉你了?”
“是!”
“那你就拿出证据,证明我都是胡说八道啊!”
“证据是吧?”
“是!”
柳安雪冲过去抱住东方翌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她要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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